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彆的要求,我這倆磚窯給我賠償,還有鄭三柱同誌在村裡麵一直詆毀我的名譽,我要求他跟我道歉。”
鄭三柱已經同意賠錢了,但是一聽說,還要道歉,他這輩子順風順水,就沒有低過頭。
“賤人,你想都彆想,你還想讓老子給你道歉,你死了這條心吧!”
蘇毓也不在意,向著公安同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反正要倒黴的人也不是她,給臉不要臉的人也不是她。
“你們放開我,我都已經要賠錢了,為什麼還要抓我,鬆開我啊,不要帶我走,我不,走,我道歉啊。”
可惜蘇毓這個時候已經不為所動了,對於鄭三柱這樣的人,她倒是希望能吃點虧。
可鄭叔卻不這樣想,一村之長因為鬨事被公安同誌抓走了,這對村裡麵是多麼大的影響啊。
“小蘇同誌,鄭三柱同誌已經願意跟你道歉了,你再考慮一下,他確實有不對的地方,這些我都知道,該賠錢我們賠錢。”
蘇毓已經不想給鄭叔麵子了,給過太多次了,在這些人看來她的麵子已經不值錢了。
蘇毓不為所動的說道。
“鄭叔,要是剛才鄭三柱跟我道歉,就不會有這事情發生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鄭三柱同誌作為一村之長,做事情還這麼不冷靜,我想應該以身作則的承擔責任。
您也不用擔心,這事情公安同誌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鄭叔用腳指頭想知道結果,但是看蘇毓的樣子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撕破臉皮了。
鄭三柱都被帶走了,他帶來的人群龍無首,自然也不敢嘚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磚廠隻剩下蘇毓、鄭叔和鄭大嫂。
“小蘇,你還是年輕,做事情還是太衝動了,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蘇毓不回答反問。
“鄭叔,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看包庇鄭三柱什麼?讓這樣的人當村長你以後真的不會後悔麼?你難道真的不害怕村裡人以後都埋怨你麼?你為了不讓村長留給其他姓氏的人,選了鄭三柱這樣的人,你是真的在為村裡人負責麼?
鄭三柱做的那些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麼?不,你什麼都知道的,隻不過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你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什麼意思?”
蘇毓的話,直接問到了鄭叔的靈魂深處,這些問題鄭叔自己難道不知道麼?
不,他清楚的很,隻是他不願意麵對,鄭家這一輩人才沒落,已經很難找出一個出挑的人了。
也就鄭三柱還行,腦子裡麵還有點東西,其他的人更慘了,老實巴交的聽指揮還行,當領導,那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本來鄭叔還有很多想要勸說的話,但是此刻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毓那麼年輕,但是想問題卻比他清楚痛徹很多。
“你說的對,我老了,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確實不應該按照原來的想法繼續下去了。”
鄭嫂子在一旁觀看了全程,有些敬佩蘇毓,她竟然勸動了鄭叔,要說鄭叔那執著的樣子,還真是有些讓人頭禿。
其實在他們這些村裡人看來,誰能當村長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才能,畢竟村裡是一個集體,怎麼說都沒有辦法單獨撇下一個人。
鄭嫂子扶著鄭叔走,趁鄭叔沒注意的時候給蘇毓豎起了大拇手指。
“小妹,你沒事吧?”
蘇毓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的看向磚窯。
“剛才讓鄭三柱按照本錢賠償真是便宜他了,早知道我就應該獅子大開口,真是氣死我了,這些人下手可真是太狠了,竟然弄的這麼碎。”
蘇毓真是心疼,還好剛才來的那些人,雖然沒記住名字,但是記住了長相,回頭問問鄭嫂子,就知道來鬨事的人有誰。
“小妹,這鄭三柱可真不是個東西,剛才我怕路上出事情,跟著一起去的,這人還有臉在路上跟我求饒,我沒動手打他已經是我脾氣好了。”
“還好你沒打,跟那種人倒是沒有必要,打人也不一定會解氣,既然敢做,那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鄭三柱這麼看中錢,要是沒有錢了會怎麼樣,我想你也很清楚。”
蘇民腦子裡麵隻要想起來就覺得很好笑,愛錢的人,拿出來一丁半點都會心疼的要死,這要是發生在鄭三柱的身上。
......
“你們村長呢?我家三柱呢?”
鄭三柱的媳婦方翠蘭也知道這事情,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太讚成這事情了。
“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都是什麼個情況啊?”
鄭大強早就回來,一聽說去找蘇毓鬨事,心裡還埋怨他爹不厚道,這樣的好事情咋不等他一下。
“村,村長他。”
這樣話說了半截還真是更加讓人著急。
其他人也不敢說,鄭叔也進村了,直接說道。
“三柱被公安同誌帶走了,讓你們去鬨事,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鬨騰啥?地裡的活計乾完了?還是錢都掙夠了。
我今天就倚老賣老說兩句。
有些話我上次在村委已經說過了,但是你們不聽,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給咱們村造成這麼大的後果,每個人都有責任。”
方翠蘭沒聽到她要知道的,這老東西說廢話還這麼磨嘰,她男人才是村長,都是前任村長了,還在這磨嘰啥呢。
“鄭叔,你就說我家男人咋回事?怎麼就被公安同誌帶走了?是不是姓蘇的女人使壞,我就說那狐狸精不是個好東西,我都跟咱們村多少婆娘說了,一定要看住自家的男人,那狐狸精就是專門忽悠男人的,我這下可好了,給我男人直接忽悠到派出所了,鄭叔,今天這麼多人都在這,你就給我說句實話,鄭三柱那王八蛋是不是跟姓蘇的狐狸精搞破鞋被抓走了?”
方翠蘭的話,猶如一塊石頭掉進了河中,一時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