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客人(2 / 2)

不死美人[無限] 蜀七 16950 字 9個月前

裁縫點點頭,站起身之後退走了。

想看閒乘月害羞的宿硯失望了。

閒乘月似乎不知害羞為何物,反而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宿硯。

宿硯:“……我也喜歡放左邊,習慣了。”

閒乘月在心裡歎了口氣,再次認定宿硯“不知羞恥”。

除了閒乘月以外,大約沒有任務者會思考“羞恥”的問題,等裁縫都離開之後,任務者們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發現的“情報”。

鄭輝身邊依舊圍了不少新手。

“鄭哥,我剛剛去五樓了。”女生低著頭,小聲說,“我發現六樓的門用的都是同一種鎖。”

她抬起頭,眼中帶著希冀:“這算情報嗎?有用嗎?”

鄭輝沉穩的點頭,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微笑著說:“有用。”

女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不少。

“我、我發現傭人不走大廳的樓梯。”另一個女生說,“她們好像是走走廊儘頭的小樓梯上去,有門掩著,不仔細看不出來那是樓梯。”

鄭輝認真聽著,聽完之後也沒太多回應。

剛來第一天,能得到的情報少得可憐,任務者們不會針對性的去搜集情報,注意力會分散,得到的情報亂七八糟,反而擾亂視線。

等最後一個人說完,鄭輝才再次轉頭去看閒乘月。

這次閒乘月剛好抬頭,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鄭輝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好像剛剛跟閒乘月目光碰上隻是個意外。

宿硯也注意到了鄭輝的目光,原本他站在一旁,在察覺到鄭輝正關注著閒乘月以後,他連忙走到閒乘月身邊,雙手放在椅背上,然後俯身,他的嘴唇幾乎貼在了閒乘月的耳垂上,聲音低沉沙啞,充滿磁性:“閒哥,今晚會死人嗎?”

“為什麼裡世界都是晚上死人?”宿硯眼底滿是求知欲。

閒乘月覺得宿硯離自己太近了。

他伸出手,手指放在宿硯額頭上,靠指尖那一點力氣把宿硯向後推開。

閒乘月:“晚上死人是規律,也是給任務者喘息的時間,不然白天晚上都死人,任務就不用做了,逃命就行。”

宿硯摸著下巴點頭,正色道:“有道理!”

“不過那是對他們。”宿硯一本正經的拍馬屁,“就連白天晚上都死人,閒哥你也能夠通關。”

閒乘月閉上眼睛,不想再和宿硯繼續廢話。

·

“閒乘月?”忽然有人叫出了閒乘月的名字。

比起閒乘月,宿硯的反應速度更快,月字還沒有落音,宿硯就已經看向了發聲的人。

沒他高,比他醜。

宿硯安心了。

閒乘月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眯起眼睛,表情很嚴肅,腦子裡卻在想——這人誰?

對方大約一米七出頭,穿著一身一看就不便宜風衣,高幫鞋,一張瓜子臉,小嘴巴小鼻子,瘦得像個竹竿。

“是我啊,白楊,你忘了?”白楊踩著他的內八小碎步,一臉“嬌羞”地跑向閒乘月。

閒乘月從對方做作的表情和步伐中想起了對方是誰。

白楊,一個跟他共同進過兩個裡世界的男人,一個神奇的男人。

膽子小,沒什麼脾氣,說話娘裡娘氣,並且經過的裡世界比閒乘月還多。

但是總裝可憐,喜歡“猛男”。

白楊跑到閒乘月麵前,很不客氣的走到閒乘月旁邊,也不管旁邊還站著個一米九的宿硯,一屁股把宿硯撅開,衝閒乘月拋了個媚眼:“閒哥哥,你想不想我?剛來我就看見了,但你沒看到我,我就想給你個驚喜。”

閒乘月:“……”

喜倒沒有,全是驚了。

“閒哥哥還跟之前一樣,身邊總有人。”白楊悠悠地歎了口氣,掃了宿硯一眼。

一掃之下驚為天人,眼睛都在閃,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用屁股把對方撅到了一邊。

“你好,我叫白楊。”白楊伸出手,一臉正直的伸到宿硯麵前。

宿硯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跟白楊交握,嘴裡還說:“我叫宿硯。”

白楊朝宿硯眨眨眼睛,手指在宿硯的掌心撓了撓。

宿硯眉頭一跳,像被什麼臟東西碰到,迅速收回了手。

“有意思。”白楊捂嘴笑起來,還對閒乘月說,“閒哥哥,你朋友真有趣。”

閒乘月看了眼宿硯,沒看懂宿硯哪兒有意思。

白楊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那雙小眼睛眯起來,裡麵滿是精光,他微微彎腰,從閒乘月的角度能看到白楊的胸脯,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淤痕。

“閒哥,合作嗎?”白楊舔了舔嘴角,“我們倆都在,這次任務肯定不好過,我倆合作,至少能平安出去。”

閒乘月太陽穴脹痛。

上次跟白楊合作,回來之後做了兩天噩夢。

白楊:“閒哥,這次你不是一個人,有兩個拖油瓶在身邊,多我一個更有保障,對不對?”

宿硯終於忍無可忍!

他低著頭,做出個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微紅:“閒哥,我是不是拖你後腿了?”

