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幾個後生玩完啦。”
“我就知道,他們活不下來的。”
“仗著一件龜殼般的法器,就敢去挑釁強者輩出的天蠱聖教,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作為立世數千年的天蠱聖教,中都郡最強大門派勢力之一。詭異手段層出不窮,豈會奈何不得一件法器?”
“還是太年輕了,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些許際遇,就可以橫行天下,肆無忌憚。”
“現在好了,遭教訓了。可惜,這一次的教訓,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眼看著天羅傘出現破損,已然被天蠱聖教克製,城中人群頓時唏噓起來。
紛雜的議論,喋喋不休,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周圍的紛議,絲毫也沒掩飾,秦陽他們儘收耳底。
但,臉色卻並無慌張與驚悸。
“胖子,快收傘!再不收起來,可就報廢了。”
秦陽仍然再度提醒高明,絲毫沒將周圍逼近的天蠱聖教部眾放在眼裡。
“臭弟弟,又開始沒規矩,叫大哥啦……”
高明回頭看向秦陽,饒有閒暇的打趣了聲,隨即舉手輕招,天羅傘化作流光,飛回了他的掌心。
翻手間,天羅傘消失不見。
秦陽他們的身影展露無遺,再無庇護。
“拿下他!”
洪太長老見狀,抬手召回蠱蟲之際,更是不假思索的斷喝,招呼著逼近的天蠱聖教部眾擒下秦陽他們。
“唰唰唰!”
霎時間,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天蠱教部眾,如同蝗蟲般,騰躍而起。
前仆後繼,一窩蜂朝著秦陽他們撲殺而去。
數以千計的身影,群起而動,密密麻麻,遮蓋了夜空。
轉瞬間,籠罩了秦陽他們的頭頂。
原本就已經昏暗的夜空,徹底失去光明,陷入了如墨般的漆黑。
秦陽他們的身影,仿佛被吞沒,消失在了周圍觀望的人群視野之中。
“終於結束了……”
偏僻的小院內,福祿搓著臉頰,略有肥肉的臉頰滿是唏噓。
“父親,現在應該為您之前的抉擇感到慶幸了吧?這家夥終於還是死了,他們沒可能活著逃出天蠱聖教的手掌心的。”
福祿扭頭,不屑地看著父親,對一度失去高明信任而耿耿於懷的福掌櫃發出嗤笑:“雖然不可否認,他的底蘊很讓人震撼,但,也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麼?
福掌櫃沒說話,隻是眉頭緊蹙得越來越緊,目光也越來越凝重,死死地凝視著酒樓的方向。
“廢了這麼久的時間,浪費了這麼多的精力,才瓦解本少爺的基本防禦,有什麼了不起的?”
正當福祿話音落下時,那片被天蠱聖教部眾吞沒的酒樓區域,突然傳出來一道慵懶的譏笑。
“怎麼可能?”
“他們居然還沒死?”
“難道還有底牌沒出?”
譏笑傳開,瞬間讓得原本篤定塵埃落定的人群,再度掀起嘩然。
“胖子,你再磨嘰,我可就動手了!”
譏笑聲傳開,人群嘩然時,一道焦躁的催促聲緊隨而來。
還真的活著?
天蠱聖教的人,怎麼還沒殺死他們?
人群嘩然更甚,許多人更是滿臉詫異與好奇。
“可彆啊!兄弟,大哥馬上就好……”
催促聲落下,原本慵懶的聲音,迅速變得急切起來:“老祖宗,救命啊!”
下一霎那,一道呼救聲,猛然傳開。
哈?
突然傳出來的呼救聲,讓得原本好奇的人群,霎時間傻了眼。
無數人瞠目結舌,驚愕交加。
死到臨頭,呼救老祖宗?
第一次遇到這種,有用嗎?
不少人錯愕過後,迅速哄笑起來。
“哈哈哈……”
天蠱聖教的天相境人物,都是紛紛哄堂大笑。
“小子,現在知道叫祖宗了?之前的你,可硬氣得不行呢。”
法王哄笑,不禁打趣:“即便是你祖宗來了,吾教今夜也一並拿下。”
“少給他廢話,拿下他!”
撲殺而去的天蠱教部眾,氣勢愈發凶戾。
然而,下一霎那,一股狂風,自被吞沒的酒樓中心區域突兀掀起。
緊接著,漫天虛空迅速扭曲。
一股恐怖的炙熱高溫,迅速升騰起來。
然後,所有人便是驚悚看到,天蠱聖教部眾吞沒的地方,一團赤黃煊赫的光,猛地宣泄開來。
“轟隆!”
一聲炸響,撲殺而去的數以千計的天蠱教部眾,紛紛如遭雷擊,突兀咳血,倒飛了出去。
一道道身影,如同滾石一樣,砸向遠處。
“什麼情況?”
“這是怎地回事?”
“誰?誰在出手?竟敢插手天蠱聖教辦事?”
“天蠱聖教辦事,哪家宵小,安敢暗中傷人?”
突兀的變故,讓得天蠱聖教數位天相境人物齊齊動容,紛紛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