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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板,我太忘我了。”
俞歸杳連忙道歉,又幫付溫忱解開手上的繩索。
她看著付溫忱那雙滿是淚光的眸子,裡麵仿佛含著委屈。
是她看錯了嗎?
她連忙又解釋:“我發誓,明早起來你肯定神清氣爽,脫胎換骨,你身體勞損太嚴重,就需要這樣狠狠地按摩幾次。”
付溫忱沒說話,隻是微微偏過頭,紅著臉道:“行了,快把我脖子上的東西取下來。”
聽到這話,俞歸杳就知道對方不介意了。
她頓時覺得付溫忱太好了,又感覺自己找這麼個老板簡直是中大獎。
也因此她殷勤地拿來剪刀,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慢慢幫她剪開。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這才覺得心情好了點,唇角勾出了隱隱的弧度,低聲道:“明天早上要不像你說的那麼舒服,我就解雇你。”
俞歸杳:“!!!”
應該,應該沒有錯......
此時此刻,她也有些心虛了,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話茬:“好。”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付溫忱脖子上,付溫忱攥緊了十指,心跳越來越快,聲音都發軟了:“好了沒?”
“好了好了.......”俞歸杳剪完最後一節皮帶,總算是鬆了口氣,她這才看向付溫忱,發現對方那張清冷的臉此刻顯得脆弱柔軟,燈光照耀到她身上,她睫毛上仿佛點綴著金光,那雙眼睛漆黑深邃,讓人著迷,那頭長發傾散在床單上,襯衣大敞,脖子上是勒痕,像是被人虐待了,顯得楚楚可憐。
那襯衣下的膚色一片潮紅,是被揉出來的,肌膚上布滿了富有光澤的藥油,引人注目。
俞歸杳紅了耳根,連忙扯了被子蓋到她身上,又慌忙離開,低聲道:“我先去洗漱,老板你睡吧。”
“哎,彆走!”付溫忱佯裝生氣,喚她:“我脖子上手腕上疼死了,你不準備負責?”
“負責,負責!”聽到這話,俞歸杳連忙又拿了藥油,隨即抹到手上,正準備幫她塗上去,卻又頓住了。
“怎麼?”付溫忱仰起頭,將脖子露出來,像隻傲嬌的貓咪,皺著眉不滿地看著她。
“沒什麼......”俞歸杳便迅速回神,又伸手摸到了她的脖頸上,幫她輕輕將藥油揉進去。
付溫忱眯著眼,感受著她的撫摸,光線籠罩著她精致完美的臉龐,她像被人順毛的貓咪,睫毛不斷發顫,似乎心情愉悅了起來。
看到她那樣,不知為何,俞歸杳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隨後對方又將手腕伸出,她便照樣幫她揉按著。
那樣輕柔的力道和剛剛按摩的力道完全不同,付溫忱很是享受。
等一切做完後,俞歸杳總算是鬆了口氣,她見付溫忱扯好了被子,於是走了出去,準備關燈,卻沒曾想對方忽然喚道:“彆關,沒人的話,我一個人怕黑......”
她的聲音低低的,柔弱的,讓人憐惜。
俞歸杳應了,心裡有些發軟,這才走下樓。
可等她洗漱完回來時,卻發現對方早已睡著了。
女人的睡顏很乖巧,雪白的肌膚上泛著桃花般的粉色,睫毛靜靜地搭在下眼瞼,唇色嫣紅,眼尾的淚痣卻又透著一股子媚意。
她呼吸勻亭,似乎睡得很香。
俞歸杳幫她掖好被子,便輕手輕腳地打好地鋪,也躺下睡了。
今天發生太多事,她很累,很快沉沉睡去。
但當她睡著後,卻又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在雪白的病房裡,又穿成了付清渡。
俞歸杳:“!!!”
還要不要人活了!
白天要打工,晚上還得穿越!
她咬著牙,試圖閉上眼再次睡去。
大概是因為太累了,這次她又很快睡去。
睡得提心吊膽的,但總算沒有再醒來。
睡夢裡,俞歸杳總是夢到一個女孩,女孩朝著她笑,又鑽到她被窩裡,朝她撒嬌:“我怕黑,姐姐,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好~”她摟著她,沉沉睡去。
而一片黑暗的房間裡,付溫忱卻悄悄地掀開被子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