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包圓了(1 / 2)

兩人一同出府,盛慶敏讓顧晚行隨便指了一條路,馬車隨之前行,盛慶敏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麵,然後轉頭對顧晚行道:“母親,這條路直直往前走不遠,有個很地道的炸糕鋪子,那裡炸甜糕最是一絕,待會孩兒請母親嘗嘗。”

顧晚行笑著點頭,表示可以一嘗。

馬車停在炸糕鋪子麵前,顧晚行起身便想著要下車,卻被盛慶敏攔住了,顧晚行不解的看著盛慶敏,盛慶敏也是不解,道:“母親,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是說要嘗嘗這兒的炸糕嗎?”顧晚行反問道。

盛慶敏了悟,道:“母親,人家小店小地方的,我們下去不太合適啊。”說著,便掀開車簾,招來下人,吩咐了幾句,讓其過去買回來。

顧晚行還是不解,道:“炸糕涼了就不好吃了吧,還是你要在這附近哪個茶樓歇腳嗎?”

盛慶敏笑嘻嘻地道:“母親,不過是嘗幾口的事情,您老便在這馬車裡坐著,吃上幾口不就完事了嗎?哪裡還要麻煩去什麼茶樓歇腳呢。”

“直接在馬車上吃?”顧晚行有些傻眼,嚅嚅道:“這,這不太好吧?”這,這有失體統啊,顧晚行這會兒倒是想起了教導嬤嬤的教育了,搖搖頭,一個大家閨秀躲在馬車裡吃炸糕,不好,不好。

盛慶敏看著母親的臉上浮起了些許拒絕的意思,便是撒嬌的去拉著顧晚行的手,大大的笑臉奉上,道:“母親,以前孩兒隨您出來,也一起在馬車上嘗過這家的炸糕的,怎麼就不好了呢?”

什麼,是以前有做過的事情?顧晚行有些糾結了。

可是很快的,隨著幾種炸糕被送了進來,顧晚行聞著香香甜甜的味道,於是就不再糾結了。

顧晚行用手帕托著,慢慢的送到嘴邊,輕輕的咬上一口,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舉止優雅的讓盛慶敏宛如置身於高雅宮宴之上,即便是麵對對禮儀風度最苛刻的教導嬤嬤也挑不出顧晚行此時絲毫的毛病。

眼前一幕宛如名畫一般的情景,盛慶敏卻是有意破壞,也是用一方帕子托著一塊炸糕,卻是直接大口大口哢嚓哢嚓的咬了下去,鼓著還帶著些嬰兒肥的雙頰,微微眯著眼睛,眉眼彎彎的繼續哢嚓哢嚓,就跟一隻進食的肥鬆鼠一樣,讓顧晚行想要惱也無從惱起,隻能不痛不癢的瞪了他一眼。

馬車繼續前行,每種炸糕都是小塊的小塊的,小小的份量,卻讓滿個車廂都充滿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可是顧晚行饒是再想多吃一些,也是沒有了,好不遺憾。

盛慶敏像是看出了顧晚行的遺憾一般,笑嘻嘻地道:“母親,孩兒待會兒再請您嘗嘗其他的美食,保證讓你不會再惦記著這個小小的炸糕。今天出來,一定讓你樂不思蜀。”

馬車又是行駛好一會兒,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道,車窗外人聲鼎沸,好不熱鬨。盛慶敏吩咐下人將馬車停在了一座占地麵積頗大的三層建築前麵,大大的匾額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寶慶樓”,很是耀眼。

一行人停在了寶慶樓門前,隨行十人左右的騎馬帶刀護衛,三輛明晃晃的馬車,特彆的為首的那輛雙馬駕馬車,雖沒有什麼豪華裝飾,就連車木和簾布都透著一股半舊不新的樣子,但是不顯眼的一處徽記,一個小小篆字“顧”,早有守候在寶慶樓門口的眼尖店小二看到了,第一時間衝了進去稟告。都說京州權貴如雲,但如今京州城裡,若是說有哪家把顧字作為徽記,身邊又有精銳模樣的騎馬帶刀護衛的,除了那位也不做他想了。

很快很快的就有一位神色匆匆的掌櫃帶著數位手下急急的趕了出來,雖是衣冠齊整一絲不苟,竭力保持鎮定的樣子,但是眼神卻透露著激動,急奔到馬車不遠處,然後停住,恭恭敬敬的雙手垂立的站著。

