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今碰了杯,好歹王帥現在是懲惡。如果不是把王帥的思路引導了懲惡,這家夥未來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好人,毀滅了多少生活平穩安定的無辜者。
完全引導王帥的事情,陳問今自覺難以辦到,總不可能從小時候就認識王帥,一直細心嗬護王帥的心靈吧?
那倒是有可能的,然而,那時候陳問今自己也是個小屁孩,怎麼可能天天跟王帥呆一塊?
想要完全引導王帥未免不切實際,能把王帥的目標從無辜人身上轉移到壞人身上,就是現實可行的辦法了。
肖霄本來覺得有點殘忍,但又想著王帥說的,想想耳洞之前的罪惡!她雖然不能從這種事情裡感受到如王帥那樣的快樂,但至少可以如陳問今那樣,平靜的麵對吧?
於是肖霄舉起了冷飲,碰了碰,喝了,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試著問:“如果我提議懲處一個人的話,你們會不會同意?”
“我肯定會同意。”王帥很乾脆的表態,他隻怕沒有惡可以懲處,並不在乎被懲處的對象是誰,肖霄反正不會是說他和陳問今。
“我看情況。”陳問今懷疑肖霄琢磨的事情跟她母親有關。
“一個男人,背叛家庭,出軌。這樣的人可以懲處吧?”肖霄說著,神色間透著明顯的私人情緒。
“……這個,你不會說的是你……”王帥懷疑是肖霄的父親,如果是的話,他隻能自抽耳光了,這事他不敢乾,也不能乾!他哪能去坑他爸的靠山啊?除非他瘋了。
“當然不是!隻是個不相乾的人,就是看不慣。”肖霄分明不想吐露實情,但這種隱瞞,其實已經足夠讓王帥陳問今有所猜測了。
“那我肯定同意!咱倆加起來就是兩票了,直接可以執行,陳問今怎麼說?你總不能反對吧?”王帥尋思著陳問今不至於這麼不給肖霄情麵,隻要不反對,哪怕他選擇棄權,這事也就成了。但如果投反對,會抵消了一票,就不夠兩票了。
換言之,他們三個人,執行懲惡的目標,隻需要兩票讚成就可以,但每個人又都有一票否決權。
“那得看肖霄打算怎麼懲惡,超過一定範疇了我就得反對了。”陳問今懷疑肖霄的個人情緒夾雜的太濃烈。
“反正要讓這人付出代價,有多慘就多慘!這種人,有什麼值得可憐!”肖霄這情緒,流露的明確無疑。
王帥尋思著這話簡直是在讓陳問今反對,於是他就不急著說話了。
陳問今看著肖霄,直言說:“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對等範疇,也不是說僵硬的必須絕對對等,但總得有個差不多。你的個人情緒很濃烈,透著股恨之欲其死,以及你認為這個人罪該萬死他就該死的濃烈情緒。如果說明確一個範疇,我會支持;超出對等範疇較多,我會投棄權但不妨礙執行;超的太過份了我必然反對,不能說一個小偷偷了我的錢包,裡麵有我珍視的東西,我特彆難過,所以這個賊就應該是死罪吧!最多我要泄憤,也是揍他一頓或者設法整他一頓,結果也應該有一定限度。”
王帥觀察肖霄神色,發現她顯然願意聽陳問今的,沒露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隻是有些不甘願,這才開口說:“要不這樣,這家夥背叛了家庭,讓他被家庭拋棄;他外麵出軌的事情,也能設計了讓他暴露本性,被外麵出軌的女人拋棄。最後落個雞飛蛋打的結果,順便把他的工作也弄沒了,再不然中間設計操作下,逼他借點錢欠點錢。家也沒了,情人也沒了,工作沒了,還欠了一筆天天滾動的債,也夠他慘的了。”
“算了,當我沒提吧。”肖霄突然這麼說,王帥連忙說:“彆呀!就這樣你還不滿意?那可以再商量對吧,要不設計個事故弄殘了?”
“……算了,當我沒提吧。”肖霄看王帥還要再說,就截斷了話頭說:“也是我沒想清楚。其實也不能讓他沒了家,沒了家更麻煩。弄殘什麼的不是成了買凶犯罪了嗎?哎,陳問今說的對,我個人情緒太強烈了,提這個人根本就不合適。不說他了,李香的事情有消息了嗎?坦克說陳問今猜了個地方可能有線索,他晚上去,是哪呀?”
“怕你跟阿美著急直接去打聽,等坦克消息吧。”陳問今說罷,見肖霄有點急切的樣子,又說:“就算坦克沒打聽到什麼,我猜那裡肯定有人跟李香關係不一般,那人肯定會告訴李香有人找她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至少可以敲山震虎,讓李香有點危機感,她如果不想橫生枝節,有可能會對阿美罷休。”
王帥想著薔薇之前的提醒,問了句:“陳問今你肯定阿豹不會找阿美的麻煩?他說話可信?”
“幾塊錢吃吃喝喝的小事耍著玩似的玩笑性質的事情不提,關鍵問題上阿豹對我說話一直很靠譜,他既然讓我提醒阿美了,又說了他不會對阿美做什麼,如果言而無信,那不是變成利用我放鬆阿美警惕性的欺騙行為了?”陳問今對此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