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萬年,遠離大地的妖神,居然再度臨世?
這個消息傳開,秘境內外的所有矚目者,無論是人是妖,皆都駭然驚絕。
自從蠻荒時代結束,迄今萬餘年光景,妖神早已消失大地,不履塵世。
卻不想,而今這個時代,一場聖地競賽試煉之中,居然引得不履塵世的妖神顯現神跡?
且,妖神顯現,還是針對一個世俗小兒出手。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鬼扯嘛?
眾矚目者無不質疑,對秦陽的呼聲,感到懷疑。
“肯定是胡言!”
“他不會是被龍鱷的聲勢給嚇住了吧?故而胡言,鬼扯妖神附身,以掩飾自身怯戰的形象?”
“這有甚好掩蓋的?龍鱷的修為本身已經強他一個大境界,又接連請聖,不惜代價,他不敢戰,也是理所當然,沒人會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啊。”
“不錯!畢竟,以他的修為,年紀,表現至今,已經無人可以比擬。即便在龍鱷麵前,自認不敵,也無不可。”
“以他的表現,若是龍鱷與他同境之爭,我毫不懷疑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鎮壓龍鱷。如今修為懸殊,暫避鋒芒,乃是明智之舉,又有何好掩飾的?”
“他若沒有蓄意掩飾,難不成他說的都是真的?”
秘境之外,天池畔,各族老祖皆都紛紛嘩然,掀起了驚議。
耳聞妖神消息,各族都是悚然大驚,無不下意識地暫且擱置了針對西陵妖域的事情。
皆都全神貫注地看向了天池湖麵,矚目著秘境之中的境況。
“不好!秦陽所言,隻怕都是真的。”
“諸位,莫非皆都忘了,妖族那個畜生,此前所言,牠曾奉妖神旨意,針對秦陽嗎?”
短暫地驚疑過後,突然有人失聲,提起了這樁事情。
刹那間,各族老祖大駭。
下一霎那,人族、海族、靈族的老祖們,紛紛扭頭,看向了西陵妖域的陣營。
一雙雙眉眼間,皆都充斥著滿滿的希冀。
但西陵妖域的老祖們,卻是皆都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一個個緊緊地凝視著天池湖麵,關注著秘境之中的景象毫不眨眼。
討了個沒趣的各族老祖們,皆都恨得咬牙切齒。
這群老畜生,裝什麼大尾巴狼?
若非心存顧慮,他們都是恨不能將西陵妖域直接鏟除掉的。
憤憤之下,各族老祖也唯有繼續矚目,一眨不眨。
秘境之中,隨著秦陽的呼聲傳開,絕魂林遺址之中彙集的人與妖,以及絕魂林外遠遠圍觀的海族和靈族隊伍,皆都紛紛怔住了。
一雙雙眼神,也都是如同見鬼般,看向龍鱷。
虛空之中,龍鱷緩緩收起龍爪。
那顆比之房屋還要龐大的腦袋,已經遍布裂紋,鮮血不受抑製的滲透裂紋流溢,沾染滿麵的龍頭,此刻露出了些許笑意。
牠的笑意很是隨和,但在外部神態的映襯下,卻顯得格外的凶獰。
“你很聰明,這般快就看出了吾。”
‘龍鱷’咧嘴一笑,不吝稱讚。
但話剛落下,牠又輕吟了聲:“唔……能被祂們選中,自然不會是尋常之輩。”
語態之間,頗為颯然。
那般隨意的姿態,就仿佛老朋友闊彆重逢,閒散敘舊一樣。
祂都知曉些什麼?
什麼被祂們選中的人?
祂們指的又是誰?
人皇鼎?
識海之中的寶鼎,不知何時融入在我識海之中的寶鼎,叫做人皇鼎?
人皇?
這是什麼?
為何從未耳聞過的稱謂?
它又是指誰?
寶鼎的鍛造者嗎?
鍛造寶鼎的人,叫做人皇?
所以,以之為名嗎?
秦陽的腦海裡,刹那間掀起了諸多疑慮。
這些疑慮之中,也不禁混雜起了往日的記憶。
他猶記得,當初曾窺探到姮的些許記憶。
那段記憶之中,人皇鼎鍛造而成,渡劫而生,曾引得眾妖神齊聚。
妖神齊聚,哄搶寶鼎。
那般場麵,不可謂不轟動。
秦陽不知道那段景象是否真實發生的,姮曾經托詞記憶不清,無法證實。
而今來看,或許並非虛假。
妖神對這尊寶鼎,似乎格外在意?
秦陽眉頭挑動,端詳著‘龍鱷’,對方似乎並未著急出手?
暫且看起來的態度,很是隨和。
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解答諸多疑惑。
“秦陽,不要耽誤時間,鎮壓祂!”
然而,秦陽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卻是驟然聽到素雪的急喝聲傳來:“祂在締結與你之間的因果。”
什麼?
締結因果?
秦陽茫然,有些懵逼。
這是什麼狀況?
締結因果又會怎樣?
秦陽不解,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這些東西,似乎都有些超出他的認知。
“是你?”
正當秦陽有些發懵時,‘龍鱷’已然扭頭,循著聲音朝著素雪看了過去。
刹那間,龍鱷那雙房屋般的大眼之中,浮現起濃濃的恍悟之色。
“原來是你!”
龍鱷一副明悟的神態唏噓起來:“難怪吾等窺遍天機,穿梭未來過去,皆都無從尋覓。”
唰!
‘龍鱷’的話,讓得秦陽臉色再變,不禁愈發驚奇。
什麼情況?
這是何意?
妖神們居然可以穿梭過去未來?
在各個時代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