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啊,咱們都是一個村子裡麵的,聽說你組建了啥子工程隊?咱們村裡人彆的不說,乾活都是一把好手。”
“對啊對啊,咱們家的強子也是,這麼好的事情,咋說也要優先咱們本村的選擇。”
蘇民被圍的團團轉,尷尬的射門都說不出來。
“有機會有機會。”
“行了行了,這事情還是讓蘇民先說說咋回事,你們一人一句,他還能說什麼!”
鄭村長也很關注這事情,他真是覺得蘇毓太有能耐了,這麼好的事情他們村裡是一定要沾光。
蘇民回來的時候,蘇毓就已經和他囑咐過了。
“村長,方便借一步說話麼?”
村裡人一看是和村長說話,立馬讓出來一條路。
“蘇民,怎麼了?”
“村長,是這樣的,本來人家研究所是想要讓找在周邊的村裡麵都找人的,但是現在為了方便讓我承包下來了,但人家也有要求,就是必須要雨露均沾,不能隻有咱們一個村子。”
鄭村長這就有些不滿意了,這要是周邊的村子都選拔出來人,那就是占了本村的名額。
“蘇民,你和蘇毓同誌去找研究所的領導溝通一下啊,你們咋說也是咱們村的人,這事情肯定是要優先咱們村的。”
蘇民開車這麼多年,見識到的人呢也不少,於是說道。
“村長,咱們都是咱們村的人,咱們村的人也好,這事情我和我妹妹能不知道?但是人家也說了,這是上麵的要求。
主要是為了讓村民在農閒的時候找點事情做,給家裡麵增加收入。”
領導們都說了,鄭村長肯定是不能跟著人家對著乾,但心裡麵怎麼說也很不舒服。
“村長,您放心,我和我妹妹一直記著咱們村裡麵的好呢,我們也想了,跟人家研究所的領導也說了,這次的事情,咱們村肯定是要比彆的村多兩個名額。”
鄭村長覺得幸福來的有些突然,雖然兩個名額看上去不是很多,但也已經不是很少了。
“行啊,就這麼定了,蘇民同誌,你真是好樣的,咱們村裡麵因為有你這樣的人而自豪。”
蘇民:“...”好像也沒有那麼誇張。
不知道鄭村長是怎麼溝通的,村裡麵的人看到蘇民也不再是指指點點了。
畢竟這年頭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活動,在知道蘇民也離婚的時候,蘇家的一下子就被頂到了風口浪尖,平時出門都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不過還是忌諱著蘇毓,有些話也沒有說出來。
事情解決之後,就是材料的問題了。
研究所為了方便,就把買磚的這項工作直接交給蘇民了。
蘇民第一次一個人談事情,還有點緊張,愣是把蘇毓也拉出來壯膽。
去的路上。
“三哥,咋那麼可先說好了,一會我就當一個吉祥物,幫你參考也沒有問題,但是主導人還要是你自己。”
蘇民:“放心,你現在的作用主要就是壯膽子,彆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你也確實不用擔心。”
蘇毓:“...”感覺用完就要被扔掉的樣子。
來之前蘇民已經打聽好磚廠的負責人了。
中間為了和人家搭上話,也沒少‘溝通’。
蘇民這次是信心滿滿的來,打算做成一件大事情。
可沒想到...
“你們是誰啊?”
蘇民看著對麵熟悉的麵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劉主任,你不認識我了?我叫蘇民,咱們之前還認識呢,你還記得不?”
劉主任的眼神絲毫沒有在蘇民的身上停留,在掃到蘇毓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
“蘇民?不認識,我說這兩位同誌,我們磚廠的事情可是多的很,有事情你就直說,咋還能這麼攀關係呢!”
蘇民十分尷尬,隻能在一旁乾笑,又將他的來意說了一次。
這次劉主任的嘲諷來的就像暴風雨,絲毫沒有停頓。
“同誌,你是不是瘋了?咱們可是國營單位,我們咋可能答應會把磚賣給你呢?我們國營單位的名聲不要了?”
蘇民一聽,焦急的打算從包裡麵拿出文件,他想要告訴劉主任,他這次是為了給研究所做事情,一點都不丟人。
可這些證明文件,還沒有放到劉主任的麵前,就被他不屑的一手打翻。
“我看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們作為東市的國營大廠,我們隻跟大廠對接,你們這樣的小嘍嘍也配和我說話?想要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也不是不行?”
蘇民本來心情已經跌倒穀底,但是聽到劉主任這話,連忙問道。
“主任您說,有什麼事情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儘力去做。”
“你放心,你肯定能做到的,你身邊的這位女同誌不錯,我想接下來的工作,我要和她談談,要是談的好,你們單位想要的磚量,我都可以幫你搞定。”
蘇毓一言沒發,就想看看過程和結果,還真是沒有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到了她自己身上。
蘇毓冷笑。
“劉主任怕是在開玩笑吧,真是太幽默了,您現看看我們的證明文件,我們不是什麼小廠子小單位。”
這幾年還沒有人能拒絕劉主任,早就不知道拒絕是什麼滋味,此刻被一個女同誌給拒絕,十分惱怒。
麵色不虞、眼神陰森的看著蘇毓。
“小同誌,看你年紀不大,你可能不明白,我是什麼地位,你們若是想要磚,我不批準,誰敢給你們拿?”
蘇毓此刻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在想這個人渣要怎麼處理。
一看這樣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呢!
“劉主任,那你想要我留下做什麼?給你講講我們單位的發展史?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哪個單位的吧!”
蘇毓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劉主任給打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哪個單位的,我現在可以直接告訴你,你若是想要磚頭,就必須要我批準,不然你...試試看?”
蘇毓不由得笑了,好像很久沒有哦鞥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