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刻意拉長了的語調,裴年鈺忽然運足了內力,將那絞鞭由上至下甩到了地麵——
“嘭”的一聲之後,地上出現了一個深達數尺的長長的條狀深坑。
邱執事:“…………”
裕王殿下這意思顯然就是,沒有此條例是吧,王爺的話就是條例。若是他敢強求,隻怕這鞭子就要抽到他頭上去了。
這般開碑裂石的深厚內力,若是使全了力抽下去,當場便要被劈成兩半,立時斃命。
邱執事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一層汗。
且不說他此來王府並不是來與王爺起衝突的,這裕王殿下縱然再沒個正形,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當然了,這個邱執事到底是對裕王殿下了解不深。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即使他執意違背王爺,裴年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依舊在地上跪著的林寒輕輕歎了口氣,道:
“裕王殿下,您莫要戲耍他了。他若當真完不成任務,回去以後怕是會被罰得更狠。且他身為理刑司執事,卻掌刑無能,恐怕陛下會讓他丟了職位。”
林寒一句話直指裴年鈺的弱點所在,果然裴年鈺並不願意牽連無辜,於是抿了抿嘴,還是把絞鞭還給了他。
邱維接過絞鞭,另一隻手卻去解開了林寒手腕上的繩索,對林寒道:
“林統領,您自己去衣吧。”
裴年鈺愣了一下,心道這還必須讓林寒脫了衣物挨打?且不說到時的皮肉外傷,便是不運內力不著絲縷在這寒冬臘月的冷風裡跪上半天,那也是要出事的,最後還不是要染上風寒大病一場。
於是裴年鈺連忙叫住了他:
“等等!”
邱執事忍怒回頭:“裕王殿下又有何吩咐?”
——沒完沒了了還!
裴年鈺反問道:“陛下可曾吩咐你,必須在我眼前行刑?”
“正是。”
“那本王就有話要說了。林寒乃陛下的影衛,本王若看了他的身體,豈不是於他的清白有損?”
林寒:?????
邱執事:“…………”
這特麼的,這影衛條例保持了這麼多年了,無數的影衛都挨過罰,都是這般過來的,怎麼從來沒有人唧唧歪歪這個?
緊接著裴年鈺又解釋了一句:
“不僅於林寒有損,更重要的是,本王已有王妃,且王妃亦是影衛。是以本王自當嚴以律己,多加注意,否則豈非惹樓王妃不快……”
樓夜鋒:“…………”
林寒:“…………”
邱執事的鼻子都氣歪了,這真是豈有此理!如此借口,簡直聞所未聞。且不說同為男子何來失了清白,便是以裕王殿下的身份,又何須顧忌他樓夜鋒一個已經退了任的影衛如何作想。
一邊的林寒本來就麵癱的臉越來越癱,簡直不知說什麼好,這種話……怎麼接都不對啊!
而某樓姓王妃則是一臉的呆滯,主人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林寒在主人麵前去衣,他樓夜鋒會吃醋一樣?
但是他其實不會如此。若是他略略吃味,他最多最多在私下裡會偶爾小心翼翼地與主人提一兩句。
更多的,則不會了。
主人關心林寒在他意料之中,畢竟十年的主仆,他早就知道主人的秉性如何。且就算他吃醋,他也不會一而再再二三的向主人提起。
但是怎地主人最近如此頻繁、如此熱衷於拿這個打趣他?
樓夜鋒悶悶的閉上嘴,沒接茬。
裴年鈺頓了頓,又略帶威脅地看了看邱執事:
“更何況——”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院子裡的逸態橫生的花樹們:
“本王的府裡這些個花花草草向來嬌貴,見不得血腥氣。若是今日被執事大人衝撞了,來年開不出花,卻不知本王找誰說理去?”
邱執事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個王爺可真他媽的事兒多——!
好吧,人家是王爺,人家愛嬌貴就嬌貴。
裴年鈺見這邱執事依然一臉執拗,不由得心中暗罵自己弟弟把影衛調【//】教得太聽話,簡直是死腦筋一個。於是耐心勸道:
“邱執事,你聽本王的便是,若是陛下問起來,你就將本王的話原封不動地說與你主人,必然無事。”
好話說完,裴年鈺又將臉色微微一板,很是時候地擺出王爺架子來,不怒自威:
“邱執事,若你自認為有這個分量,能惹怒了我還無事的話,你自可不必理會本王的話。”
那邱執事見裕王殿下一副顯然是不能再讓步的表情,心念一轉,應了聲是。
他轉到林寒的身後,手腕輕抖,將那絞鞭揚開,清喝一聲:
“林統領,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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