盛慶敏扶著顧晚行下了馬車,後麵兩輛馬車的侍女嬤嬤和小廝已早早的下了馬車,跟在了盛慶敏和顧晚行後麵,再在後麵的便是那些帶刀護衛。

寶慶樓的掌櫃迎了上去,帶著恰到好處卻不顯諂媚的舒適笑容,恭敬的行禮,然後將一眾人迎了進去,至於這兩位的馬車和留下的小廝護衛,自有他人好好的伺候著。

寶慶樓一樓大廳展示了各種的首飾,珠光寶氣的被放在一塊塊紅綢之上,掌櫃直接將眾人請到了三樓的雅間。和那日在狀元樓一樣,顧晚行一路走過去,旁的人紛紛退讓一旁,接受一路的注視禮。一進去雅間,早有寶慶樓的伶俐丫環備好了香茗茶點,瞧見掌櫃將一眾人迎了進來,有條不紊的彎腰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掌櫃請了顧晚行和盛慶敏上坐,和盛慶敏客套了幾句,然後才道:“老太君,盛五爺,近日小店新打造了一套頂級翡翠首飾,包括一副大頭麵,還有耳環、珠鏈、手鐲、禁步等等,皆是小店最頂尖的大師們磨礪了兩年才製作而成,極是雍容華貴不凡,今日老太君光臨小店,不知可否給掌掌眼呢?”

盛慶敏笑道:“寶慶樓就愛出些新鮮的好東西,看掌櫃的樣子怕是對這套翡翠首飾十分自得,既然如此,那就請掌櫃的請上來瞧一瞧吧,若是還有什麼彆的好東西,不妨也一並拿了上來。”

掌櫃笑著稱是,“那請老太君和盛五爺稍候,小的這就去為兩位請上來。”

待到寶慶樓的掌櫃帶著幾位手下退了出去,顧晚行才道:“既是要選這些,直接讓這裡的掌櫃送到武安侯府便是了,為何還要到這裡親自選呢?”

她母親以前就是這麼做的,每到要添置衣裳首飾的時候,都是讓各處的掌櫃的拿了東西上靖雲伯供挑選,極少是要親自到外麵選購的。

盛慶敏道:“母親,孩兒覺得每種方式有每種的方式的優劣之處,不過孩兒還是喜歡直接過來慢慢的挑,這樣買東西比較有意思,看得多,選擇的也多。就像以母親的身份,到了這寶慶樓,這寶慶樓自然是恨不得將當家的本事都使了出來,那可供的選擇就少了很多了,下麵一樓的大廳的那些事斷然不會端到母親麵前,但是焉知母親就不喜歡那些呢。”

“那你想到下麵一樓大廳親自挑選不成?”顧晚行打趣道。

“那母親想要下去嗎?”盛慶敏反問道。

顧晚行想起剛才瞧見了好些的小姑娘三五成群的站在那裡,說實話,她是很想過去的,但是看到麵前殷勤的直接請她道三樓雅間的掌櫃,不用說自己身邊的侍女嬤嬤們,就說那留了四個隨侍她身邊的帶刀護衛,她就知道,她是過不去的。

她瞧見了那些好看漂亮的發飾,雖無閃耀寶石鑲嵌,但是勝在造型彆致,很有趣味。這些都是她以前最喜歡的首飾,以前她母親也隨她,每次都特意吩咐那些掌櫃的多拿一些她喜歡的類型。但是現在,進了這寶慶樓,掌櫃一開口就是他們鎮店之寶之彆的,不用想也知道,盛慶敏口中的好東西也絕不是她剛才看見的那些。

儘管顧晚行沒有明說,但是盛慶敏也瞧了出來,母親對之前寶慶樓掌櫃說的頂級翡翠首飾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剛在經過一樓大廳的時候,眼神卻是亮得很。

“母親若是喜歡,孩兒就叫人送一些上來便是了。”盛慶敏盯著顧晚行梳的簡簡單單的發髻,不過是斜斜的插了一支珠釵,簡潔素雅,自是好看,但是盛慶敏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的母親不該是如此的。

顧晚行還在考慮,盛慶敏卻直接吩咐了人下去,速度快得顧晚行都來不及反對。

樓下的那些首飾自然是不會如掌櫃的去取一套頂級翡翠首飾來得久,很快,就有寶慶樓的一位女主事帶著好幾個手持木托盤的婢女進來了,木托盤上鋪了一層柔亮的紅綢,紅綢上正是剛才顧晚行在一樓大廳看到過的首飾。

盛慶敏看著母親的眼睛亮了,示意母親身邊的那幾個侍女接過那幾個木托盤,靠近一些,讓母親看個清楚,道:“母親,可有您看中的?”

說實話,盛慶敏打從心裡覺得這些個首飾是配不起自己高貴優雅的母親大人的,不過若是買回去給府裡的幾位侄女戴戴還可以,盛慶敏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端起香茗淺淺的聞了一邊,再滿意的抿了一口,是好茶。

盛慶敏看著自家母親猶猶豫豫在幾個托盤前看來看去,拿拿這個拿拿那個,肯定要選好長一段時間,沒準掌櫃的拿了那一套頂級翡翠首飾回來了,母親都沒有挑完一半呢。他這是有前例的,之前陪過幾次幾個侄女過來寶慶樓挑首飾,他在一旁都快睡著了,結果那些個小妮子還沒有挑好,深有體會啊。

而母親都是直接讓人送到武安侯府,他也陪母親挑過幾次,回回都是以打瞌睡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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