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十幾歲的宇智波佐助,也曾經認定他已經無藥可救——直到我看到了這位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我才發現,原來是我錯了。”
他歎道:“我……不如鳴人啊。”
旗木卡卡西不禁幻想,如果自己像是鳴人那樣,哪怕有他一半的執著,是不是帶土就不會變成那副樣子?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遞給綱手,神情凝重的道:“這是佐助君的那位搭檔,太宰治交給我的情報,最後還有他列出來的詳細計劃步驟。雖然情況非常嚴峻,但萬幸的是佐助君已經答應會在幫助我們解決完此事後再回到他所在的時間線。綱手大人……”
他望著看著卷軸、表情逐漸震驚的綱手,動作迅速的半跪在了地上,垂首道:
“我唯一的請求就是:請將木葉的罪人,宇智波帶土……交給我來處理吧。”
*
上古遺跡。
“好了佐助君,就送到這兒吧。”太宰治回頭對他道。
宇智波佐助依言停下了,他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斷壁殘垣,突然笑了起來。
“說起來,當初第一次見到太宰先生你也就是在這個地方呢,”他笑道,“真是懷念啊。”
“是啊,佐助君在見我的第一麵時就直接把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初見呢。”
宇智波佐助:“……關於這一點,太宰先生,我記得我已經道過很多次歉了。”
太宰治哀歎一聲:“沒錯,但還是不能磨滅我內心的傷痕。就光憑這次驚嚇,我就會一輩子都記住你的,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笑了一聲,但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他們都清楚,太宰治這次離開後,估計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麵了。但他們彼此都不約而同的回避了這個話題。
畢竟,成年人的分彆,不需要眼淚。
“太宰先生,謝謝你。”宇智波佐助突然道,“那本計劃書我看了,真的很全麵。你甚至連在木葉清除宇智波帶土、黑絕之後二十年內的發展都考慮到了。還有在大名身上下的功夫我也都看在眼裡……你對木葉所做的這一切,真的非常感謝。”
然而,太宰治卻隻是斜著眼瞥了他一眼。
他道:“你說這話可是讓我有點兒生氣啊,木葉關我什麼事?”
宇智波佐助一愣,然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漆黑的眼中不由得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改口道:“那就僅以我宇智波佐助個人的名義,向你再道一次謝吧。”
這回,太宰治終於滿意了。他轉過身,隨意的衝宇智波佐助擺了擺手:“好啦,煽情的話就說到這兒,再多我可受不了了。走了,記得幫我向佐良娜和博人道個彆。”
伴隨著他的話語,黑衣青年的身軀漸漸化為點點熒光消散在風中。
然而,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看著他離去的黑袍男人,在這最後的時刻,卻衝太宰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宰先生,”他道,“這雖然的確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離真正的分彆還早著呢。”
聞言,太宰治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你說的是什麼意……”
但傳送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到底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完,也沒能獲得來自對麵的回應。
宇智波佐助靜靜的站在那裡,半晌之後,他輕輕道:“什麼意思……這可是我與魔女聯手送給你的一個驚喜啊。”
“所以,好好期待吧,太宰先生。”
“在並不久遠的將來,我們一定會以另一種形式再度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