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水兒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 她已經被蒙著眼睛綁在了一輛還算舒適的轎車當中。藍水兒此時還感到渾身在不住的微微顫抖, 心跳也被迫的快速跳動著。
她知道這應該是被那些人用奇怪的東西攻擊之後的後遺症, 感覺像是被電擊和大劑量麻醉了似的。以至於她和貝紋貝絡被攻擊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幾乎是毫無反抗的就被這些穿著灰色衣服的人給抓住了。
藍水兒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維持著原來昏迷的姿勢,她在腦海裡飛快的思考著這些人的來曆。這些人的身手很好而且出手乾脆狠辣, 絕對不是陸鳴揚能夠雇傭來的人, 而如果不是陸家的人的話, 那麼十有八|九這些人就是……研究所的人了。陸鳴揚不止一次的跟她說, 有一個很厲害的科學研究所的科學家想要邀請她配合著做一些關於聲音聲紋的實驗, 但都被他給擋下來了。那麼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陸家,那研究所的人或許就會認為她已經沒有依靠, 可以隨隨便便被綁走了?
藍水兒在心中冷笑。她之前聽小醜魚他們說過,有些同伴被抓到研究所之後的悲慘結果,但是作為實力等級達到七級的海族,她和那些隻能自保的海族可不一樣。這些人就算是最後真的能把她帶到研究所研究她,也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藍水兒微微張嘴,一股人類聽不見的聲波就直接以她為中心擴散了開來。
此時池棠和餘霄已經帶著其他的人到達了海城, 可即便來到這裡,他們也隻能在比目魚的帶領下來來到藍水兒他們失蹤的地方,此時那裡已經有不少警察在偵查著情況,隻是看他們的表情, 他們應該也沒有多大的收獲。
突然,包括池棠在內的所有在場海族都頓住了身形, 池棠有些遲疑的看向旁邊的餘霄:“魚哥?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餘霄看了一眼池棠,點頭:“水兒的靈力聲波。附近的海族都能夠聽到。不過,這聲音的位置現在距離我們有些遠,她目前沒有危險,而且貝紋貝絡就在她的旁邊,我們暫時可以不用擔心了,先攔一輛車去找她吧。”
藍鯊是所有海族當中最緊張的一個,不過現在聽到那人類聽不見的聲波之後,他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垃圾人類,每天都覬覦我姐姐!等我過去找到他們之後非得把他們一口一個的咬死!”
池棠咳了一聲,“殺人不太好,要不打的半死不活然後送監獄?這是法製社會,好歹我們也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海族。”
藍鯊用自己凶悍的小眼睛瞪了池棠一眼:“池棠你就是太心軟了。算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把他們咬殘廢吧。”他說著這話還覺得自己特彆給池棠麵子了,轉頭嘀咕了一句貌似是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的話。聽得旁邊站著的巫閒老烏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殿下啊,這詞兒真不是這樣用的啊。
在池棠餘霄他們攔了兩輛麵的往藍水兒所在的方向去的時候,還有三道身影也飛快的從不同方向向著藍水兒所在的位置而去。
“滿滿!你開慢一點啊!聽聲波那位姐姐應該沒有什麼大危險的,咱們距離她又很近,真的不用開車太快,你現在已經超速了。”
夜色之中,一個圓腦袋、眉心中帶著一個小紅痣、還有著圓溜溜的黑眼睛的青年正緊張的看著車速表盤,他旁邊一個身長腿長、似乎皮膚還發著微光的青年正在開車,聽到他那緊張的聲音嫌棄的瞪一眼那個圓腦袋的青年:“我知道海狗跑的慢,你們身寬體胖連那兩片鰭都是用來賣萌的沒錯,但是現在又不是讓你跑,我開著車帶著你跑你還有什麼好嚷嚷的啊?要不然你自己下去跑,就不會超速了。”
苟祈搖頭眨眼:“那不行,我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劇烈運動過,要是下去之後你肯定立馬就把我甩開了。”
田滿翻白眼,“知道就閉嘴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在遊向大海的時候在南海邊碰到這個海狗子。每天都在他耳邊嗡嗡嗡嗡的,真是恨不得直接電死他好了。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他上輩子八成是做了孽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個苦難啊。
呸,他怎麼也開始說佛了。
很快,田滿就開車到達了最開始藍水兒發出聲波的地方,這個地方已經是在市區外臨近郊區的位置了,晚上十點多的夜色漆黑,就連路燈也顯得不是那麼亮了。
“應該是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了。”田滿連停車下來看看情況都沒有,直接踩了一腳油門加速向著前麵行駛過去。
苟祈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失去那位海族姐姐的位置訊息,結果前方忽然就傳來了一聲巨響,而後火光衝天!
“怎麼回事?!”
田滿卻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打起來了,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到啊。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鬨!”
田滿加快了車速大約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到達了前方那火光爆炸的地方,他看到有兩輛車很奇怪的碰撞在一起冒著濃煙和巨大的火光,而在這兩輛車旁邊,則有十幾個穿著灰色製服、手拿著沒見過的槍正和一個身形妖嬈的女人對峙著。
他猛地踩下了油門。
苟祈差點兒就把腦袋給撞了個大包,還沒來的及說話,田滿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大怪獸似的,把近百萬的車就直接往旁邊的樹叢開,好像生怕他們被發現似的。
“滿滿?你乾嘛?”
田滿心跳如雷:“快閉嘴彆說話!前麵那是實力堪比十級王族的海族在殺人!!咱們這些小魚小蝦,上去就是送菜的好吧!”
苟祈有些驚訝,不過他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而後也神色奇怪的睜開了眼:“求救的並不是那位。”
“嗬嗬,當然不是了。她那麼厲害要求救乾嘛啊?耍著我們玩嗎?她應該是聽到了求救之後才過來的,然後就看那些穿灰衣服的家夥們不順眼,準備大開殺戒了。”
田滿的語氣篤定,而事實和他說的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