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
秦陽佇立半空，俯視著遍地焦糊，滿目狼藉的周圍，眼中卻無半點憐憫的神情。
這些人與妖，皆都是想要除他而後快。
既然是仇敵，那他便不會有任何仁慈。
敬人者，人恒敬之。
殺人者，人恒殺之。
秦陽微微招手，一麵麵陣旗，從廢墟地麵拔地而起，迅速掠回了他的掌心。
收起陣旗，秦陽攤開手掌，將那些漂浮起來的靈氣抓在了掌中。
這些靈氣，便是決定著聖選花落誰家的基礎。
豈容錯過？
不出所料，隨著秦陽握進掌中，這些靈氣便是再度滲透進了體內。
緊接著，飛快地竄進了識海。
這些靈氣抵達識海，也是再度被寶鼎吸引了過去。
但，剛剛觸及到先前那縷靈氣時，這些靈氣皆都迅速交融。
片刻過後，原本細如發絲的靈氣，也是變得牙簽般粗細。
收獲不錯……
秦陽欣然一笑，儘管今日遇險，險些被困。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懷揣著愉悅的心情，秦陽的意識退出識海，扭頭看向了廢墟之外的兩名蕭家子弟。
這兩名蕭家子弟，乃是這次同時傳送到此的十幾位人與妖之一。
不過，他倆礙於此前立下的天道誓言，未曾參與圍剿之中。
但，他倆也沒有遵照誓言約定，全力幫襯他。
全程袖手旁觀，坐視未理。
“秦陽，你不能殺我們！”
眼看著秦陽的目光投來，眼神之中毫無任何親睞，兩名蕭家子弟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急忙大聲斷喝起來。
這……
就怕了？
秦陽眉頭微挑，反倒有些詫然起來。
儘管他對蕭家毫無好感，但也並沒有想過碾殺掉這兩位蕭家子弟。
蕭家和升仙居雖然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在聖選之中間接或直接迫害他跟高家子弟。
但，這個約定也有前提，便是他也不得率先迫害蕭家和升仙居的子弟。
否則，蕭家和升仙居豈會那般愚蠢，簽署下這樣的約定？
那不是乾等著被殺？
不如直接死掉算了呢。
“滾吧！”
淡淡地瞥了眼兩名蕭家子弟瑟瑟發抖，惴惴不安，秦陽懶得跟他們計較，揮手下達了驅逐令。
“是是是……我們滾……”
兩名蕭家子弟聞言，卻是沒有絲毫羞惱，反倒都是如蒙大赦，毫不猶豫地轉身奔逃而去。
目送著蕭家子弟倉皇離去，消失無影，秦陽徹底如釋重負，舒了口氣。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秦陽不再掩飾疲憊，盤膝而坐，迅速吞服十全大補丹，恢複自身損耗的精氣神。
夔牛的天賦固然玄妙，音律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但，終歸曠世巨凶的天賦，想要造成威勢，對精氣神的損耗不可謂不大。
夔牛天賦，直擊魂靈。
想要施展，自然也得損耗魂靈的力量。
因此，魂靈力量消耗巨大，秦陽的眉心發脹，隻覺都要撐破了一樣。
所幸，高明此前饋贈了幾瓶十全大補丹，效果不錯。
吞服了兩顆，疲憊感，脹痛感皆都迅速平複消弭。
“終歸是修為太低……”
恢複以後，秦陽不禁兀自思忖：“以我目前的修為，也並不是能夠無限製的施展夔牛天賦的。想要在無損的情況下施展，最多隻能發動五次。”
“若是不計成本，不顧後果，八次便是最多了。儘管這個次數聽起來還不錯，但若是再度麵對成千上萬的圍剿時，這些次數可就顯得有些捉肘見襟了。”
實力！
實力！
還是實力！
秦陽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還是有必要，爭取將修為再度提升一節。
若是能夠跨入法身之境，那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撐地而起，秦陽環顧周圍，眼中陷入了茫然。
接下來，他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