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一脈發布懸賞,獵殺秦陽的事情,迅速發酵。
這個不加掩飾,並被刻意宣揚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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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明日就可以因為自身的利益,而對他們這些人,發布封殺令。
懸賞,便意味著封殺。
如此境遇,天下之人,誰不自危?
……
秦陽被錦繡一脈懸賞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之際,天池山,玉雪峰。
一身紅色勁裝,烏黑長發輕束成高馬尾的玉雪一脈天女劉蕊,蜷腿枯坐在一座巨石之上。
翹首眺望著峰外雲海,不施粉黛,卻依舊精致的麵龐,神思恍惚。
她一言不發,聲息全無,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師妹!”
這時候,一道招呼,從背麵傳來,打破了此地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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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恍惚的劉蕊,瞳孔收縮,迅速回過神來。
微微扭頭,循音看向了背後,一雙眼眸迅速變得銳利。
隻見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緩步走來。
“沈師姐?”
看清女子麵容,劉蕊銳利的眼神稍藹。
這是與她一並拜入玉雪一脈的同門師姐,而今皆是師尊觀空的入室弟子。
且其資質,是玉雪一脈之中,僅次於她的。
若非她年紀更輕,且體質特殊,更有高家這層關係。
當初推舉天女之位時,這位沈師姐的呼聲,並不會比她低多少。
但這位師姐性情恬靜,與世無爭,分明實力強絕,卻不愛顯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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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甚?”
沈靜宜戲謔一笑,認真地端詳著劉蕊。
那般較真的目光,看得劉蕊頗不適應。
“彆瞞著啦,自你入山以來,都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十數年的朝夕相處,你什麼德性,做師姐的還會不清楚?”
沈靜宜頓時笑出了聲,伸手為劉蕊捋了捋眉前被風吹亂的劉海,隨即打趣道:“在想高家那小子吧?”
“彆……沈師姐,話可不能亂說。”
劉蕊頓時躲開了沈靜宜的纖手,隨即提醒道:“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他是他,我是我。”
沈靜宜也不惱,收回纖手,環抱著膝蓋,滿臉喟歎地看著劉蕊。
“傻丫頭,何必呢?”
歎了口氣,沈靜宜質詢道:“想刺激他改掉憊懶的性子,想讓他勤學苦練以強自身,方式很多,為何非得選擇這樣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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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這種傷人自尊的事情……他如今的心底隻怕是恨透了你吧?否則,何至於已經這個時候,高家都仍然未曾宣布支持你呢?”
劉蕊聞言,抿住了嘴,避開了沈靜宜的目光。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但這個決定,是她深思熟慮以後做出來的。
“知恥而後勇?傻丫頭,這種想法也虧你想得出來,江湖畫本看多了吧?”
眼看著劉蕊沉默,沈靜宜再度歎道:“他若是明白你的苦心便罷,若是不明白,你這輩子反倒落下了朝三暮四的罵名。”
一個人在危難時,人家收留了她,更為她爭取了大好前程。
最終,她前程似錦以後,反倒先斬意中人。
這種忘恩負義的人,誰不得往死裡咒罵?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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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蕊聞言,抿著嘴反駁道:“隻要他能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彆說一世罵名,即便付出性命,又有何妨?”
況且,若是她足夠強大,試問天下,又有誰人敢置喙她?
“你是不在乎,但就怕你的一腔苦心,付諸東流。”
沈靜宜無奈搖頭:“其實,這種事情,也未必需要你親自去做。知恥而後勇,無非是讓他感到羞恥嘛。”
“你完全可以委托其他人,去幫你教訓他一頓,羞辱他一番,讓他明白實力不濟的痛楚。若他真有那般悟性,豈不也是一樣,能夠達到你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