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薑永財安頓好薑明珠之後,在薑多福的靈堂前燒了一炷香。
“爹,我知道你最疼薑明哲,隻是現在,這個弟弟越來越不像話了,我今天要帶他去見官,你在天有靈,希望讓弟弟早日改過。”
說完,薑永財就帶著薑明哲和一幫小混混們,找了一架牛車,上了官府。
進了城,到了大堂上,幾個小混混連板子都還沒挨,就把自己的犯罪事實給交代了出來,同時,還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倒了薑明哲的頭上。
“大人,都是薑明哲,是他今天下午來找我們,說有一筆大買賣要做,我是被錢迷了心竅才會跟他去了薑家!所有的錯,都是薑明哲的錯!”
“是啊大人,都是薑明哲來找我們的!”
“都是薑明哲的錯!”
“要抓就抓薑明哲!我們是冤枉的啊!”
“啪!安靜!”
樓無涯拍了一下驚堂木,幾個小混混都嚇得不敢說話。
“薑明哲,事實是否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一派胡言,那薑家可是我自己的家,我進自己的家也算是偷竊嗎?”
薑明哲抬了抬臉,把自己臉上的傷給漏了出來。
“大人明鑒,昨天家父去世,我隻是帶了些朋友回家,哪想到就被自己的親哥哥給當成賊人給打了一頓,我想,應該是哥哥嫉妒爹在世時比較偏疼我一些,所以才會對我痛下狠手,至於這些人為什麼會口出謊言,估計是被什麼人教唆的吧。”
他這一席話,把自己給撇的乾乾淨淨,他隻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家而已,怎麼就被當成賊了呢。
“你胡說八道,我親眼看見的,你們兩個原本還想撬鎖,因為撬不開,這才把門給踹開了。你就在後麵看著,壓根沒有阻止!”
薑永財的話,讓薑明哲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薑永財竟然看到了這些,有了這番話,他的解釋看起來就顯得非常不正常了。
“是的大人,薑明哲就是讓我們去他家偷錢的,他說他哥哥賣房子賣了五十兩,還說竟然沒有分給他一毛錢,他要給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教訓!”
“你住口!”
眼看著自己做的事都要被人兜出來了,薑明哲也顧不得這裡是縣衙的大堂,直接撲過去就要捂住那人的嘴,這下,他也算是不打自招,很快就被樓無涯下令,以教唆犯罪和入室盜竊的罪名給關進了大牢。
聽了縣令的判決,薑明哲的臉上麵如死灰。
這一判決,他的前途就徹底毀了,哪怕是醫好了手,自己也不能再次考科舉了!
隨著判決一下,薑明哲整個人都癱軟的跪倒在地上。
其餘幾個小混混都用那種恨不得殺人的眼光看著他,他們幾個原本也隻會在村子裡偷雞摸狗,被人抓住了也就是被罵一頓而已,若不是薑明哲說要帶他們去賺大錢,他們也不會膽子大到去彆人家裡偷銀子,可現在,銀子沒偷到,還被人給關進了牢房裡,他們能不恨薑明哲才怪!
很快,幾個衙役就抓著他們,把他們關進了牢房。
臨走前,薑永財還特意走到薑明哲的眼前,對他說了一句好自為之。
隻可惜,看薑明哲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反悔,看來,隻有讓彆人來教他如何做人了。
很顯然,薑明哲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把薑明哲送進官府之後,薑永財又替薑多福做了幾天法師,等把他和薑李氏和棺埋葬在薑家的墳地裡之後,就帶著薑明珠和幾個孩子離開了上河村,沒有人知道他們以後去了哪裡。
當三個月後,從牢裡走出來的薑明哲,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薑家,完全傻了眼,他沒有家,沒有能力,什麼都沒了,最終,成了一個在街上要飯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