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高中時期沒跟朋友一起洗過澡?你就當我是朋友行嗎?”
聽到這話,俞歸杳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心想是啊,她未免反應太大了。
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的身體會產生反應......
會熱血沸騰。
她唾棄自己,又乖乖地將雙手舉高,準備逼自己一把。
脫衣就脫衣吧,洗澡就洗澡吧,就當對方是朋友。
她這樣想著,邊說道:“我十八歲那年出了車禍,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她說這話,唇角微微勾起的付溫忱便猛地抬起頭,笑容瞬間凝固,眼裡浮現幾分心疼:“一點都不記得了?”
“嗯,我外婆告訴我,我之前一直跟著我媽的,後來出車禍就送了回來,一直跟著外婆住......”
“額頭上的傷也是那時候弄的。”
聽到這,付溫忱抬起頭看她額頭的疤痕,那疤痕泛著淡淡的粉,很長一道,讓她心酸,又痛苦。
她立刻垂下眸子不去看了,隨即想到得找機會試探俞歸杳外婆。
“嗯?你不冷嗎?還不快點?”俞歸杳已經放鬆了下來,朝著她笑。
對上她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付溫忱便收斂了眸子裡的暗色,連忙伸手解她的扣子。
濕透的外套被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俞歸杳順著她的手脫掉了T恤,直到對方的手搭在她的褲腰上時,才又下意識緊張了。
早知道不該答應的!她真的不好意思啊!
主要是,她彎得跟蚊香似的,不可能不在意。
可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隻能順勢脫掉運動褲。
到了最後兩步,付溫忱迅速伸手撥開了她的文胸排扣,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又朝著她笑了:“怎麼,還是不好意思?”
“怎麼會?”俞歸杳硬著頭皮脫了,又佯裝自然地脫下了最後一塊布料。
直到此時,付溫忱還坐在洗漱台上,而她則紅著臉地站在她麵前,兩人坦誠相對,她將手舉起來,示意對方:“嗯,可以衝了。”
“真的嗎?”付溫忱輕輕一笑,又喚她:“那你倒是把開關打開啊~”
“哦,對哦。”
俞歸杳隻覺得周圍的溫度迅速升高,她匆忙打開淋浴開關,接著下一秒,溫熱的水源便猛地衝到了她的身上,水壓挺高,衝到身上怪癢的。
她立刻將雙手舉起來,無處躲藏,卻看到付溫忱拿著水管,挺直著腰背坐在洗漱台上,對方有著傲人的資本,渾身膚色雪白,兩點紅色如綻開的紅梅,引人注目,卻又毫不避諱她的視線,開心地笑著。
也不知怎麼的,她就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又走過去,猛地搶過她手上的水管,將水流衝到她身上,笑道:“你也衝衝?”
她並不覺得曖昧,可那一刻,兩人四目相對,潮紅的豔色瞬間攀上付溫忱的臉頰。
水流從她傲人的弧度上滑落,下一秒,她便狡黠地又扳過水管,將水衝到了俞歸杳臉上。
“哎,喂!”俞歸杳閉上眼,差點被水嗆到,不能用手抹掉臉上的水,隻能不停甩著頭,像小狗狗。
水流從她臉上滑落,她濃密的睫毛都濕了,付溫忱笑了起來,越發變本加厲。
可俞歸杳也不樂意了,勾著唇和她搶水管,邊道:“老板,你這樣不厚道!”
“哪裡不厚道了,嗯?”付溫忱眉眼彎彎的,兩人搶來搶去,熱水不斷衝刷著兩人的身體,時不時衝了滿臉的水,熱氣在浴室內蒸騰,笑聲時不時傳出。
也不知為何,明明還不太熟的兩人卻玩得不亦樂乎,像是闊彆已久的老友,笑容在臉上洋溢。
兩人越湊越近,到最後,付溫忱迅速從旁邊擠了一泵沐浴露擦到她身上,她才猛地紅了臉,低聲道:“我不用,我就衝衝就行了。”
“可你今天身上很多血又很多泥。”
付溫忱沒有勉強她,隻是將沐浴露又抹到自己身上,她自然地將沐浴露打出泡沫,又撫過自己的身體,那臉頰被熱氣蒸得潮紅,紅唇微張,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盯著她,隻是手不斷遊移,將滑膩的沐浴露抹到每一寸肌膚。
俞歸杳看直了眼,一時熱氣上湧,連忙挪開視線,卻又聽到對方問:“你要不要?很香的。”
瘋了,瘋了!
她頓時頭腦風暴,可也不知怎麼的,嘴裡竟忽然蹦出一句:“要......”
臉上頓時染上玫瑰般的豔色,聽到她的話,付溫忱立刻下了地,又貼上來,手上的沐浴露漸漸擦到她身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彆在意,就當我是朋友......”
是啊是啊是朋友!彆亂想!
俞歸杳對上女人那雙乾淨的眸子,頓時冷靜了很多。
實際上,要是對方有一點不對勁,她早跑了。
可事實是,對方很自然,兩人就像當朋友一樣,隻不過是朋友手傷了,幫她塗抹沐浴露而已。
俞歸杳歎了口氣,手舉得很高。
她的身材不比付溫忱差,隻不過175的身高,比對方高了一截,單薄的骨架卻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腰身上是緊致的馬甲線。
付溫忱渾身都很漂亮,一點毛發都沒有,她倒是某個地方有點毛茸茸的發。
兩人坦誠相待,本應該尷尬的,可她卻隻生得出緊張的感覺,伴隨著對方的手遊移著,將沐浴露抹開,她渾身越來越僵硬,一團火在腹部燃燒。
付溫忱沒碰什麼關鍵部位,隻是象征性地抹了抹,可那滾燙的手若即若離,她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流出鼻血。
不不不,她們是朋友,是朋友!
不,是老板!
為了得到十萬一個月的月薪,她甘願付出一切!
俞歸杳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目光已經堅定了,堅定得像入了黨。
付溫忱噗嗤一聲笑出來,又擠了一泵洗發水,邊踮著腳擦到她頭上,邊問她:“你為了我付出很多哦?洗澡是我硬逼你的嗎?怎麼僵得跟個木頭似的?”
她的手像環著她的脖子,不停穿過她的發,揉出泡沫,兩人隔得極近,近到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俞歸杳刻意低下頭,想讓她省力一些,邊紅著耳根地回道:“哪有,你這都是在幫我,你不幫我,我手又得碰水了,總不可能臭烘烘的不洗澡也不洗頭......”
她又道:“僵硬是因為人之常情......”
說這話時,因為洗頭發的姿勢,她的臉快要懟到對方胸前。
她連忙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非禮勿視。
付溫忱勾著唇,決定不為難她了,便鬆開了手,又用溫水衝去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