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也一臉茫然。
蔣忠旭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溫聲細語地說:“我剛剛就說了,小張不是那種人,既然在我們這裡找不到,不如去其它房間找一找。”
梁舒他們最終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隻剩兩天了……
梁舒崩潰的蹲在地上哭。
同組的其他人也都沒好到哪裡去。
趙峰忽然說:“既然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這次沒人攔他,趙峰直接走出了院子。
梁舒忽然記起了什麼,她猛地抬頭,手腳並用的站起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奔向閒乘月。
“閒哥!”梁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閒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她撲倒在閒乘月麵前,看起來甚至跟下跪沒多大區彆。
閒乘月看著梁舒的臉。
年輕的小姑娘,膽子不大,但也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再去磨坊走一趟吧。”閒乘月靠在椅背上,依舊沒有表情,不管彆人多慘,他眼中連一丁點憐憫都不會有,但他不介意提點一句,“不會有真正完成不了的任務。”
梁舒喃喃自語:“磨坊主說了……隻會給我們一盤。”
閒乘月冷漠道:“既然不願意去試,那就坐在這兒等死吧。”
他站起來,對這一場鬨劇沒有多餘的興趣,直接離開了院子,宿硯連忙跟上去,隻剩下陳煒站在原地,很有紳士風度地對梁舒說:“現在去還不晚,凡事彆先自己放棄,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陳煒微笑著把梁舒扶起來,然後也迅速離開了院子。
他沒有去找閒乘月,而是去村長家“蹲點”。
村長每天吃飯的時候會喝一杯米酒,雖然在陳煒看來就是普通的醪糟,但在這裡,能用大米這種非常精貴的糧食“釀酒”,也隻有村長有這個財力了。
隻可惜同組的三個人都不敢去村長家偷酒。
更彆提晚上去偷了,無論陳煒怎麼說,他們都認為必須要遵守村長最開始告訴他們的規矩。
陳煒歎了口氣,如果他能跟閒乘月在一組就好了。
閒乘月心狠膽大,為了通關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惜……
他看了眼宿硯的背影。
這個人運氣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如果輕易過關,下次身邊沒有閒乘月會怎麼樣。
院子裡,梁舒已經勉強冷靜了下來,她努力站直,咬牙看了眼蔣忠旭和張岩,她不信他們兩個,也確信綠豆糕是被他們偷了,但沒有證據,更何況就算有證據,蔣忠旭他們不交出來,難道他們能把蔣忠旭他們打死嗎?
“去磨坊。”梁舒抓緊了謝悠敏的手。
兩個男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磨坊。
村裡隻有這一個磨坊,這家人也有田地,但地裡的糧食都是自己吃的,運氣好的時候產量高,能去鎮裡賣,存一點錢,但多數時間,他們是靠做豆腐賣給村裡人掙錢。
種的最多的是黃豆和綠豆。
“怎麼又來了?”磨坊主的老婆扶著腰,挺著一個大肚子,另一手拉著一個男童。
男童隻有女主人的胯部那麼高,穿著一件沒有補丁,還算體麵的衣服。
但包括梁舒在內,沒有人敢直視男童的臉。
——那是一張畸形的臉。
沒有鼻梁,鼻孔外翻,眼睛卻很大,大得過了分,眼距卻又很寬,隻看上半臉的話,就像一隻鯰魚。
下半張臉卻更加恐怖,他沒有嘴唇,牙齦和牙齒外漏,猩紅的牙齦上永遠沾滿口水。
他患有嚴重的皮膚病,臉上的皮膚一塊白一塊紅,白的地方沒有血色,紅的地方又像是被剝開皮的爛肉。
梁舒忍著恐懼,隻敢看女主人的眼睛,渾身顫抖地說:“老板娘,我們想再換一碟綠豆糕。”
老板娘大著嗓門喊:“這幾天做的豆腐夠了!賣不出去又不知道要放多久。”
梁舒:“老板娘,不止磨豆漿,其他的我們也能做!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梁舒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重複道:“做什麼都行。”
老板娘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陰森的掃視過他們的臉。
然後她忽然笑起來,熱情道:“我懷孕之後就沒精力照顧大娃了,大娃剛剛還吵著說沒人陪他玩,這樣,你們陪大娃玩一天,大娃要是玩得高興,我就再給你們一碟。”
大娃摸著自己的鼓起來的小肚子,衝梁舒他們“靦腆”地笑了笑。
他猩紅的嘴角咧到耳根,巨大的眼睛轉了轉,瘋癲又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前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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