“我知道我這是第二次來,不算有經驗,但我也有優點,閒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二話。”

“你要是覺得跟白楊合作好,那我也沒有意見。”

但他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表情在說“隻要你答應跟白楊組隊,我就哭給你看!”

閒乘月被宿硯和白楊雙向夾擊,最終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一邊觀察燭台的馮瑞身上。

馮瑞轉頭,臉上露出有點癡呆的表情:“?”

於是閒乘月平靜的站起來,走向了馮瑞,留下白楊和宿硯麵麵相覷。

白楊笑道:“怎麼,看上閒哥了?”

宿硯眼觀鼻鼻觀心。

白楊撇撇嘴:“你不是閒哥喜歡的款。”

宿硯:“你又知道了。”

白楊驕傲挺胸:“那是,閒哥喜歡我這款,你沒發現嗎?閒哥麵對我的時候表情都比彆人多,閒哥可是高嶺之花,就等我把他拿下。”

宿硯“嗬”了一聲。

白楊:“彆裝白蓮花了,閒哥不吃你那套,你就是變成一朵足球場大的蓮花也沒用,不如勸勸閒哥跟我組隊,到時候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人哪兒來的自信?

白楊笑嘻嘻地說:“我跟閒乘月第一次見麵那會兒,他還是個新手呢,又冷又酷,我就帶了他一回,當時他可喜歡我了。”

宿硯冷冷的又“嗬”了一聲。

白楊:“你彆不信,他親手給我包紮過傷口,給你包過嗎?”

宿硯想起閒乘月背他下山,驕傲的揚起了下巴,覺得白楊不配跟他比。

“行了,不開玩笑了。”白楊收斂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一掃剛剛娘裡娘氣的氣質,“這關有點難過,閒哥願意跟我合作的話,你跟另一個人得到的好處最多,你們好好想想。”

他瀟灑的撩了撩自己的風衣,又扭著他的內八走了。

宿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朝閒乘月的方向走去,還不等他跟閒乘月說幾句話,“表演”一下,管家就像鬼魂一樣飄到了他們麵前。

管家不知道是從哪兒出來的,似乎是披上了哈利波特的隱身衣,等走到了所有人麵前才脫掉。

“晚宴要開始了。”管家微笑著,他欠了欠身,像是在行禮。

他的話落音,女傭們再次從中午的同一個方向出來,手裡端著餐具。

閒乘月轉過頭,看向大廳旁邊的玻璃房。

果然,那三個女孩已經坐進了裡麵,之前跟閒乘月聊天的那個現在戴著一串珍珠項鏈,她朝閒乘月揮了揮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就在閒乘月準備回以微笑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風。

那股風似乎隔著十萬八千裡吹來,吹得閒乘月全身發涼。

他的肩膀一陣刺痛。

不僅是肩膀,閒乘月發現的自己的左腰也一樣。

那股刺痛消失的很快,但留下的疼痛卻讓閒乘月咬緊了牙。

像是被人用電|擊|槍打過,他的鼻尖甚至能聞到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女孩還在朝他笑。

但閒乘月這次從她的臉上再看不出天真可愛。

她那美麗的大眼睛朝閒乘月眨了眨,嘴角上勾,猩紅的唇微噘,手裡的扇子扇出微小的風。

年輕的美麗女孩,哪怕不是有心**,隨便一個動作都會讓人覺得她在挑逗。

但閒乘月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的臉。

她的手放在脖子旁邊,輕輕劃了劃。

就像在說——

“你馬上就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前50有紅包~

我都是隔好幾章才一口氣發紅包,暫時沒收到紅包的不要擔心,會發的。

ps:明天上夾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推遲到明晚十一點,麼麼噠~

七七的預收文(可以點進專欄收藏,也可以直接搜文名):

《聖父男主人設崩了[穿書]》

文案:

簡堯熬夜看文,氣得怒發千字長評,邊罵邊追——

“辣雞作者屎裡放糧!作者腦殘,男主聖父!”

“這都不黑化?!就這?就這?!”

書裡的男主霍衍被惡毒保姆掉包,從小被虐待,偏偏他聖父光芒照耀大地,知道真相後不僅原諒了養父母,甚至還保證不去找親生父母。

後來親生父母上門,在聽說親弟弟需要換腎之後,又義無反顧的回到豪門,甘願奉獻自己的一顆腎。

在豪門裡被保姆的兒子汙蔑,辱罵,被虐打,他都以他那非人的寬廣胸懷選擇了原諒。

就這辣雞文,誰看誰腦殘。

就這聖父男,誰愛誰包子。

然而一朝穿書,馬上就要成為了男主的鄰居,簡堯:“我愛聖父!聖父不記仇!聖父不報複!聖父有理想!”

——

毀了一切之後,霍衍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被他親手扭斷了脖子的養父母還好好活著,他還住在貧窮落後的小縣城裡。

唯一的變數是隔壁搬來了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的兒子總是纏著他,總說他是個好人。

霍衍打斷了養父的腿。

簡堯:“我知道!肯定是他之後上山會遇到危險,你要阻止他!”

霍衍把養母送進了瘋人院。

簡堯:“霍哥你真是好人!那家瘋人院收費好貴的,你就不該管她!你太好了!”

霍衍:“我不是好人。”

簡堯笑著看他,眼底沒有陰霾,燦如烈陽:“這世上沒有比霍哥更好的人。”

曆經九九八十一難,他願意為了這個人放下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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