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汾陽城快到了,就在前麵!”
天蠱教浩蕩的陣容,掠空而過,迅速臨近了汾陽城。
毫不遮掩的氣息,呼嘯溢散,壓蓋得天地虛空都是嗡嗡震顫,扭曲不斷。
汾陽城中的人,剛剛收起好城內的狼藉,便又感應到這股氣息,無不驚恐欲絕,駭然交加。
當看清天蠱教撐起來的旌旗,上書著天蠱教字樣時,驚恐的氛圍,才稍稍緩和下來。
“天蠱教的人真的來了!”
“我的天呐!老教主都是親至?天相境人物全都來啦?”
“他們都沒有留下駐防的天相境嗎?都沒想到會被彆人掏老窩嗎?”
“駐防有屁用?那幾個後生的背後,可是有著問道境人物撐腰的。在問道境人物麵前,天相境算個屁?”
“這倒是有道理!那天蠱教的老巢,就隻有敞開了等人家收刮啦。”
“這還是算他們運氣好的,否則,遇到人家問道境,全都一股腦擼掉,天蠱教隻怕都要除名……”
張望著天蠱教的陣容,汾陽城的人群,紛紛再度聚集起來,對著天蠱教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許多人倍感唏噓,對天蠱教的陣容感到敬畏。
但想到秦陽和高明他們的行事,不少人看向天蠱教的人,都又忍不住的憐憫起來。
更有甚者,垂下了目光,嘴角勾起,生出了濃濃的嘲諷。
虛空之間,飛舟徐徐而來,懸停在了汾陽城上空。
老教主一身黑色玄服,佇立在飛舟前端,俯視著汾陽城內的景象。
磅礴的神魂之力,洶湧而出,在汾陽城內肆意搜索,妄圖尋找到秦陽他們的蹤跡。
然而,轉了一遍,卻未發現半點異常。
被擒獲的天蠱教眾人,也沒有半點氣息泄露。
“何方宵小?焉敢屢犯吾教天威。本座已至,還不速速滾出來跪降。”
天蠱教老教主眉頭輕蹙,當即果斷直接地俯視著汾陽城內,運足法力,發出了驚天怒斥。
滔天聲威,轟動全城。
城中不少人都是下意識捂住了耳朵,抱住了腦袋,蜷縮在地。
太恐怖了!
天相境巔峰的人物,以法力發出的怒斥,能夠震碎雲霄。
若是尋常人,在這般怒斥聲下,腦袋都會被聲波直接震碎。
然而,在老教主的威懾下,城中卻無半點異常。
所謂的宵小,全無蹤跡,依舊沒有顯露。
“逃了嗎?”
天蠱教老教主臉色微沉,他們不是想要元晶贖人嗎?
還沒拿到元晶,居然就這樣逃之夭夭?
莫非……
這是故意戲耍本座嗎?
老教主扭頭,看向了身邊的韓世英。
韓世英見狀,急忙釋放自身的神魂之力,同樣搜索了一遍。
隨即訝然發現,那幾個小賊的氣息,居然徹底消失了?
“怎麼可能?人呢?”
韓世英詫然失聲。
“本座也想問你,人呢?”
老教主麵無表情,淡然地看著韓世英。
說好的讓天蠱教拿元晶前來贖人,結果他們到了,對方的人卻不翼而飛。
“老教主息怒!”
韓世英見狀,急忙跪伏下來,惶恐懇切:“許是他們蟄伏了起來,在暗中窺探情況。還請老教主下令,搜查全城。”
這一刻,他的心底,驚恐極了。
他知道,自家老教主心狠手辣。
若是今日解決不了那些小賊,他將成為老教主宣泄憤怒的對象。
而被老教主宣泄憤怒的人,迄今為止就沒有活下來的。
“搜!”
老教主沒有慍怒,而是依言揮手,招呼著身後帶來的人,躍下飛舟,降臨汾陽城,迅速搜索。
天蠱教眾弟子,紛紛動身,朝著汾陽城各個角落,迅速展開了地毯式搜索。
“哐當!”
“劈啪!”
“嘭嘭!”
“大人,這是小人家辛辛苦苦做工,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幾兩元晶,這是要留給小人家孩子以後修煉的啊,求求您不要拿走啊。”
“大人,饒命啊!小人沒有窩藏觸犯聖教天威的宵小逆賊啊。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大人,小女才十五歲啊,求求您,放過她!放過她!小人給您當牛做馬,再來報答您……”
一時間,汾陽城內,踹門聲,瓷器破碎聲,重物砸落聲,應接不暇,此起彼伏。
伴隨著這些雜亂聲響,城中更還掀起了不少人的驚叫和哭嚎。
霎時間,亂作一團。
然而,天蠱教的高層,卻都置若罔聞,視若無睹。
一張張威嚴的麵孔,看不出半點喜怒。
更無人站出來勸阻,甚至連斥責一聲的都沒有。
汾陽城內,數以萬計的人敢怒不敢言。
反倒在天蠱教高層掃視而來的目光中,畏懼的垂下了頭。
好一會兒,這樣混亂的搜查,才宣告結束。
許多人匆匆回返,汾陽城混亂的局麵,稍稍平複。
“回稟老教主,城中並無逆賊蹤跡!”
“回稟老教主,這邊也沒有!”
“回稟老教主,這邊同樣沒有……”
一時間,陸續回返的弟子,帶回來的消息,都是一般無二。
“怎會如此?”
韓世英直接傻眼了,說好的等他們贖人的,人呢?
“怎會如此?”
老教主聞言扭頭,陰惻惻的凝視著傻眼的韓世英:“本座也想問問你,怎會如此?”
霎時間,韓世英渾身發寒,如墜冰窖。
一股不受控製的冷汗,順著脊梁骨,不停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