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去,夜幕將臨。
許是經過整日的驕陽曬照,閆家的人,都顯得很是焦躁難耐。
閆家前廳,閆家護法及長老級彆的核心人物,忙碌過一天的事務以後,再度聚集在了這裡。
“那邊也該出結果了吧?”
眼看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都徹底消失而去,一位閆家護法,忍不住詢問起來。
“都過去一天時間了,刨除趕路的時間,現在差不多也到了該出結果的時候了吧?”
旁邊一位長老,微微頷首,招呼道:“去問問信使,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一名護法聞言起身,匆匆離去,準備前去詢問消息。
但剛走到前廳門口,還沒跨出門檻,迎麵就撞見閆家護衛匆匆趕赴而來。
“報!!!!”
急切的稟告聲,彰顯出強烈的緊急情緒。
“何事要報?”
那名護法當即攔住護衛,蹙眉詢問。
“回大人,五長老他們……他們回來了!”
閆家護衛氣喘籲籲,顧不得喘息,急切回道。
“唰!”
聲音傳開,閆家前廳內的所有人都是紛紛起身,駭然起來。
“這麼快就回來啦?”
“比預估的時間,都還要早上幾個時辰。”
“結果怎麼樣?那個賤民擒殺回來了嗎?”
前廳內聚集的閆家高層群起而動,紛紛迫不及待,追問護衛。
但還沒護衛回答,閆家這些高層卻是早已猜測紛紜起來。
“這還用問?這一趟,帶回來的肯定是好消息啊。”
“不錯!咱們這次可是聚集了一千多人,全都是通脈境的傑出子弟。其中更是不乏通脈境巔峰,即將跨入洞天境的存在。這樣的陣容豈有失利的道理?”
“哈哈哈,不出所料的話,那個賤民的人頭,此刻應該正被五長老提在手中。”
“走走走,如此喜事,吾等還在這裡猶豫什麼?速速到府宅門前,列陣歡迎我們的大功臣啊。”
“如此喜事,今夜豈能不大醉一場?來人,速速通知後廚,即刻準備慶功宴,今夜全族共飲。”
閆家不少高層,特彆是那些護法人物,最是激動難耐,振奮交加。
甚至都已經迫不及待招呼人準備慶功宴,好好地熱鬨一回。
耗費如此大的代價,興師動眾終於剪除了閆家的潛在威脅,無疑是一場天大的喜事。
然而,當他們的話音傳開時,卻見眼前趕赴而來稟報消息的護衛並沒有歡喜之色,反倒臉現惶恐,屈膝跪倒在了地上。
“大……大大大……大人們……”
護衛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望著他們,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
護衛的異樣表現,刹那間引得洋洋得意,振奮交加的閆家高層臉色一凝,迅速僵硬在了臉上。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當即跨步上前,臉色陰沉的揪住護衛的衣襟追問起來。
“大大大大人……大事不好,五長老他們……他們……”
護衛被閆家高層的威勢震懾,更加的惶恐交加,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好!”
坐在高位的閆世威見狀,臉色驟沉,意識到了不妙。
這一趟的結果,隻怕並非眾人想象的那麼順利。
“五長老他們在哪?”
閆世威霍然起身,質詢護衛。
“府……府門外……”
閆家護衛惶恐回道:“除了五長老,還……還有賢尊者。”
“什麼?”
護衛的話,引得所有人臉色一變。
“賢尊者怎麼了?”
“什麼賢尊者?”
“什麼意思?狗東西,給大爺說清楚啊!”
閆家高層頓時驚疑起來,紛紛臉色難看的追問報信的護衛。
“該不會是咱們擒殺了那個賤民,賢尊者出爾反爾,事後報複來了吧?”
有人提出猜疑,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驚悸。
“同輩相爭,可是賢尊者親口說的,條件要求都是他提出來的。咱們現在遵循他的要求,結局非他所想,他便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當真是豈有此理?”
旁邊的人當即叱喝起來,很是憤懣。
“若真如此的話,賢尊者簡直欺人太甚,以為我閆家無人,奈何不得他那賢人居嗎?”
閆家有長老也是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哼!當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走,隨老夫前去,理論個清楚。”
大怒的閆家長老,甩袖而動,招呼著閆家高層朝著閆家府門而去。
閆世威和大長老對視了一眼,沒有做聲,都是沉默起身,匆匆隨同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閆家府門前。
走出巍峨聳立的閆家大門,來到門前台階上,便是抬眼看到,台階下聚集著一批狼狽不堪的倉皇身影。
這些身影,邋裡邋遢,麵容憔悴又驚懼,仿佛如喪家之犬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才回來一百多人?”
“去的可是一千多人啊,回來的不足十分之一?”
“其他的人呢?”
當看到回來的人數以後,閆家眾高層無不臉色大變,駭然交加。
為了擒殺一個大荒賤民,他們損失了足足上千的同輩子弟?
這個損失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少閆家高層的臉色,都是陰鷙起來。
一雙雙目光,迅速搜索,看到了隊伍中央臉色發白的閆家五長老。
“五長老?”
目光旁移,當看清五長老捂著齊肩而斷的肩膀時,閆家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猛然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