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雄還記得。
“你說,你跟成婉已經離婚了,也已經支付了夏柔的撫養費。不管是你成婉還是夏柔,都跟你沒關係了,叫她們以後少來煩你。”曹雄說。
“從那時候起,成婉和夏柔……就一直跟我一起生活了,跟你,的確也沒有關係了。”
“小柔雖然不是我生的,我也已經養了她十多年,跟親生的沒什麼兩樣。”
“你既然當年拋棄了她們,現在就彆想著憑借一點血緣再把小柔帶走。”
“小柔也十八歲了,並不是未成年,也無所謂撫養權。或者你要想跟我打官司,也可以。我跟政法委打聲招呼,讓法院為你破例立個案,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曹司令!你誤會了!”夏鴻鈞慌忙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就更好了。”曹雄道,“小柔剛才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她想讓你來選,我不同意。我養了她十年,她不能就這麼走了。她已經是我的孩子,沒人能把她帶走!”
“至於你,這裡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請你立即離開。”
曹雄久居人上,說出的話擲地有聲,不容人反駁。
夏鴻鈞離開得很狼狽。
夏柔一直垂著眸,不想看他狼狽的樣子。
他的狼狽,就是她的難堪。
因為,她也姓夏。
當小廳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曹雄看著夏柔,微微歎氣。
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沒事了。”
隔了一會兒,又道:“你是個好孩子。”
夏柔垂著眼眸,忍著淚,“嗯”了一聲。
曹雄給曹陽使了個眼色,曹陽會意,微微頷首。曹雄便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曹陽,讓曹陽安慰夏柔。
他走到小廳入口處,上了兩級台階,轉身又看了一眼。
曹陽把夏柔摟在懷裡。
夏柔抓住他的衣襟,把頭埋在他肩頭,咬緊牙關,無聲的流淚。
縱然她曆經兩世,已經可以在事情發生的時候表現得冷靜堅強,但……割裂血緣,終究是一件太過疼痛的事。
她不出聲,身體卻因為哭泣微微發抖。
曹陽心疼得不行,將她緊緊圈在懷裡,還親吻她的頭頂,在她耳邊低聲安慰。
曹雄看著明亮陽光中的兩個人,忽然眯起了眼睛。
他第一次注意到,曹陽摟著夏柔的手臂,未免有些太緊了。
他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晚上夏柔沒有下樓吃飯。曹陽給她把飯端到了房間裡。
晚飯後,曹陽被曹雄叫到了書房裡。
“這個事交給你,彆叫這個人再來煩人。”曹雄說。
“您放心。”曹陽應道。
便是曹雄不開口,他也絕不會讓夏鴻鈞再去騷擾夏柔。夏柔有家,也有家人,不需要姓夏的再給她一個家。更何況,他打什麼主意,連夏柔能都明白。
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父親忽然叫道:“陽陽……”
曹陽轉頭。
曹雄卻沉默的看著他,抽了口煙,道:“沒事了,你去。”
曹陽頷首,拉開門離去了。
曹陽下到二樓,想再去看看夏柔。
想敲門,門卻虛掩著。是他送飯出來忘記把門帶死了。
隱隱聽見了說話聲……曹陽便沒敲門,輕輕將門推開……
夏柔坐在沙發裡,背對著他,正在講電話……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鼻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沒事……”
“就是想你了……”
“想跟你說說話……”
曹陽想起來,昨天吃飯的時候夏柔說過,她那個男朋友出差去了,要一周才回來。
在現在這種心情下,她在想念那小夥子,希望他此時能在她身邊……
曹陽握著門把手,心裡像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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