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和曹斌也觀察過成婉,確認了她隻是一個柔弱乖順的小女人,甚至沒有什麼太大的物質*,更沒有什麼野心。
她獨自帶著女兒,隻求安穩的生活。
曹雄更是跟曹陽單獨談過,他沒有再給他們添弟妹的打算,他已經去醫院做了結紮,叫他們放心。
父親為他們做到這一步,令曹家幾兄弟對父親都心懷愧疚。
能解決生理需要的女人很多,能真正陪伴曹雄的女人以前還沒有過。成婉能令他們的父親開心,他們便也敬她一敬,偶爾碰麵,也客氣的稱她一聲“成姨”。
這個女人柔順乖巧,不過就是曹雄養在房中的一株菟絲花,用以解悶放鬆,賞心悅目而已。便是曹雄自己,也是這樣看待成婉。
隻不過,這株菟絲花,格外的受他喜愛而已。
曹雄大了成婉十六歲,所有人都以為成婉會陪伴曹雄走過餘生。誰也沒想到,先因病離世的,會是成婉。
更想不到的是,在這株菟絲花凋謝之後,曹雄這山一樣的男人,便驟然像是被抽去了一半的生命。
曹雄想,這一定是因為,他老了。
因為老了,所以心軟。不知不覺,便任成婉,紮根在他心底。
他閉上眼,想起成婉臨終的托付,長長的歎了口氣。
老二曹斌也歎了口氣:“麻煩,大活人呢!”這不是養個小貓小狗,這是個小姑娘。
老三曹興體格健碩,肌肉快要撐破衣服彈出來。他看看哥哥們,試探的問:“能不能……給她找個寄宿學校什麼的?”
曹家的長子曹陽沉默的抽了兩口煙,道:“算了。”
“有幾年沒看見那孩子了,多大了?十四?十五?”他彈彈煙灰,“這個年紀沒了媽……”
曹斌曹興便都沉默了。
當初他們沒媽的時候,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就連最大的曹陽,也才十四歲。都懂事了。
突然失去了母親的那種惶恐和難過,在記憶中雖然淡了,卻一直存在。
更何況與他們不同,這是個女孩子呢。擱她在外麵,出點什麼事……
“爸會抽死我們的。”曹斌扶額。
這個事最終還是老大曹陽下了定論。
“養就養。沒多大事兒。”曹陽說,“供她讀完大學,將來要嫁人,給她份嫁妝。”
簡簡單單的,對那個數年未見的小姑娘的人生,就做出了規劃。
他又想起來問:“那小孩叫什麼來著?”
把兩個弟弟都問住了。前幾年他們都見過那孩子,那時候她大概十歲、十一歲左右?很漂亮的小小少女,隻是性格有點內向。叫了人之後便縮在媽媽身邊不再說話,怯怯的樣子,印象中跟她的媽媽一樣。
至於叫什麼名字……
“好像……小猴?”曹斌不確定的說。
曹興噗嗤笑噴了。
“我怎麼也記得好像叫小猴?”曹陽也不確定。
曹興捶桌子:“什麼鬼名字?”
“好像就是。”曹斌說。
到底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連成婉也未曾在意過,何況一個小女孩。
曹陽問他二弟:“你什麼時候走?”
“本來想明天就走的。”曹斌說,“那就等見見小姑娘再走。”
隔了兩日,傍晚曹陽才到家,老周就叫他:“那孩子到了有一會兒了,司令臨時有事,趕不回來。你去見見?”
“怪可憐的……”老周說。沒有彆的親人,母親去世後,就是孤兒了。
曹陽又把軍帽從新戴上:“在哪呢?”
“小廳。”
曹陽穿過宴會廳,走進小廳的時候,初夏的陽光即使在傍晚也依然還很明亮,從西邊的大窗斜斜灑進小客廳,灑了靜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一身。
那女孩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卻奇異的背脊挺拔,若是肩膀不那麼單薄柔軟,腰肢不那麼纖細,說不定也能有一點點軍人的風範。
曹陽的腳步頓了頓,迎著陽光眯起眼,看著那少女微垂的脖頸。
纖細,是第一感覺。以他的手勁,一個鎖喉,便能將之折斷。
雪白,是第二感覺。在微微泛金的陽光中,那弧線異常的優美。
柔順,是第三感覺。那種姿態,柔弱中帶著令男人滿意的服從。
曹陽忽然便想起來了,那孩子不叫小猴。
她叫小柔。
隨她的生父姓夏。
她叫夏柔。
夏天之夏,柔順之柔。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