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侯爺臉色平常,即使是見到了幾乎一個月不見的幼子也沒有多少激動的表情,道:“回來就好。”
盛慶敏急急道:“父親,孩兒一接到家信,得知母親病重,便立即趕了回來。孩兒心裡實在擔心母親,隻是不明白,父親和大嫂為何不讓孩兒先去見母親呢?”
“你大哥可在信中和你說了什麼嗎?”
“孩兒在夏河縣接到兄長的第一封家信,說母親突然病重,數日昏迷不醒,讓孩兒立即趕回來。然後孩兒在回來的路上又接到了兄長的第二封家信,說母親已經清醒過來,身體也有了好轉,讓我千萬莫要急著趕回來而不顧身體。”
“就這些了嗎?”
盛慶敏點點頭,道:“兄長信中就說了這些。父親,母親究竟是怎麼了?她老人家向來注重養身,怎麼會像兄長信中所說的那樣,不過一場風寒而已,就導致母親昏迷了數日?”
盛慶敏說得十分激動,滿布風塵的臉上一片擔憂,垂立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盛老侯爺打量著這個之前頗受老妻寵愛的庶子,也是庶出中唯一被老妻寵愛過的孩子,生母早逝,自小慣會對老妻死纏爛打,撒嬌打潑,雖然沒有被接到老妻膝下撫養,但是一有空就往老妻身邊樂嗬嗬的鑽,都是十五歲的人了,還好意思和玉景玉柏兩個小侄子爭風吃醋!
盛老侯爺有時對他是恨鐵不成鋼,但有時又慶幸他能承歡老妻膝下,讓老妻多了些歡顏。
如今看著勞形苦心的幼子,盛老侯爺突然有些頭疼該如何和他說,他向來敬愛的母親,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但是無論如何,也是要說的,總不能讓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像以前一樣,直接衝到老妻麵前。
所以,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盛老侯爺從驚蟄樓出來,後麵跟了個失魂落魄的盛慶敏,一路前往世安院,若不是身邊的小廝提醒,怕是都要直接撞到柱子上了。
盛老侯爺看了一眼盛慶敏,十分嫌棄道:“瞧你這一身風塵,還不先去梳洗一番再去見你母親。”
盛慶敏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了嘴:“就是要風塵仆仆的樣子,母親才會更心疼我啊!”
盛老侯爺都快要被這話氣笑了,轉過頭,決定不再理會這個逆子。
盛慶敏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得罪了父親,然後又想到現在的母親已經把自己忘了,他再是風塵仆仆的樣子,母親還會心疼他嗎?
一想到這裡,又是悲從心中來,也顧不得去想自己又一時口快,惹了父親不快的事。
盛老侯爺帶著盛慶敏進世安院的時候,已經結束午睡的顧晚行拒絕了那一堆的賬本,終於拿起了那本《桃花女奇遇記》,就坐在花架下看了起來。
正是看到入迷的時候,被身邊的梨嬤嬤輕輕喚了一聲,然後抬頭,看見盛老侯爺和一個少年郎在眼前。
少年郎長得模樣兒俊,眉眼飛揚,雖然一身風塵又帶著些許狼狽的樣子,臉上還有些悲色,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少年郎。
剛從話本子中抽回過思緒的顧晚行瞬間犯了個口花花的毛病,笑嗬嗬地道“喲,誰家的少年郎,你打哪兒來啊?”
盛老侯爺聞言,看了一眼老妻手裡的話本子,正是他昨晚看不下去的那本,眼皮子又是一哆嗦,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
而盛慶敏則是大顆大顆的淚水霎時間就落了下來,直直跪在了顧晚行的眼前,嗚咽道:“母親,您怎麼把孩兒給忘記了呢?”
“這,這……”又是她不認識的人啊,顧晚行無措的看了一眼盛老侯爺,你帶過來是誰啊?
盛老侯爺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這是五郎,慶敏,剛剛趕了回來。”
跪在地上的盛慶敏繼續哭道:“出門之前,您還說我是您的寶,現在回來了,我卻成了誰家的少年郎。”
顧晚行一驚:“我之前真的這麼說過嗎?”
夭壽了,又欠了一筆債。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個故事的初衷就是,即便愛情沒了,也要活得漂亮。
生活中不能隨心所欲,但我們也要善待自己,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或許愛情中的有些傷害永遠都在,但我們要學會放下。
顧晚行以為自己放下了,但是她心底始終都沒放下過,最後她忘了自己,也忘了所有的傷害。
盛華揚傷害了顧晚行,但我覺得這和他依舊想要對顧晚行好是不相矛盾的,他隻會想對顧晚行更好。
他手握那麼大的權力,與男人的野心有關,也與他想要保護妻子的心意有關。
這些,沒失憶的顧晚行是知道的。
我不覺得這是洗白,我試著客觀的寫一個人的好壞,但文筆不佳啊。
愛情也許是一眼萬年,但絕不會是說一句我不愛你了就收得回來的。
另外我也不是在宣揚什麼封建糟粕,曆史上的一妻多妾是存在的事實,我寫出來不是要讚美它,隻是想說這對女主的傷害很大。
餘氏為什麼不在乎盛慶嶸的妾室,是因為她沒愛過盛慶嶸,盛慶嶸也沒愛過她。她還沒嫁進來的時候,盛慶嶸就有了兩個妾室。她沒主動為盛慶嶸抬妾室,盛慶嶸也沒主動再納妾,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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