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們說清楚嗎?”夏柔無奈的扯回自己的頭發。
大概隻要是人,都會有點自己的小毛病、小癖好。比如曹興控毛絨,比如曹安男女通吃。到現在為止,四兄弟裡唯一還沒被夏柔發現有什麼特殊癖好的,就隻有老二曹斌了。
就連前世在她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大哥,這一世都被她發現,他……他原來控長發。
前世怎麼就沒發覺他這個癖好呢。
大概是因為她一直都留著和成婉完全不同的短發。直到離開學校,較之從前,感覺自己稍稍成熟了些,覺得這種刻意的區彆其實沒有意義,她才開始留起了長發。
但那時候,她和他的關係沒有現在的親密。他每次看到她,都會緊緊繃著臉。而她,則隻能垂頭聽訓。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有一種緊張的氣氛。
明明,他是這麼的關心她。
明明,她是這麼的尊敬他。
她還記得,許多次,她又惹了他生氣,在挨了訓斥之後,她垂著頭耷著肩離開。帶上門的時候,總是能聽見,他似有似無的歎息。
夏柔忍不住側過頭去,抬眼凝視曹陽。
他們坐在中庭大樹下的長椅上。秋高氣爽的天氣裡,陽光格外的明媚。
他指間的順滑微涼被她抽走,不滿的挑挑眉,又撩過來一綹,繞在長長的指頭上。
麵對著她,他眉間極為舒展。沒有她記憶中見到她就會出現的“川”字。
沒有曹團長的穩重剛毅,沒有曹太子的霸道痞氣,也沒有曹家大少爺的成熟風流。
此時此刻,他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襯衫,袖子卷到肘部,挑著眉把她的一綹長發繞在自己的手指上不讓她輕易抽走,眼中帶著戲謔。
三十歲的男人了,全然放鬆的狀態下,竟然有點孩子氣。
夏柔也是無奈。
她沒想到有一天,不是曹陽對她無奈,竟然是她對曹陽無奈。
“不用。”曹陽挑挑眉,繞得更緊,看夏柔一臉無奈的跟他搶自己的頭發,心中好笑。
“你姓不姓曹,現在,都是曹家的孩子了。”他含著笑,索性點明了這一點。
夏柔其實明白的。
前世她渴求了一世的事情,在曹雄允許她在曹家的晚宴上公開露麵時,她就明白了。
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她隻是……沒有自己曾經以為的那樣激動和滿足。
獲得了曹雄在身份的上認可這種事……甚至,還沒有現在看曹陽在她身邊神態放鬆的逗她更讓她心裡歡喜。
頭皮忽然一緊,腦袋便不由自主的向曹陽那邊一歪。
“還有啊,那些人你不用搭理。這個階段,你好好學習,想談戀愛,等大學再說。”曹陽說。
夏柔瞥一眼,氣惱道:“放開,疼了。”
曹陽把她一綹頭發繞在手指上,越繞越多,越繞越短。
他笑吟吟的看著:“沒使勁兒。”
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特彆喜歡逗她。
她總是軟軟的,幾乎從來沒跟他生過氣。
很多時候,居然會讓他察覺到她的“無奈”。
好像她才是那個,看著心愛的孩子淘氣,又無可奈何的大人……真好笑!
他就愈發的愛逗她了。
夏柔被曹陽逗得像一隻小貓似的,又無奈又氣惱的跟他搶自己的頭發的畫麵,就落到曹安的眼裡。
“乾嘛呢,乾嘛呢!”他走過去一屁股就坐在兩個人中間。
一隻手胳膊肘架上了大哥的肩膀,另一隻手就摟住了夏柔。
曹陽:“……”
夏柔:“……”
兩個人有誌一同的就把他的臭狗爪子就從自己的肩膀上拎了下來。
“今天這麼閒?周末居然跟家窩著?”曹陽奇怪道。
他這四弟啊,年紀還輕,還沒定性,玩心還大。周末的白天能在家裡出現,也是挺稀奇。
曹安哼哼了一聲。
夏柔對他了解極深,瞥了一眼,就猜到了他很可能是跟賀成哲鬨不愉快了。
她心下微微歎了口氣,站起來:“你們聊,我回屋了。”
“哎,我跟你一起……”曹安屁股才離開木椅,就叫他大哥按著肩膀給按回來了。
那手,跟鐵箍一樣。勾起了曹安很多童年時稱不上愉快的蛋疼的回憶。
“乾嘛去你?”曹陽皺眉。以前沒注意,現在注意到了,便覺得曹安跟夏柔未免有點太親密了。“小柔大姑娘了,你彆老往她屋裡跑。”
好像剛才扯人家大姑娘頭發玩的不是你似的。
曹安對他大哥,也隻敢心裡腹誹。
他本是跟賀成哲鬨得很不開心,所以才早早回家來,想跟夏柔聊聊的。他這事兒,既然要瞞著曹雄,便也不敢讓外邊人知道。否則,遲早會傳到曹雄的耳朵裡去。
當然也不敢讓宛如他爹翻版的大哥知道。
結果他想找的夏柔跑了,他卻被他大哥摁在這裡,彆提多鬱悶了。
怕他大哥關注他的事,他就順著他哥的話茬說:“你也知道小柔是大姑娘啊。那還這麼不避嫌。”
曹陽不動聲色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滿意的看到弟弟齜牙咧嘴又不敢喊疼的樣子,才鬆開了手。
“避個鬼。”他點上一支煙,“我大她十四歲,看她跟看小孩似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