也是,倘若不是性情相投,也不會關係密切的天天一起上班了。
聊了一會扶貧,司機又說:“陳主任你最近怎麼沒開車?”
“借給彆人用幾天。”
“哦……”司機沒有問是誰,車裡的其他人也沒問,仿佛都猜到了似得。
陳主也分明不願意聊這個,連忙叉開話題,說起彆的。
到了地方,陳問今先下車了,陳主他們說今天單位裡沒什麼事情,於是又去喝個早茶當早餐。
“小陳不一起去喝茶啊?”司機大叔和陳問今其實早就認識,那時候住同一棟宿舍。
“我不去了,一會吃個米粉就行。”
車裡另一個大叔笑著說:“小陳那有個仙女似的女孩,哪有心情跟我們去喝茶啊?”
陳問今沒好氣的看著陳主,後者連忙說:“你看我乾嘛?你們幾個人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大家看見了。”
好吧,陳問今誤會了,還以為是陳主跟朋友瞎說了什麼。
於是陳問今對著開他玩笑的叔叔說:“王叔再拿我開這種玩笑,回頭我就去約你家千金吃飯聊天了啊!”
“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我家的沒滿十四歲呢!”
陳問今就沒說什麼了,這種表達不滿,本意也隻是讓那叔叔知道他不願意被開玩笑而已。
車門關了,開走了。
那叔叔笑著對陳主說:“你兒子不小了啊,都懂了。要不要扶貧活動把他帶上?”
“胡說!”陳主覺得這話扯的沒邊了。
這世界就那麼多種類的欲望,家裡家外往往是兩張臉,兩種模樣。
有的是心知肚明假裝不知道真相,有的是願意相信枕邊人是特彆的那一類。
陳問今吃著粉時,注意力都在味蕾的滿足感上,總是活躍著的大腦得到短暫的休息,全讓位於食欲。
王帥來的準時,但他其實是來找陳問今聊天的,對於行情的關注,王帥已經沒有濃厚的興趣了。
收市的時候,王帥總結式的感歎足以說明他的心情。“熊長牛短的市場根本不需要天天看,除非像你這樣。”
“我也快不看了。”陳問今望著他們今天賣的股票說:“你看早上開盤,我們手裡的全砸出去,差點就把封單砸穿了,本來或許還能連續封,因為我們的緣故讓人誤以為是莊出貨,賣單直接壓的不敢封停了。現在選股票越來越難了,行情由不是很好,交易資金不大,沒那麼多票滿足我們的完美需求,未來還得繼續分倉,收益率會下滑,五個點,六七個點的股票都有可能。”
“這麼點錢就影響了啊?”王帥頗覺無趣。
“行情好的時候資金活躍,吞吐量大,這點資金影響不大,每天幾十上百支股票漲停都不稀奇。對比現在,完全是兩種狀態。我看盤麵,估計過幾天跌幅會較深,五號或者六號的時候就先空倉了。”陳問今記得這年的八月七號是一波下跌的開始,跌幾天他不記得了,但開始和結束的兩個時節點他記得。
“空著?”王帥有些意外的注視著陳問今說:“你停得下來?”
“資金不回抽那就是在賺,行情不好的時候空倉或者把錢轉出去就是在賺錢,到時候你看幾天跌幅較大的下落就明白了。”陳問今沒說太多,這些都是他之前就考慮過的、計劃內的節奏了。下跌期間未必沒有個股漲,但他們的資金量會嚴重影響盤麵,不動最穩妥。
“當心你的電話被打爆!”王帥彆有所指,陳問今當然知道說的是誰了。
證券部的負責人是不可能催的,知道他們空倉就不會問,他們的資金量加起來本來就有資格占著現在的房間看行情,沒有額外的好處了也一樣。
會催促的人,當然隻有一個了。
上了計程車,王帥興致勃勃的說:“走,先去清河提車。然後去耳洞家吃飯,他聽說我們過去,肯定在買菜買酒,準備好好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