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素雪臉色冰冷，眼神宛如冰雪凍結，顯得森寒至極。
甚至，素雪渾身的氣息，都是升騰起來。
恐怖的寒意，彌漫開來，將虛空都是凍住了。
這……
秦陽、薑淩柔和常歌，以及小胖子皆都臉色劇變。
一個個神情大驚，看向素雪如同見鬼。
相識幾年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素雪的情緒波動如此大的情況。
更甚至，薑淩柔和常歌可謂是看著素雪長大的。
自幼常跟他們一起修煉長大，他們都未曾見到過素雪如此一麵。
很顯然，今日的一幕，對她觸動極大。
“素雪師妹，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淩柔下意識伸手，抓向素雪，想要提醒後者穩住情緒。
然而，她的手掌剛剛觸及到素雪的手腕裙袖時，一股寒意便是迅速蔓延到了她的手上。
薑淩柔的纖手，迅速化作了冰雕。
並且，凍結的寒冰迅速蔓延，沿著薑淩柔的胳膊，要沒過她的肩膀，吞沒她的身形。
“三師姐！”
秦陽、常歌、小胖子皆都臉色大變。
急忙上前，想要將薑淩柔拉開。
但，他們剛剛稍加接觸，恐怖的寒意迅速蔓延而來。
陣陣寒冰，要將他們也都凍僵。
“素雪姑娘！”
秦陽發出了斷喝，驚醒了情緒震動的素雪。
那股寒意倏然散去，如潮水般退得飛快。
凍僵他們的寒冰，也是迅速融化。
薑淩柔恢複了過來，嚇得花容失色。
好強！
素雪師妹的氣息，很不對勁啊。
剛才的素雪師妹，跟他們認識的素雪師妹，完全判若兩人。
脫離自由以後，常歌抬起胳膊護著薑淩柔和小胖子，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了幾步。
本能地遠離素雪。
惹不起！
這丫頭的實力，越來越強了。
隨著走出蕪湖郡以後，素雪就仿佛出海蛟龍，下山猛虎一樣失去了束縛。
修為進步之快，屢次刷新他們的認知。
即便是比之妖孽般的小師弟，都是不遑多讓。
“對不起，薑師姐，常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醒來的素雪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回頭看向滿臉忌憚的常歌和薑淩柔歉意一笑。
“沒事，沒事……”
常歌訕訕擺手，不敢計較。
“素雪姑娘，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陽靠上前去，看向素雪追問。
後者先前似乎窺探了下鱷祖，發出了一聲驚呼。
然後，就失控了。
很顯然，鱷祖的死而複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觸動。
“沒事，隻是發現了些讓人憎惡的事情。”
素雪搖搖頭，看向虛空盤踞著的鱷祖，眼神憎惡又羞怒。
“什麼意思？”
秦陽有些費解：“你剛才說，這頭鱷祖，不是鱷祖？什麼意思？”
“不，牠是鱷祖！”
素雪眼神清冷，聲音也是變得清冷起來。
什麼情況？
一會兒不是，一會兒又是？
秦陽頓時怔住了，有些發懵。
“準確地說，這尊鱷祖，不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尊鱷祖，而是應該存在在過去的鱷祖。”
在秦陽費解時，素雪喟歎道：“簡單點講，牠們都是鱷祖，無論經曆，還是記憶，都是一樣。”
“隻是，牠們之間存在的時間節點不一樣。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鱷祖已經身死道消。而這尊鱷祖，則應該在鱷祖身死道消之前。”
聽起來挺繞的……
秦陽眉頭緊蹙，雖然有些繞口令的感覺，但他隱約明白了狀況。
“時間是存在過去，現在，未來，三個節點的。我們如今處在的時間，便是現在節點。而在這個現在節點，鱷祖已經死了。”
在秦陽隱隱恍悟時，素雪再度解釋道：“而如今出現在這個節點的鱷祖，是從過去節點，強行跨越到現在這個節點來的。”
“很簡單的例子，如果將死掉的鱷祖比作今天，那現在這尊鱷祖，就是昨天的鱷祖。”
秦陽身後，薑淩柔、常歌、小胖子和妙音等人皆都恍然明悟。
“怎麼會這樣？過去的不應該已經成為曆史了嗎？怎麼牠還能從曆史之中複活回來？”
高明頓時驚呼，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這太不可思議了。
“有神祇，乾預了。”
素雪臉色冰冷，眼中神采更是寒意交織。
“神祇乾預？哪尊神啊？”
高明下意識追問。
“妖神！”
高明話音剛落，秦陽便是臉色深沉的道出了答案。
此時此刻，他儼然已經明白了狀況。
“但我很好奇，祂們是如何做到的？古語雲，往日不可回，往事不可追。既然已經成為曆史，成為過去，祂們又怎能重新帶回來？”
秦陽看向素雪，滿眼疑慮。
他對神聖，一無所知。
“這就是神祇的可怕之處，不！這隻是神祇的些許手段，很常見的手段……”
素雪坦然道：“你們應該已經聽說過，神聖不朽，不死不滅？”
這……
聖選之時，剛從碧波一脈天女蒂娜口中得知過這個傳聞。
秦陽、常歌、薑淩柔、小胖子和高明等人紛紛頷首。
“這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素雪見狀，肯定道：“若非其他意外，諸神們是很難死亡的。因為，祂們在成神時，都會有場不可避免的經曆。”
“什麼經曆？”
“映照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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