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宵還要在研究所主持大局，陳琛跟著常軍一起出來的。
“嫂子。”
現在知道自己和蘇英沒有和好的可能之後，已經恢複了對蘇毓的稱呼。
“你們陣仗到是聽大，可惜會讓你們失望的，我知道的不多，上麵的所有任務我都是從陳浩的口中聽說的，不過我知道，陳浩絕對不是這次行動的指揮，指揮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研究所內部的，而且他也改變了容貌。”
這和陸宵之前的猜測一樣，雖然聽起來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的驚訝了，但還是不由得讓人覺得，這些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那些被改變容貌的人還在麼？”
蘇蝶生沉默了一會兒。
“抱歉，這些人早已不在。”
蘇毓倒是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不過就是幾條人命，感覺又不是那麼能接受。
“還有了麼？你知道是研究所裡麵的誰麼？”
“我隻知道這人跟陸宵有關係，他們是在一個工作室裡麵工作的，這是非常重要的釘子，一直安插在那，本來沒打算暴露的，不過聽說研究所內部有一個更加高級的領導職位的人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人了，所以這個人也就變得不是很重要。”
“棄子了麼？”
蘇蝶生點頭。
雖然蘇蝶生說自己知道的不多，但是現在的這些內容已經不少了。
“蝶生，你很棒，說的已經很多了，很棒了。”
常軍將現在知道的情況連忙回去報告給了陸宵，陸宵坐在椅子上沉默許久，他的心中本來有一個懷疑的人，但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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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他一直不敢相信。
“我知道了。”
憑借常軍對陸宵這段時間的了解，他現在應該是知道人是誰了，可是他沒有行動，就說明這個人應該是他熟悉或者認識的。
“你很好奇？其實我也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有大好的前程和未來，而且已經是很高的位置了，我也想不明白。”
常軍不傻，反而十分聰明，腦子一轉就知道陸宵說的人是誰。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你介意我去找他談談麼？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常軍倒是不介意他去談，他介意的是，“你一個人安全問題不行，我跟你一起，到時候還能保護你，我答應過蘇毓，一定要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出問題，怎麼說你也是我未來妹夫，姐夫保護妹夫是應該的。”
見鬼的應該，陸宵發現這常軍就是不要臉的典型代表。
“老師。”
周教授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月色，整個人都被月色籠罩住。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這麼聰明一定會來找我。”
陸宵沉默，看老師的樣子，好像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一樣。
“老師，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周教授想了想，他當初是因為什麼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呢，好像就跟夢一樣。
“你知道我很嫉妒你麼？我嫉妒自己的學生，我有時候跟矛盾，我又驕傲我的學生會這麼優秀，又很不喜歡彆人說，我是陸宵的老師，原來當你的老師而已是很有壓力的。”
陸宵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周教授的發言。
“後來我就想，我怎麼樣才能超越你呢？一直到我在京市的一次實驗出現錯誤，那個時候，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很多東西已經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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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正巧你負責的這個項目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就主動申請調過來了，儘管我不承認，但是我無數次都以你為驕傲，好多次，我都是跟那些老家夥顯擺，看著是我學生，是不是很厲害，一個就能頂的上那些老家夥們的一幫學生了。”
“可惜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管是怎麼樣，都找不回來了，我知道答應了之後就不會有回頭路，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是一次都沒有成功，才造成了今日這樣的困局。”
“不過，還好你是個機靈的，沒有讓事態更加惡劣，咱們內部就能解決。”
陸宵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太優秀了，會給被人這麼大的壓力。
“真的有那麼大的壓力麼？老師，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是你的學生。”
“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李岩這個人是我和那個組織的溝通消息的中間人，事情他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我的兒媳婦陳敏也是這個身份，她嫁進來就是為了策反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你師母。
算了，我這可能是強人所難，我要是不在了，你師母可能也會被查，我原來最不屑這樣的男人，不顧家庭，但是今天我竟然也做了這樣的人。”
周教授說了這麼多，後麵的氣息已經明顯不穩，等陸宵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老師，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能吃藥呢，你”
周教授露出往日溫文爾雅的笑容，摸著學生的臉，好像要把陸宵的樣子記住。
“下輩子咱們還做師徒，到時候你一定要一如既往的優秀，到時候我將不會這麼嫉妒。”
陸宵在屋裡不停的叫著外麵的常軍。
“常軍，你快來，叫大夫過來。”
“行了，彆浪費醫療資源了，咱們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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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儉節約刻在骨子裡麵，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老，老師現在就想跟你說說話。”
“老師你彆說了，你不能出事，你不在了，我就沒有主心骨在了。”
陸宵抱著周教授，他唇角的血不停的流出來。
“你讓我說完，你是個好孩子，我兒子，以後，就拜托你了，有我這麼一個父親，他可能以後也不能在研究所工作了，家裡麵的這幾年也沒有攢下多少錢，儘量多幫助他一點，當然，人不能貪心，如果他貪心了，你一定要拒絕。”
“老師，我知道了，你不能出事。”
“陸宵，老師很累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我不想活著麵對那些老家夥的眼神，我接受不了，這樣走或許不體麵，但是也好，不用麵對那樣的目光了。”
不管陸宵在怎麼叫老師，周教授也沒有回來了。
常軍站在陸宵的身後，“老師走了，我們也去會一會李岩吧。”
看著沒過一會兒功夫就冷靜下來的陸宵，常軍知道他的內心忍受著巨大的背痛。
“李岩，周教授走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李岩突然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沒有逃避的理由了。
“你想知道什麼？可我不一定會說。”
“你是不是在想，你們的組織會派人來救你？”
陸宵看到李岩篤定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
“從你被抓已經有四天了，你看這裡有人闖進來過麼？或者說，研究所有人闖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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