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一臉懵逼。
胡軒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你!我跟你說,你得有點意識。你得知道你是個女孩!”
夏柔用二臉懵逼生動的詮釋了“那又怎麼樣?”。
胡軒看著她,說:“你得照照鏡子。你看看你自己,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你彆瞪我,說大實話呢!”
“我跟你說,你這麼一個漂亮大姑娘,又沒血緣關係,要是住進了我們家。我不是嚇唬你啊,我告訴你,三天之內,要不然我哥吃了你,要不然我吃了你。就看誰下手快了。”
“我爺爺是老了,估計沒臉對你這年紀的女孩下手了,我老爹……我是沒法保證他的。”
夏柔腦子根本沒轉過彎來,用三臉懵逼生動的詮釋了“你到底在講神馬?”。
胡軒想這個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最開始,曹陽就表現出對她的保護,那時候他鬨不清夏柔跟曹家到底怎麼個關係。旁敲側擊的問過夏柔,夏柔那會兒對他防備心重,不肯告訴他。
後來曹陽回來了,曹家的宴會上夏柔公開亮相,私生女的傳言就甚囂塵上。他信了,還想著“原來如此啊”。
結果夏柔親口跟他說,她不是。
那她就是跟曹家兄弟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了?
從那天,他就在琢磨這個事了。
愈想愈是燒心撓肺。
可夏柔自己好像毫無察覺。對,她平時就不怎麼搭理男生啊,她就是個木頭人!笨丫頭,還沒開竅呢!
胡軒就覺得,他跟夏柔,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看著夏柔一臉轉不過彎來的樣子,胡軒真的是沒脾氣了。
他看了看天,再低頭看看她的臉。
傻傻的,呆呆的。就是個笨瓜。
可是天然就吸引男人。
他一咬牙:“夏柔,你是個漂亮女孩。曹家,一家子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彆太相信他們。你得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夏柔,終於聽懂了。
她氣得臉都紅了!
“你胡說什麼!”她叱道。“曹家的人才不像你這樣!你這是眼裡有屎,所見皆是屎了!”
嗬!平時沒見她這麼機靈,給曹家人辯護起來,倒伶牙俐齒起來了!
胡軒深感自己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他冷笑:“對,就我是壞人,你的曹家哥哥個頂個都是正人君子,柳下惠。”
說完,覺得自己不冷靜了,籲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就是提醒你,說到底,你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就有男女的性彆之分了。你一個女孩子,沒有親人了,一定得有點意識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個色狼,曹陽是正人君子。你是沒聽過曹太子的名號。當年曹太子跟個副省長的孫子爭女人,把人打成十三處粉碎性骨折,我哥是親眼見過的。我告訴你,那時候,你的曹陽哥哥就跟我現在一樣大——十八!”
夏柔目瞪口呆。
這種事,她從未聽說過。從她前世第一次見到曹陽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副沉穩可靠的兄長的模樣了。
胡軒看她這樣子,心裡總算舒服點了。哼唧一聲:“那時候他也還小,手段簡單粗暴點。後來他年紀大點了,就不乾這種事了。但是我告訴你,當年,但凡跟曹陽對著乾過的人,現在你在省城,都尋不著人了。”
夏柔是知道曹陽有些凶名的,也知道他很厲害,讓人害怕。但具體怎麼的,她其實並不清楚。
梁子桓每次見曹陽,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讓她其實從內心裡,很有點看不起他。
現在,看胡軒講的嚴肅,她隱隱覺得,或許曹陽真的就是一個讓人打心底就害怕的人。
隻是曹陽,從未將他令人畏懼的一麵,在她麵前展露過罷了。
“不止曹陽,曹家四兄弟,個個都不是善茬。你現在是被曹家罩著,所以在我們這些人中間還能混得開。可要是罩著你的人打你的主意,你怎麼?夏柔,你怎麼辦?”
“曹家那四隻狼,但凡哪隻對你動了心思,你以為你逃得了。還不被人拆骨扒皮的給吃個乾淨!”
“嘿!嘿!我說話你聽見了嗎?走什麼神呢你!”
夏柔回過神兒來,抿了抿嘴,嚴肅的說:“沒有……不會。”
她吃驚於剛剛聽聞到的曹陽的過往,才會走神。回過神來聽到胡軒的危言恫嚇,反而淡然了下來。
因為她是重活過一次的人,因為她已經把一切都經曆過一遍了。胡軒所擔心的、假設的那種情況,並沒有出現。
實際上,從曹陽到曹安,四兄弟都真的隻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曹家人對“家人”的重視和維護,超出了外人的想象。她雖然不姓曹,卻在十五歲那年就被接到曹家,和他們一起生活。四兄弟其實是把她看作半個曹家人的。
所以,沒人打過她的主意,而她也不曾打過他們的主意。
也正是因此,時至今生,她都對曹陽幾個人根本沒有性彆意識。
她相信他們情如兄妹,隻差一層血緣了。
胡軒險些吐血。
“你!你你你你你!”他氣得用手指頭“篤篤篤篤”的戳夏柔的腦袋。
夏柔疼得倒吸口涼氣,把他手撥開:“乾嘛!好好說話!”
“我要被你氣死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胡軒肝疼。“夏柔我告訴你,小爺我,從懂事起,我們家老爺子就教我,第一原則,明哲保身。”
“要不是為了你,就我剛才說那些話,讓曹陽知道,大概兩腳就踹死我了。要不是你,你以為我會把這些話隨便跟人說出口?”
“哎喲我的媽,被你氣得我心口疼!”胡二少捂著心口直喊疼。
胡軒是個壞小子。
夏柔很清楚這一點。
可是奇異地,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胡軒,是真的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