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龍鱷的話,斬釘截鐵,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霎時間,滿場所有人與妖,都是嘩然失聲。
這頭畜牲,牠竟敢拿天池山的弟子安危要挾秦陽?
牠難道還敢擅殺天池山弟子不成?
牠敢?
牠好大的膽子!
牠就不怕掀起天池聖山和西陵妖域之間的混戰?
一時間,所有人與妖,看向那頭走來的龍鱷,如同見鬼。
即便是公認為膽大包天的秦陽,都是忍不住地瞳孔緊縮了下。
“秦陽弟弟,彆信牠的!牠在故意恐嚇你,不必當真!”
短暫地驚疑過後,雲琦隨即冷笑起來:“牠除非瘋了,不怕天池聖山問罪西陵妖域,不怕引起天池聖山和西陵妖域的紛爭。”
她們皆都是天池聖山的嫡傳弟子,在天池聖山的身份地位,並不輸給這頭龍鱷在西陵妖域的地位。
對方若敢將她們趕儘殺絕,天池聖山勢必不會罷休。
“不錯!秦陽,不必理睬牠的恐嚇,你隻管退出聖選,隻管離去,牠不會胡亂針對我們的。”
餘琴緊隨其後,也是朗聲催促,讚同著雲琦的話。
“是嗎?”
但,餘琴話音剛落,便聽龍鱷獰聲一笑。
隨即,周圍距離牠最近的幾名天池山弟子,突然身軀膨脹,猛地爆碎開來。
刹那間,化作漫天碎肉,混雜著磅礴鮮血,噴灑四濺。
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滿場人與妖,皆都傻了眼。
牠……
牠竟然……
真的殺了天池山的弟子?
天呐!
牠居然敢?
牠竟然敢?
牠怎麼敢的?
滿場人與妖,無不震撼,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一雙雙眼眸看向龍鱷時,更是如同看待一個瘋子。
不隻是餘琴她們這些天池山弟子,即便是秘境外,天池畔矚目著過程的天池山眾老祖,以及天池聖主這樣的造化至尊,都是不禁瞳孔收縮。
龍鱷乃是西陵妖域的鱷祖血脈,用人族的習俗概念,可以稱之為龍鱷乃是西陵妖域的少域主。
其身份地位,在西陵妖域無疑是一妖之下,萬妖之上。
因此,龍鱷的所作所為,儼然可以毫不誇張地認為,乃是西陵妖域的決策。
對方毫不猶豫地擅殺掉天池山的弟子,這豈不是意味著,西陵妖域不惜代價,準備跟天池聖山決裂?
即便是生死混戰,也在所不惜?
霎時間,天池畔,天池山的老祖們全都臉色冷然,眼神森寒的看向了西陵妖域的老祖們。
即便是天池聖主,都是眼神冷漠,寒霜遍布。
天池畔的溫度,都是在無形之中,變得冰冷了起來。
西陵妖域的老祖們,頓時渾身顫栗,如墜冰窖,驚悚起來。
“你怎敢?你竟敢擅殺天池山弟子,你就不怕引起天池山和西陵妖域的混戰嗎?”
在天池畔的氛圍劍拔弩張時,秘境之中的餘琴,從震驚之中醒來,滿臉驚怒地看向那頭龍鱷喝問。
餘琴的質問,將天池畔矚目的各族老祖的注意力再度吸引了過去。
原本鎖定凝視著西陵妖域老祖們的天池山老祖們,都是紛紛看了過去,靜候著龍鱷的解釋。
“有何不敢?”
然而,龍鱷的態度始終如一的傲然,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絲毫沒將天池山的聲勢放在眼底。
“吾族早已表明了態度,今日勢必擒殺秦陽。誰敢阻撓,格殺無赦。”
龍鱷那雙磨盤般的嗜血大眼,環視著滿場天池山眾弟子,冷幽幽的哼道:“吾族早已給予過爾等警告,但爾等屢教不改,屢勸不聽,更視吾族於無物。”
“既然如此,那吾族還顧慮那麼多作甚?爾等不將吾族放在眼裡,吾族又憑甚在乎爾等?”
冷幽幽的眼神,毫無感情的掃視了一眼秦陽等人,隨即牠接著嗤笑起來:“更何況,這是妖神的旨意。爾等天池山即便再強,難道還敢拂逆妖神旨意不成?”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