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陰影落在頭頂,玩味地看著她,“翹了一下午的班還好意思提?”
不畏懼地抬頭回看他,“歲總不也翹班了嗎,我以為我身為您的助理,老板不上班,我這個助理也可以不上。”
她的長相本身頓感很足,就算發狠也像個著急搶東西的兔子。
隻是……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敢這麼瞪他了。
“告訴我,翹班去哪了?”骨節分明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掐住她的臉頰兩側強迫抬起,眉眼低壓,不動聲色地威脅出聲,“是和電話裡這個人嗎?老師?是他的職業還是你們之間的情趣?哥哥?你我算是哪門子兄妹,你在他床上也喊的這麼順嘴曖昧嗎?”
他的力道越來越重,以至於最後她不得不提起腳尖,痛得眼淚打滾,實在受不了了,她握住掐她的手腕,低吼出聲:“鬆手!和你有什麼關係!”
“景昭,你彆忘了,你是在我的時間、我的錢搞男人。”
珍珠在眼眶打轉,倔強地含住,她紅著眼眶一點兒也不服軟:“要你管!我願意叫他什麼就叫他什麼,願意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願意喊誰老公就喊誰老公,反正不上你床不喊你……啊!!”
失去重心,她根本沒時間做準備就被扛在肩上架起來,倒掛在某人肩上完全失去平衡,頭頂充血再加上感覺到他上樓梯的速度越來越快,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慌亂地撲騰起來。
“放我下來!放開我!歲聿放開我!歲總!歲總!”
天台晚風凜冽,她脫了外套,感受到寒風忍不住打了個顫。
等她看清她要麵對的場景後,整個人僵住,完完全全後悔剛剛和他爭吵。
四樓的頂層觀光台這個位置下,剛好是二樓建的遊泳池,相距六米的高度,在她這個視角如同殺人拋屍的最好位置。
嚇到她一把攥緊他的大衣,沒了剛剛的氣勢,顫顫巍巍開口:“歲,歲聿,我不會遊泳……”
她不僅不會遊泳,還怕水怕得厲害,小時候被馬蹄子拐到河裡差點淹死,從此看見深一點的水腿都要發抖。
啪!
“啊!”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她叫出聲的同時差點羞恥到想鑽個地縫。
那人明顯沒消氣,看不見他的神情,隻聽見他陰測道:“上誰的床?”
“沒有,沒有上床……啊!”
又是一巴掌。
“喊誰老公?”
“誰也不喊……唔!”
大腿被擰了一下。
“今晚和他乾什麼去了?”
“沒和他在一起……嗚,真沒。”
她真要哭了,這種羞辱和生不如死的盤問方式實在痛苦。
“為什麼說我是你哥哥?”
“……”她不說話。
腰間的手一鬆,景昭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重,整個人朝下栽去,嚇到連叫都叫不出。
隨著物體入水聲,遊泳池激起一片小水花,左耳助聽器不見蹤影。
她整張臉白的如同一張紙,血色全無,連掙紮都沒有了。
感覺到不對勁兒,歲聿皺著眉把她放下來,她腳剛落地,整個人如同被拆了骨頭的棉花娃娃癱坐在地。
“這麼不經嚇?”他伸手戳了兩下她的臉頰,毫無反應。
“嚇傻了?”蹲下來,她空洞的目光漸漸有了神色,轉到他身上後,明顯收縮了一下。
嗓子發緊,艱難又沙啞開口:“你不喜歡我們是夫妻。”
是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為什麼叫他哥哥。
又好像不是。
她本該現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