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笑,閆家一如既往的夜郎自大,自以為世界都是他們想象中那般狹小。”
賢尊者搖頭一笑:“想要尋我舊敵?他們不可能成功的。”
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縹緲宮主黛眉緊鎖,久久難以舒展。
“霓兒,不必擔心!”
賢尊者見狀,語氣轉得柔和,輕聲寬慰:“區區閆家,無足掛齒。閆長春重傷垂危,已是油儘燈枯。”
“若是他們收斂鋒芒,苟延殘喘,我可不與他們計較。但若他們執迷不悟,閆家……便就此除名去吧!”
這番話若是放在之前說,或許會有些誇大。
但在今日以後……
縹緲宮主許久沒做聲,隻是凝望著賢尊者。
“怎的?我的臉頰有花?”
賢尊者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縹緲宮主的眼神,顯得有些逼人。
“你的舊敵,來自哪?”
縹緲宮主美眸跳動,目光灼灼的詢問。
這個問題,數十年來,她一直都在好奇。
但,他卻始終保持緘默,不肯言明。
賢尊者聞言,臉頰的笑意,漸漸斂去。
深深地凝望著縹緲宮主,凝望著對方那雙炯炯有神的炙熱目光。
片刻後,賢尊者一如既往的輕輕搖頭。
“不提也罷。”
果然!
縹緲宮主炙熱的眼神,漸漸黯淡。
“你還是不肯與我透露底細嗎?”
縹緲宮主黛眉鎖得更緊,雍容華貴的麵頰,浮現起幾分幽怨。
這個呆子,數十年來都不明白她的心跡嗎?
賢尊者溫柔地搖頭。
“終有一日,你會知道的。”
賢尊者輕聲寬慰:“但我並不希望,那一天會到來。”
“很遠?”
縹緲宮主踏前一步,再度追問。
“於你們而言,遙不可及。”
賢尊者微微頷首,那個地方,與蕪湖郡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
“既然如此,你……有何懼?”
縹緲宮主再度踏前,咄咄逼問。
有何懼?
傻丫頭啊,你怎的還不明白吾心?
賢尊者苦笑搖頭,卻未回答,反倒將話題切回了最初的事情。
“你今日前來,就隻為告知,閆家的動靜?”
他……還是不肯說出心裡話。
眼看著賢尊者轉移話題,縹緲宮主的目光,徹底晦暗了下去。
激昂的態度,迅速斂去,恢複了往常的端莊。
“縹緲宮與賢人居,同氣連枝。閆家於你不利,便是對縹緲宮不利。”
縹緲宮主淡然頷首,再無絲毫小女兒態。
“放心,吾在,閆家翻不起大浪的。”
賢尊者信然一笑,也是恢複了往常的一絲不苟與溫文爾雅。
縹緲宮主沉默了下,隨即提醒道:“我知曉你的舊敵,來曆非凡,並非閆家能夠觸及。但,閆家既然處心積慮,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此番閆家既然敢放出消息,就必然是有著足夠底氣的。或許,他們在郡外聯絡了其他強援。”
閆家的行事風格,雷厲風行,蕪湖郡世人皆知的。
“無妨!”
賢尊者依舊自信:“天相境不出,閆家依舊是跳梁小醜而已。”
天相境?
縹緲宮主訝然,這可是法身境之上的境界。
他打破了桎梏,跨入了天相之境?
蕪湖郡有史以來,可從未出現過天相之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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