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劇烈膨脹,轟然炸開。
恐怖的波動,席卷四麵八方。
沿途所過,一切都崩潰掉了。
但,高家老祖和三聖閣主的身影,卻是沒有分退開去。
而是強撐著這般毀滅的波動,再度裹挾著滔天之力,殺向了彼此。
一時間,虛空再度轟鳴,且接連不斷。
隨著他倆每次碰撞交擊,虛空都是明顯地收縮。
收縮之下,再猛地膨脹,劇烈炸開。
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的可怕波動,不斷席卷。
霎時間,整片天地,都是摧毀得破破爛爛,入目瘡痍。
虛空都是被炸出一個接一個的窟窿,雲海都是崩成了虛無。
地麵若非被噬靈陣牢牢鎖定,若非山川河流的勢被彙集了起來。
這般波動之下,隻怕會毀得更加不成樣子。
“好強!”
佇立在噬靈陣中,被噬靈陣隔絕了大部分的威勢,秦陽依舊感到壓力沉重。
仍然有種大山崩塌,崖頂而來的感受。
剛入造化的高家老祖,實力蛻變得也太可怕了。
竟然直逼潛修多年的三聖閣主。
淩雲殿主和無極殿主,乃至鱷祖這些早年的老牌造化,竟然都是比之不及。
“咳!”
這時候,原本坍塌的地麵廢墟之中,被巨力掀起,一身狼狽的天池聖主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
同為造化至尊,她也一樣飽受震驚。
甚至,比之秦陽他們,更為震驚。
因為她是真切體會到過三聖閣主的強大的。
對方隱修多年,不問世事,不履塵世。
原本以為是在苟延殘喘,保全性命。
卻不想,在參悟更高層次的境界。
而今的實力,早已超脫了南疆天下的認知。
天池聖主雖然走的捷徑功參造化,但終歸也是實打實的造化至尊。
卻,被一擊鎮壓。
雖然並沒有太過沉重的傷勢,卻也是被直接打得氣血紊亂,精氣神躁動。
讓得她一時半會兒都沒有爬起來。
而這樣的人物,竟然被高家老祖這位剛剛跨入造化之境的新晉至尊給牽製住了。
他們之間居然能夠打得難分難解。
這般局麵,焉能不驚?
天池聖主豈能坐視得住?
“嘭!”
在天池聖主震撼注視下,彼此經曆了不知多少回合的交擊之後,高家老祖和三聖閣主之間,迅速分退了開去。
一擊強勢碰撞間,兩道身影,迅速分退,拉開了距離。
“高潤,今日之事,就此罷手吧!”
穩住身形,三聖閣主頓時開口,看向高家老祖提議道:“今日之爭,局勢已定,你奈何不得本座,本座也無法再奈何得了你。”
“這般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再鬥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不如罷手言和,就此罷休。”
罷手言和?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深諳知難而退呢。
耳聞著三聖閣主的提議,地麵觀望的秦陽,頓時憎惡地冷哼。
對這位人族最強聖地的至尊人物,感到強烈的鄙夷。
這個老混蛋逼死高家數十近百位問道境人物,讓得雁城高家幾乎分崩離析。
巔峰戰力更是近乎折損殆儘。
現如今眼看著高家老祖得償所願,跨入造化之境,能夠跟他打得旗鼓相當。
旁邊又有天池聖主虎視眈眈,讓得他身陷孤立無援的處境。
這般局勢,儼然是要讓他付出代價時,他卻想要抽身退去,提出罷手言和?
還真是將‘大丈夫能屈能伸’闡述得淋漓儘致呢。
“轟隆!”
高家老祖一言未發,而是強勢踏出,裹挾著浩蕩火海,托舉著造化領域,朝著三聖閣主再度強勢殺去。
他直接以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以果斷霸道的姿態,回應了三聖閣主的建議。
你在,想屁吃!
比之天池聖主先前的回應,更為乾脆利落。
“高潤,你當真要跟本座不死不休嗎?”
三聖閣主見狀,頓時怒斥起來:“本座承認,你的資質尤勝本座一籌。初入造化之境,便是可以直逼地至尊層次。”
“但,本座潛修乾年,早已跨入了地至尊。你想鎮殺本座,隻怕沒那麼容易。若是今**得本座身陷死局,天池與高家,你可敢保證承受得起本座的襲擊?”
這個老畜生,竟然拿天池山和高家的基業威脅。
秦陽聞言,看向三聖閣主的眼神,都是忍不住殺意滔天。
“聖主前輩,就甘願如此任由這個老畜生要挾嗎?”
秦陽不禁扭頭,看向了從廢墟之中爬出來的天池聖主。
高家老祖單憑個人之力,無法徹底鎮殺三聖閣主。
但,再加上天池聖主呢?
天池聖主扭頭看了眼秦陽,看著秦陽眼中的獰惡殺意,她的心中都是忍不住凜然。
知曉秦陽的心思,她沒做聲,徑直踏步走出,身化萬乾,朝著三聖閣主圍殺而去。
三聖閣主都已然將天池山和高家數乾年的基業底蘊做威脅,作為天池山的聖主,她儼然無法置身事外。
今日,三聖閣主必死。
否則,一位沒有道德底線,失去所有約束的造化至尊,且是格外資深的造化至尊的虎視眈眈,肆意襲擊。
高家也好,天池也罷,都擋不住的。
畢竟,素來隻有乾日做賊的道理,沒有乾日防賊的道理。
“老祖,接鼎!”
眼看著天池聖主果斷前去馳援,秦陽咬了咬牙,隨即召喚出了識海寶鼎,朝著高家老祖投擲而去。
今日,即便說破了天,不惜代價,也得將三聖閣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