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良娜看著博人因為呼吸不暢的原因開始拚命掙紮,有些不忍的開口道:“太宰先生,這會不會有點過分了,博人他好像快窒息了……”
正在專心應付手底下亂撲騰小崽子的太宰治瞥了她一眼。
“放心,我有分寸。”他道。
佐良娜聽他說完,又轉頭看了看博人漲得通紅的臉色——
……這怎麼看都像不是有分寸的樣子吧!
那邊的佐良娜心急如焚不知所措,這邊太宰治的臉上卻是毫無波動,他看著在自己手底下不停痛苦掙紮直至動作漸驅微弱的少年,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哈啊!呼……呼……”
就在博人覺得自己快要死掉、大腦一片恍惚的時候,太宰治終於抬起了他的手。
他隨意的拍了拍手,從沙發上下來,站在一旁冷淡的注視著撐在沙發上拚命用力呼吸的少年。不僅如此,青年還問他:“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我……什麼?”漩渦博人捂著自己的喉嚨眼淚汪汪的瞪著他,“你這是在謀殺!你是想讓我死嗎你這個混蛋?!”
太宰治衝他笑了笑:“我要是真想讓一個人死,可不會用這麼費力氣的方法。”
他將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裡,轉身向著窗戶那邊走過去。
“生命是很脆弱的,脆弱到一點風吹草動都經受不起。”卷發的青年抬頭望向窗外的藍天,淡淡的道,“但生命也是堅韌的,堅韌到出乎意料——就像雜草一樣。隻要還有一點空隙,它就會破土而出。”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鬼東西?根本聽不明白。”
太宰治歎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彆的沒長進,耐心卻真的是實打實的好了不少。
至少,之前的他是絕對懶得跟這種榆木腦袋的小鬼多說一句話的。
太宰治回過頭去,看著正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的金發少年,直截了當的道:“你們應該都學過曆史,就算沒學過也肯定從父母那邊聽說過。木葉這期的中忍考試發生了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砂忍與木葉開戰、大蛇丸襲擊三代、一尾和九尾暴走……這麼多事情堆在一起,你們兩個下忍,出去是準備送死還是怎麼著?”
他絲毫不給博人插話的機會,緊接著又道:“馬上,就在今天,會死掉無數你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場需要拚死打破的逆境,但對於來自未來的你們來講,這隻是一場結局早已注定的戲劇。”
“然而,一旦你們成了這劇中的人,這一切都會被改變。”
“本應死去的人沒有死,所有的一切都會亂套。漩渦博人,我不知道你吵著鬨著要出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麼多,我就問你,如果剛剛那份瀕死的痛苦是由一個倒在你麵前的陌生人表現出來的,你會不會去救他?”
金發少年張了張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太宰治冷笑一聲,又問道:“那麼多人,你們準備救誰?救得了誰?”
佐良娜突然開口道:“但我聽爸爸講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希望能夠改變過去……這次爸爸過來,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吧?你作為他的搭檔,這樣說不是自相矛盾嗎?”
太宰治微笑起來:“你說的沒錯。但我和佐助君的戰略是經過詳細周密的計劃的,你們有什麼,一腔孤勇,少年熱血?”
他走到房間的一角,從抽屜裡翻出來一盒糖果丟給坐在沙發上表情憤憤卻不再說話的少年。
“拿著吧。”他道,“把精力留著少給我惹點事,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們出去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保證,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真的?”
漩渦博人一把接過糖果盒,雙眼放光的看著他。
佐良娜歎著氣捂住眼睛,博人,你要不要有點誌氣。
“我騙你乾什麼。”
於是好哄的博人大人決定不跟他計較了,雖然是看在糖果的份上。
但他還是低聲抱怨了一句:“師父把我們托付給你,有你這麼教導學生的嗎,簡直是變態。”
“變態?那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青年眨了眨那雙鳶色的眼睛,輕笑了一聲,“雖然我確實不太會教導學生,但對你們兩個,我真的是在儘力溫柔了啊。”
剛剛差點被他悶死在沙發上的漩渦博人:“……”
……鬼才信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