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去看‘Game’的大電影?”
少年清淩淩的聲音從走廊深處傳來。
“當然可以啊,那就說定了~”
“兩個人?”
“上鳴哥哥在說什麼啊,我當然知道是兩個人。”
笑眯眯地和紅著臉的金發少年揮手道了彆,瑭獨自往反方向走去,經過了一個轉角,腳下的地板發出一聲簡短的金屬摩擦響動,陡然下沉。
少年看起來卻沒有絲毫驚慌,安靜地抱著雙臂靠在身後的金屬壁上,等待通往地下的電梯到達底層。
金屬門緩緩打開。
麵前是一片徹目的黑暗。
往前踏出一步,才逐漸有慘白的燈光亮起。
少年沿著長廊往前走時,冷色調的感應燈一盞盞地亮起來。
黑暗中兩側的景象隨著燈光的照射,才顯出模糊的輪廓。
兩邊竟然是隻會在監牢出現的鐵質柵欄。
一整條光線黯淡的路上,兩側都是黑色柵欄——
仿佛無儘的囚籠。
任誰在這樣詭異的長廊行走都會瘮得慌。
那個少年卻全然不受影響,雙手散漫地插著口袋,步速不緊不慢,像是在散步。
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又是這種惡趣味。”
走到長廊儘頭,踏入金屬製電梯,從底層緩緩上升,直到金屬門再次打開。
入目的是一間酒吧。
穿酒保服的黑霧不在,留在吧台後的是一個能看出原本相貌上等,眼下臉側皮膚如燒傷的黑發青年。
習以為常地走到吧台前坐下,修長的雙腿於吧台椅上微微交疊著。
“荼毘~我想喝特調。”
這麼漫不經心地撐著下巴,半闔著眸道。
如冰焰般的藍色雙眼掃了他一眼,便轉過身,熟練地操作著調酒容器搖蕩傾倒了起來。
一個柯林杯被推上吧台,流暢地滑到少年的麵前。
很漂亮的紅,像是鮮紅的櫻桃,又泛著暖橘色。
……
少年低頭含住吸管,櫻色的唇慢慢被酒紅的水色所浸染。
甜的。
荼毘垂眸看著。
這是個真的喝酒的話,一杯倒的少年。
醉的那天在整個基地裡惹了大-麻煩。
所以一直以來給這孩子調的與其說是雞尾酒,不如說是酒精含量不足百分之二十的飲料。
少年像是知道,但也仍然每次都要點。
喝的時候就會像是這樣——
半闔著的眼眸色迷惘,還蒙著層霧似的水汽,像是不同尋常的要陷入般的乖巧。
被沾濕成殷紅的唇被吸管壓出一個淺淺的凹陷,又不在意地伸出粉色的舌吐出了。
荼毘看著那人,視線從半啟的唇線處不輕不重地劃過。
他很確定自己現在在想什麼。
他也知道這是蓄意引誘。
隻是果實本身已足夠甜美。
酒吧的門打開。
淺藍發色的瘦削身影微微躬著身,不緊不慢地走入。
跟隨在身後的幾個部下在進入門內後就自覺散開了,分彆回到了熟悉的位置。
死柄木弔漠然地獨自一人靠在大型沙發上,雙臂搭在沙發靠背上,隨意地抬眼。
“喂,過來。”
好聽的聲線帶著病氣的啞。
但是整個光線黯淡的空間內卻沒有人會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病弱者,同時條件反射地警醒地繃直起身體。
不過他們都知道那人是在叫誰。
死柄木弔異常病態瘦削的蒼白手掌抬起,招貓逗狗似的勾了下。
撐著下巴坐在吧台邊的少年椅子轉了轉,無所謂地漫步走向了淺藍發色身影所坐的方向。
“弔。”
特殊質感的少年音這樣喚那人。
被瘦削而危險的手指捏住下巴。
“我說過我可比你大。”
淺藍發色的身影猩紅的眼微微眯了眯。
漂亮過頭的少年偷偷吐了下舌頭。
幼稚鬼。
“死柄木哥哥。”
清淩淩的少年音平直,就是不願意讓人順耳地輕軟下來。
“……給我沙果糖。”
坐在沙發上的人低啞的聲音道。
少年慢慢騰騰將糖紙拆開,細白的手指頂著糖果含進唇間,然後俯下身。
被強硬地略微扣住腰。
糖果被理所當然地卷走,連唇間原本的甜味也被小孩子一樣搶奪得乾乾淨淨。
四周的成員卻似乎對這場景習以為常了,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那人心滿意足地放開的時候,少年已經被弄得眼角有些發紅。
卻是嗤笑了一聲,懶散地翹腿坐在了沙發另一側。
淺藍發色的病態身影瞥了他一眼,隨手扔給他一個遊戲機。
“在老師來之前,給我老實待在這裡。”
……
走出酒吧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叼著一根pocky的少年,插著口袋懶散地打算繞路回去,卻看到了黑發的大人溫和微笑著的臉。
漂亮得晃眼的少年竟也絲毫不顯得慌亂,懶洋洋地環上大人的脖子,pocky的另一端被大人含進嘴裡。
“太宰先生不要說出去哦~”
半掛在他身上的少年笑靨甜軟得像糖果。
將pocky吃進嘴裡的大人鳶色的眼暗沉地注視著少年,手臂不鬆不緊地環著懷裡纖細的腰部,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壞孩子。”
少年細白的手指在大人胸前的襯衣上漠不關心地劃著。
“明明太宰先生才是——”
“糟糕的大人。”
指尖勾住藍寶石束帶的底部,向下慢吞吞地一拉。
……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