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閆家的提議,引起幾大靈墟護法思索起來,素雪黛眉輕蹙,冷聲哼道:“或是說,閆家前輩以為,縹緲宮分量不夠,沒資格跟諸家平起平坐?”
這話可就誅心了……
閆家若是敢承認,必然會立刻遭到縹緲宮的雷霆打擊。
“可惡!素雪姑娘,這個鄉巴佬,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你這麼信賴?”閆勝傑氣得暴跳。
“關你屁事?”
素雪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
“嘶!”
這般粗鄙的回答,讓得周圍人紛紛嘩然。
素來以聖潔出塵揚名在外的縹緲宮聖女,竟然說出如此粗鄙言論?
看來,縹緲宮聖女對閆家的態度,也是漸生不悅了啊。
閆家中年男子和閆二爺的臉色,漸漸地難看起來。
“你……”
年輕氣盛的閆勝傑更是氣得臉色漲紅,恨得雙手十指都是緊攥得青筋凸顯起來。
但,他奈何不得素雪。
於是,羞惱之下,閆勝傑將矛頭直接指向了秦陽。
“鄉巴佬,給本少爺滾出來!”
閆勝傑直接踏出閆家隊伍,瞪著秦陽斥道:“有本少爺在這裡,就容不得你圖謀不軌,在此地撒野。”
這個王八蛋,為什麼就非得針對自己?
秦陽臉色陰沉,萬一他能解開祭壇封印,不也是解了他們閆家的難題嗎?
“非是他想針對你,而是他心中有口惡氣,咽不下去了。”
姮不屑地嗤笑起來:“你之前借我之力傷了他,早已讓他懷恨在心。此番又見你自告奮勇引得全場矚目,他便愈發看你不順眼。”
“所以,處處與你作對,不願讓你得逞。或許他之前剛開始並無執著的心思,但周圍所有人都不支持他時,讓他感到落了麵子。”
“因此,漸到現在,就變了味道,不再是單純想針對你,而是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咽不下這口惡氣,故而想要通過針對你,來掙回來。”
這家夥心思這麼複雜嗎?
“這跟心思無關,而是跟人性有關。”
人性麼?
秦陽嘖嘖嘴,早就聽說人性複雜,果然如此。
“話說,姮,你真有把握弄斷這些鐵鏈?”
恍悟過後,秦陽突然確認起來。
“當然!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姮傲嬌的昂起了小腦袋。
“如此的話,那不如我們再好好地氣一氣這個孫賊?”
秦陽搓了搓手,嘴角勾起了獰笑。
姮聞言,躍躍欲試起來:“好啊!好啊!怎麼氣?”
這丫頭也是孩子氣呢……
秦陽莞爾一笑,隨即看向憤憤難平的閆勝傑挑釁道:“喂,姓閆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弄不斷這些鐵鏈嗎?不如這樣,咱們打個賭?”
打賭?
好端端的賭什麼?
周圍勢力的人無不訝然,都這個時候,還磨蹭什麼呢?
“秦陽,你彆胡來!”
秦雅都不禁急了,擔心秦陽胡攪蠻纏,徹底惹惱這些外來人。
秦陽回頭,衝著秦雅一笑,卻並沒有理睬後者的規勸。
“姓閆的,敢賭嗎?”
秦陽回頭再度看向閆勝傑,挑釁質詢。
這個混蛋,什麼意思?
是想故意當眾激怒自己麼?
閆勝傑蹙眉,對秦陽的話,感到有些茫然。
“你想賭什麼?”
閆勝傑沒回答,閆家的中年男子反倒詢問起來。
“賭我能不能弄斷這些鐵鏈啊。”
秦陽淡然笑道:“若我弄不斷這些鐵鏈,我便自絕身亡,以死謝罪。”
嘩!
秦陽的話,瞬間引起不少人嘩然。
“秦陽,休要胡言亂語!”
秦雅直接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招呼勸阻,想要將秦陽拉回來。
但秦陽無動於衷,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閆家賭命。
“我用我的命,來賭你的命。姓閆的,敢不敢賭?”
眾人矚目之下,秦陽麵色深沉,凝視著閆勝傑斥道:“若不敢賭,就給小爺閉嘴。一個慫卵,有何資格在這兒叫囂?”
唰!
秦陽的話,引得不少人臉色劇變。
這個大荒遺民好剛啊!
竟敢痛斥閆家子是慫卵?
這不是將閆家的臉麵,摁在地上使勁踩嗎?
這小子完了,這是把閆家徹底往死裡得罪了啊。
若是他一會兒弄不開這些鐵鏈,解不開祭壇封印,閆家第一個不會輕饒了他。
這小子是自掘墳墓……
不少人紛紛搖頭,看向秦陽的眼神,漸漸地充滿了憐憫。
秦雅的臉色,更是慘白了下來,看著‘作死’的秦陽,隻覺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