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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就在華山師兄妹三人組的震撼中,一頓飯都吃完了,平瀾城疫□□件也沒講出來。

裴神醫隻顧著伺候那位安小姐,剝蝦夾菜遞漱口水,跟伺候祖宗似的儘心,偏偏除了他們三人,其他人全都表現得特彆理所當然。

周玉禮:難道有問題的是我們?

周玉禮三人一臉的懷疑人生,戰戰兢兢吃完飯,才終於有時間坐下來一起談正事。

眾人坐在桌邊,周玉禮喝了口茶,沉聲道:“大概十天前,平瀾城突然出現一樁怪事。”

“怪事?不是疫病嗎?”賀子擎問。

周玉禮麵色沉沉,緩緩搖頭道:“事實上,直到今日,我們都不確定那是不是疫病。”

裴寂搖了搖扇子,微微揚眉,似乎生出幾分興趣:“哦?”

安玖瞥他一眼,這人既然是重生的,早就知道平瀾城疫情是怎麼回事,還能裝得這麼像,牛皮。

心底這樣吐槽著,她自己卻也裝出滿眼好奇的樣子,看向講述“怪事”的周玉禮。

周玉禮繼續道:“起初,是有人發現,城外一處義莊內,出現了活死人。”

林清妍睜大眼:“活死人?”

那位師弟是個急性子,不等周玉禮說話便開口道:“是啊,那義莊裡的死人,每到夜裡就會爬起來走動!天亮就會變回死人,這不是活死人是什麼?”

周憶歡也連連點頭,臉色微白,一臉掩飾不住的後怕:“沒錯,我和師兄一起去看過,親眼所見,義莊裡的屍體一到夜裡就會變活。”

聞言,眾人臉上都浮現不可思議的表情,賀子擎忍不住問:“他們是真的都活過來了嗎?”

周玉禮卻否認了:“沒有,那些屍體並非真正複活,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會四處行走遊蕩,猶如僵屍鬼怪一般。所以我們猜測,這或許是一種疫病,又或許是一種毒。”

裴寂用扇骨敲了敲掌心,沉吟片刻才道:“具體是什麼,得親眼看過才知道。”

周玉禮:“師父正是聽聞少穀主承襲藥王之絕學,才遣人送信給您,如今您來了,此事想必便能迎刃而解。若真查出是誰搞出來的陰謀詭計,我華山派必不會輕饒此人,屆時也會為少穀主送上厚禮相謝。”

裴寂唇邊笑意凝了凝,又迅速恢複如沐春風的模樣,笑著拱手道:“周掌門與家父交情甚篤,此事裴某定當義不容辭。”

安玖看似聽周玉禮講話,實則始終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裴寂身上,方才他神色間那一刹那的不對勁,其他人沒發覺,她卻是看得清楚。

什麼事情,能讓裴寂這種頂級演技派動容?

安玖略一回想,便分析出讓他變色的點,或許在那位“父親”身上。

裴寂的父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藥王,然而書中對他並未有過多描寫。畢竟裴寂隻是個男二,男二的家庭情況沒必要知道得太清楚。

安玖隻知道,裴寂父親名為裴舟,裴寂出場時他就已經去世幾年了,從未在文中出現過。

傳聞他醫術超群,是當之無愧的神醫。

至於裴寂生母,更是半點影子都沒見。

不過從一些細枝末節也能推測出來,既然裴寂剛出生便遭毒手,他的母親當時肯定也遭遇了危險,所以應該死得更早。

雙方客套了一番,隨即便商量一起去義莊看那些會“變活”的屍體。

安玖與裴寂依舊坐馬車,其他人都騎馬。

出城沒用多久時間,很快眾人便到了義莊,這義莊不大,四周荒無人煙。院子門前有棵枯死的樹,光禿禿的樹枝上立著幾隻羽毛漆黑的烏鴉,一動不動盯著他們一行人。

周玉禮率先下馬道:“出現活死人後,為防引起騷亂,我們就把義莊給封了,不許百姓們過來。”

平潭城城主便是華山派的門人,所以整個平潭城,幾乎就歸屬於華山派管轄。

至於府衙裡的郡守,因為官職每隔幾年就會輪值調換,所以官府對每座城的掌控並不如長年累月深耕在本地的城主大。

這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一語的由來。

安玖站在車轅上正要往下跳,卻見那位師弟奚光遠殷勤地上前道:“安小姐,小心,我扶你下來。”

安玖還沒開口拒絕,便覺脊背驟然一寒,像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一般森冷。

她默了默,往後一看,隻見裴寂坐在車內,白衣翩然,麵帶笑意,溫和地問:“安小姐怎麼不下去了?”

每次他都是等她先下他再下。

安玖一聲不吭,毫不猶豫忽視奚光遠伸出來的手,乾脆利落地跳了下去,激起一層塵土。

奚光遠:“……”

奚光遠顯然不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安玖自顧自往前走,他繼續跟在她身側,鍥而不舍地與她搭訕。

之前在客棧裡不好和美人講話,現在總算找著機會了。

雖然這位安小姐脾氣嬌氣了點,可在奚光遠看來很正常,美人總該有些不一樣的待遇。況且她長得那樣漂亮,即便是他,也心甘情願事事伺候她。

奚光遠是個標準舔狗型的人物,安玖現代遇見過不少,那些舔狗不是衝著她的臉就是衝著她的錢,她平時根本就懶得搭理。

可這會她卻沒趕他走,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吊著他,實則眼角餘光一直落在不遠處的白衣公子身上。

裴寂與周玉禮同行,看似專注地與周玉禮交談。

【裴寂對您的好感度-5,當前為-15。】

【裴寂對您的好感度+5,當前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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