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天池聖女授禮慶典快開始了……”
崖海之淵,海麵之上,高雄看向身前的老祖提醒道。
今日,乃是天池聖女授禮慶典開啟之日。
按照規矩,高家老祖需要出席的。
但,因為秦陽進入崖海之淵,至今未歸,高家老祖留守此地寸步不離。
作為一族之長的高雄,連夜跑來崖海之淵,提醒自家老祖。
“不去!”
高家老祖盤膝坐在鱷祖頭頂,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崖海之淵,頭也沒抬的回絕:“秦小友還未歸來,老夫哪兒也不去。”
在他身邊,薑淩柔、常歌、高明、小胖子、羅秀井然有序地散座著。
“今日授禮慶典,也是海族跟天池商榷新盟約的時候。老祖您若不去,不怕生出什麼亂子?”
高雄肅然道:“此前海族不戰而退,是忌憚吾族跟天池同心同德。如今秦小友進了崖海之淵,迄今一個月未歸,這定然是瞞不過海族和天池的。”
“若是秦小友罹難,天池又是否還會放心吾族?天池若與吾族離心離德,海族又是否還會甘願退讓?”
高雄的質詢,讓得眾人皆都蹙起了眉頭。
即便是原本漫不經心,不以為然的高明,都是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秦陽的安危,現如今關係甚大。
若是秦陽出不來,北嶺及崖海現如今的局勢,就將會再度紊亂。
因為如今的局勢,很大程度是因為秦陽的關係,才得到穩定的。
毫不誇張地,秦陽的存在,就是一根定海神針。
一旦秦陽沒了,這根定海神針沒了,崖海就必亂。
“這……”
高明都是不禁搓起了手:“臭弟弟,你這可得加緊出來啊。”
他都是無法再從容坐視。
即便他很篤定,秦陽肯定會沒事。
但,若是出來晚了,搞不好也得橫生枝節。
萬一天池沒有那個耐心,等待秦陽歸來,早早跟高家撕破臉皮了怎麼辦?
屆時即便秦陽出來了,天池和高家隻怕也很難重歸於好。
若是天池一意孤行,抱著橫豎已經得罪了,不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
高家的處境,也將會重新陷入危機。
“老祖,天池慶典,吾族必往。”
眼看著眾人沉吟起來,高雄再度提醒道:“無論秦小友現如今能否歸來,老祖都得前去。”
“而且,還要趾高氣昂,鎮定自若地去。吾族必須篤定,且讓天下相信,秦小友是能歸來的。”
說白了,就是虛張聲勢唄?
高明看了眼自己的老父親,瞬間明白了高雄的意思。
虛張聲勢的目的,儼然是為了拖延時間。
為秦陽拖延順利回歸的時間。
也為高家拖延另做打算,準備對策的時間。
更為穩住當前局勢拖延時間。
“是老夫失慮了……”
經得高雄提醒,高家老祖才明白如今的狀況。
倒不是他並不懂這些,而是這一個月以來,他全神貫注,一門心思留守此地,隻盼著秦陽早日歸來。
壓根兒就沒想過其他事情。
因此,也就不可能意識得到這些問題。
高雄作為一族之長,滿腦子時時刻刻都得顧慮這些。
自然而然,才會看通透這些。
若是高家老祖沒有太過關注秦陽的安危,而是留在高家祖地。
這樣的事情,哪需得著高雄前來提醒?
“你且留守此地,繼續等待秦小友歸來。天池慶典,老夫且去!”
高家老祖起身,囑咐著高雄,代他留守。
他之所以想要全程留守在這裡,就是為了向秦陽表明誠意。
或者,說是忠誠。
現如今的高家,在秦陽麵前可是提不起任何倨傲。
高家想要飛黃騰達,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就必須倚仗秦陽。
雖然秦陽跟高明關係莫逆,但,那是秦陽跟高明的關係。
不是跟高家。
高家老祖很清楚,高家是高家,高明是高明。
秦陽願意親近高家,完全是因為信賴高明。
而不是認為高家值得扶持之類的原因。
因此,想要讓秦陽願意主動扶持,及認可高家。
高家就必須投誠,讓秦陽知曉高家的態度。
而表明高家的態度,最好的方式,無疑是作為老太公的高家老祖的低姿態。
偌大高家,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比高家老祖更適合代表高家。
但,事與願違。
等待了這麼久,終究是等不到了。
高家老祖不得以,也必須找足夠分量的人,為高家代表。
而偌大高家,除了他這位老太公之外,無疑也就作為一族之長的高雄最為適合。
“老祖放心,我知曉怎麼做的。”
高雄頷首應承,很是認真。
作為高家族長,他的外表看起來是個莽漢子。
但,腦袋卻是很靈光的。
特彆是近些年被家中夫人調教。
“那便好!”
高家老祖欣然頷首:“記得小友歸來,第一時間通知老夫。”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