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陽剛剛意識到危險時,姮的提醒聲也是隨之而來:“那個小老頭,是天相境。”
什麼?
天相境?
秦陽詫然失聲,那可是蕪湖郡有史以來都沒出現過的存在。
這般人物,如今居然尋來了賢人居。
“師兄師姐,霓前輩,素雪姑娘,都小心!那個老頭,是天相境存在。”
秦陽急忙將姮的提醒,告訴了眾人。
“唰!”
霎時間,眾人的臉色也都是猛地變幻。
顯然,他們的心情,也如秦陽一樣震撼。
“霓前輩,見過他們嗎?”
二師兄風揚看向縹緲宮主,蕪湖郡的成名人物,作為蕪湖郡最巔峰的幾名人物,縹緲宮主應該認識吧?
“沒見過!恐非蕪湖郡之人。”
縹緲宮主卻是搖頭,她從未見過這些人,三大靈墟也罷,閆家也好,都未曾有所耳聞。
“難不成……”
三師姐薑淩柔臉色蒼白,曼妙的身影隱隱顫抖起來。
“勿慌!”
縹緲宮主微微搖頭,寬慰道:“且先探探他們底細。”
言罷,縹緲宮主踏空而起,眺望著山外來人,肅然詢問:“此地正是賢人居,不知諸位道友,從何而來?所為何事?”
縹緲宮主話音落下,秦陽與師兄們紛紛神色緊繃,忐忑靜候。
所有人都是全神貫注,高度戒備。
“此地主事之人,可叫遊敏賢?”
但,對麵的來人,並未回答縹緲宮主的問詢,反倒再度追問起來。
他們是衝著師尊來的?
秦陽與師兄們對視一眼,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安。
他們的猜測,難道都是真的?
秦陽看向了素雪,後者則是微微搖頭,她窺探未來時,並沒有看清釀成秦陽他們死劫的始作俑者。
“妾身已為諸位道友解惑,諸位道友卻不答妾身所問。莫非……諸位道友皆非善人?”
縹緲宮主黛眉輕蹙,嘗試著探尋他們的底細。
對方不答隻問,隻怕來者不善。
若是如此的話,那她便也沒必要低聲下氣。
“我問,你答,少廢話!”
對麵的一名黑袍漢子踏前一步,氣勢凜冽,呼嘯而來。
法身境的氣息,一覽無遺。
果然!
這群家夥,不是什麼善茬。
秦陽看了眼師兄們,眾人心底都是愈發肯定,來人很可能是師尊舊敵。
“澤兒,開啟守護法陣!”
縹緲宮主也是意識到了麻煩,當即囑咐雲澤,以防不測。
賢人居的守護法陣,並不簡單。
賢尊者突破之後,更將賢人居法陣加固了一番。
一旦開啟,天相境之下的人物,根本不可能破開。
法紋彌漫,迅速形成守護法陣。
但,眾人的心情,卻都沒有得到放鬆。
賢尊者布置的守護法陣固然強橫,法身境難破,蕪湖郡內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但,對麵的老頭,可是天相境啊。
“看來是不用問了……”
俯視著賢人居法紋彌漫,開啟了守護法陣,對麵的老者頓時輕笑了起來:“不出所料的話,我們理當並未尋錯目的地。”
秦陽他們的行為,已然表明了一切。
“讓遊敏賢出來吧!”
山外的老者,以絲絹輕掩口鼻,俯視著秦陽他們囑咐道:“吾等前來,隻是為他。若他識相自縛,吾等可不計較爾等不敬之罪。”
好大的口氣!
這就是不敬了?
還敢揚言治他們的罪?
秦陽詫然,對老者的蠻橫態度,很是不喜。
“他們果然是師尊舊敵……”
四師兄常歌喟歎,儘管此前早有猜測,但他們心底卻始終抱著幾分希冀。
如今耳聞到對方不善的話語,那些希冀全都迅速散去。
難怪會是死劫……
大師兄雲澤腰間劍鳴錚錚,隱有劍氣撲簌,他扭頭環顧師弟師妹們,囑咐道:“一會兒若是動手,我且攔住他們。”
“大師兄……”
秦陽等人臉色驟變,雲澤這是想要螳臂當車,以一己之力攔下這群強敵?
對麵可是三位法身境,一位天相境。
那是師尊麵對時,都會感到棘手的存在。
“無需多言!”
大師兄雲澤卻是漠然擺手,囑咐著風揚:“二師弟,師尊臨走前,囑咐過我。師尊不在,長兄如父,我當全權代師尊決策。”
“若你心中尚有師尊,便切記我的話。倘若動手,我來斷後,你帶師弟師妹們……走!”
話音落下,大師兄雲澤徐徐抽出腰間佩劍。
還未動手,他一身氣勢,已然撲簌而起。
整個人仿佛化身撐天巨劍,要洞穿蒼穹,碾碎一切。
大師兄的性情,果然激進……
秦陽抿嘴,眼神深邃,仰頭眺望著山外,死死地凝視著對麵的老者。
“很有膽氣的年輕人,竟敢對吾等拔劍……”
對麵的老者打量著雲澤,不禁讚歎:“爾是何人?又與遊敏賢,是何關係?吾隻提其名,便讓爾如臨大敵。”
他的目光,饒有興致的逐一掃過了秦陽等人。
這一眼下,發現這群年輕人,資質居然都挺不錯。
在這般窮鄉僻壤,皆稱得上龍鳳之姿。
“他乃吾師、吾父!”
雲澤拔劍高揚,直指老者,白發白袍,獵獵飄揚。
“竟是那褻神者之徒?”
對麵原本有些和顏悅色的老者,霎時間臉色驟沉。
緊接著,一股滔天殺意,如驚天巨浪般洶湧而起。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