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機會,吾族豈能錯過?自當積極加入,換取功勳,以圖海族對吾族的認同,從而回歸海族懷抱,獲取妖神與海神的垂青。”
這位靈族強者,一身水屬性的力量洶湧澎湃。
渾身水流裝的綢帶不斷蠕動,那是純粹的水屬性法力凝結而成的。
周圍靈族強者聞言,紛紛看去,皆都清晰地知曉,這是一條河流誕生而成的靈族強者。
因此,其對海族,格外向往,最是渴求能夠回歸海族懷抱,回到海族的族群裡去。
天下萬流,皆都應該東歸大海。
這是泉澤、河流、湖泊一族的靈族,一直以來認同的天理。
靈族從古至今,一直倡議著獲得海族認同的,其中就以牠們為主。
麵對著這位靈族強者的提議,靈族聖主沒有給予回應,而是環視滿庭靈族,深邃的眼眸之中,飽含詢問之色。
“聖主,吾族勢弱,與生俱來。故而老朽以為,人族與海族之爭,吾族便不要再隨意摻和了吧。”
安靜地一會兒,最終,一位人身樹頭的靈族強者開口,打破了沉寂。
這是樹靈族的一位老祖,腦袋上麵的樹枝都是有些枯萎。
渾身點綴的樹葉,都是隱約有些枯黃。
這是生命到了極限,垂垂老矣的特征。
“海族此番固然勢強,但,終歸不是海族自身的底蘊。”
這位樹靈族強者聲音緩慢,娓娓道來:“外聘而來的助力,注定不會跟海族同心,也勢必不會殊死而戰。”
“一旦局勢不利,牠們很大可能會抽身而退。屆時,牠們退去,吾族作為此地生長的原住民,又能如何作為?”
外來的,打不贏可以跑。
本地的,打不贏能跑哪兒去?
舉族遷徙,那儼然是不現實的。
“簡直是一派胡言!海族如今何等強勢?可謂如日中天也不為過。這般聲勢,秦陽區區一介小兒,豈能還有反抗之力?”
樹靈族強者話音剛落,先前提議加入海族的河流族強者便是反駁起來:“還有,你們可知曉,海族請來的強援都是什麼存在?”
“那可都是荒古時期的蓋世巨凶後裔,乃是窮奇、饕餮、檮杌的血脈。且一個個的修為,都是臻至地至尊圓滿。”
“蓋世巨凶啊,什麼存在?以牠們的血脈之力,可謂是同階無敵。地至尊圓滿的修為,隻怕尋常天至尊都未必奈何得了。”
“而如今的人族,哪有天至尊誕生?所以,秦陽注定是不可能再有機會反敗為勝,他是注定會隕落的。”
“人族與海族之爭,人族此戰依舊必敗。諸位,這正是吾族建功立業,改寫命運的時機,可萬萬不要錯過。”
隨著這位靈族強者的振臂高呼,滿庭王族,不少都被說動了。
許多靈族強者蠢蠢欲動,想要響應。
“蠢貨!你真當秦陽會是尋常人族不成?”
然而,不待那些靈族強者做出抉擇,樹靈族的老祖當即駁斥起來:“一個被妖神注視,不惜神降也要鏟除的人族,你以為他會是尋常之輩?”
“一個被妖神注視,不惜神降,親自動手都未曾鎮殺,依舊逍遙快活的人族,你認為會是那般命短之輩?”
“殺他?”
說到這裡,樹靈族的老祖頓時嗤笑起來:“彆到時候你死了,人家都還依舊活得好好的。甚至等你墳頭草都長了三丈高,人家依舊還活蹦亂跳。”
“樹桀,你個老匹夫……”
菏澤族的靈族強者頓時氣得渾身氣息暴動,恨不能跟樹靈族老祖動手。
“聖主,出事了……有人強闖吾族領地。”
然而,正在此時,王庭之外傳來了急躁的高呼聲。
伴隨著高呼,陣陣尖銳的哨聲,也在靈族領地四麵八方急速響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