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超渾身巨震,他下意識的就拒絕了這個要求:“不行、你們……”
“阿超,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再不把我們綁起來的話,我不能保證下一刻會不會直接拿著刀子的劃破自己或者多多的手腕。”
此時的阿茹已經不再哭泣了,似乎兒子的變化讓她最終下定了決心麵對事實,讓她一下子變得堅定了起來:“把我們綁起來不會給我們帶來傷害,還能夠阻止我們互相傷害。家裡麵就你是沒有事情的,之後如果我和多多一直好不了,那就需要你來照顧我們。我們不能再給你添亂了。而且,把我們綁起來之後你也可以去外麵看看,找找醫生,如果……如果真的是今天早上的湯的問題的話,那你也可以去把那剩下的湯帶去研究所或者醫院化驗一下,總之,之後我和多多就要靠你了。但是,我們不能給你添亂,而且,我不能讓多多再喝人血。”
牛超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許久之後他認真而堅定的點頭了。
因為職業關係他家裡是有很結實的專門登山綁人的繩子的,牛超之後把妻子和兒子緊緊的綁在了床上,而後怕他們寂寞又把電視打開隨意放著。最後他把妻子的手機放在她的枕頭邊,“我出去讓人化驗那碗湯,順便看看街上的情況。再……給我弟弟打個電話。如果你有事的話就直接語音呼叫我,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的,好嗎?”
阿茹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安慰多多。還有,你自己小心。”
牛超點頭,然後親了親因為喝了自己的血而變得清醒和驚恐的兒子的腦袋,“彆擔心兒子,你隻是生病了,爸爸這就出去找藥!”
然後牛超迅速地打包好那剩下的湯底,決定直接去海城的研究機構。
而這個時候,池棠正在王少的健身會所裡幫著他和阿優打暈了兩個健身會所的保潔員,他們身後還站著一臉驚悚的兩個值班教練。
王少摸摸他腦後的小揪揪,一臉的糟心和嫌棄:“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嗎?!就算是再欲求不滿也不能見人就撲還扒衣服啊!!幸好大年初一不開業,不然我的健身會所分分鐘要上頭條啊!”
池棠看著那被打暈的兩個保潔,神色有些擔憂:“王少,咱們去你辦公室說。”
王大少一看池棠的表情就心聲不妙之感,“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然後等他聽完池棠的話之後,就確定那不但是沒有好事,簡直是糟糕透頂了。
“……老婆,你們海族都是這麼凶殘的嗎?”王少有些心塞的轉頭看向阿優,阿優笑眯眯:“不,一般我們凶殘隻會對罪魁禍首而已。這麼大麵積的凶殘,海族也可能就那位一個。”
王少:“……”那也很可怕好吧!“算了,我乾脆一直放假到事情結束吧。那這兩個人現在怎麼辦?應該是感染者吧?老天和他們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我們會不會被傳染?老天我被傳染就算了我老婆呢!海族應該不會自己挖坑坑自己吧?!”
王少顯然更擔心自家老婆被感染了,阿優就坐在他旁邊笑:“放心,就算我被感染了,也不會去吸彆人的血的。就守著你就好了。”
王少這才滿意的點頭:“對對對,就該隻喝我的血,其他人的血都臟兮兮,亂七八糟的可不能亂喝。”
池棠:“……”你們倆也算是奇葩了。都這時候了跨種族秀什麼恩愛呢?!
“好了,快彆秀了。把他們兩個送到海城衛生疾病研究所吧。那裡已經開辟出隔離區了。在海哥他們還沒有研究出解藥之前,咱們儘量把感染者都送到那裡去。”
“海哥說在今天晚上的新聞聯播的時候,國家就會公布這種病□□劑的一些特性讓大家警惕,至於預防方法和解藥他們目前還在加緊研究,已經檢測出一些問題了,希望最後來得及。”
王少神色微鬆:“我就知道海子那家夥厲害!果然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
阿優也笑眯眯地站起來:“我也來幫幫忙吧。畢竟你們兩個人都手無縛魚之力的。”
池棠看向王少:“……”你們家裡陰盛陽衰啊。
王少仰天,他從來不比蠻力,他靠的是臉蛋和智慧!!
走在路上,池棠發現街道上似乎已經開始亂了起來,那並不像是喪屍末日時那樣能夠滿街看到各種各樣的喪屍一樣的瘋狂混亂,而是時不時的能聽到有尖叫聲從一些樓道、街道上傳出來。可或許是因為感染的人並不多?他們循著聲音走過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直接咬人撲人的畫麵。
似乎哪裡都是正常的,但似乎又是哪裡都潛藏著危機。這樣緊繃的感覺,讓池棠狠狠地擰起了眉頭。
當天晚上新聞聯播就報道了國內發現了一種新型病毒的新聞,幾乎用了一半的時間來詳細的介紹被病毒感染的人可能有的症狀,在介紹了這種病毒之後國家就呼籲大家正確的看待這種被稱為“渴血症”的疾病,不要因為看到家人或朋友渴血就害怕他們,官方一直強調這是能夠治愈的,隻不過在病毒爆發的初期,研製解藥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已。
儘管國家用最委婉的語氣和最專業的專家來解釋這樣的病毒,但還是給國民帶來了極大的不安感,甚至網絡上已經開始有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傳言了,不過這種言論剛被發出去沒多久就會被封。也就讓眾人隻能在私下裡討論和驚懼著。
但,無論是出於對自己的擔憂還是對病人的愛護,在新聞報道過之後,所有的感染病毒的人都被親朋給綁了起來,無一例外。在這個時候,無論是被綁的還是綁人的,都相信這是一種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