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低下頭不吭聲。
跟師妹說清楚了,也不要月紅的荷包,難不成真的對月嫿動了心?
哪怕世人皆知她官妓的身份,可麵對她的傾城之姿,試問世上有幾個男子能把持得住?胡光耀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平時看上去很溫和的一個人,一旦遇上月嫿的事情就會變得衝動暴躁,像變了一個人。
田如月見她不接銀子,顧忌著現在自己女扮男裝強塞不得,隻好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你若不幫我,那我隻能吩咐啞伯幫我這個忙了。”
白霜:“……”默默的走上前,收起了桌上的銀子。與其讓啞伯去送銀子,不如自己跟月紅說清楚,還能開解她一番。
當天夜裡,心裡煩躁有些失眠的田如月坐在外室的桌子上喝茶,等來了衛子謀,見到他立馬敞開心扉的向他抱怨:“我今天一天倒黴透了,胡光耀把我當情敵,恨死我了。師妹也傷了心,我隻能自揭老底向她承認了女兒身,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唉!”
她自認為從未做過任何引人誤會的事情,結果卻還是惹來了情債。
一想到趙美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渣男,她就感到牙疼。
衛子謀坐在她的對麵,聞言唇角微微勾起:“誰讓你女扮男裝,該。”端起茶盞小酌了一口,抑鬱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感覺本來微苦的茶水都變得異常的甜。
田如月見他幸災樂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師妹送了我一隻荷包被你弟弟拿走了,你幫我拿回來。”
衛子謀眸色一沉,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還要拿回來?”
“不拿回來我怎麼還回去?“田如月反過來質問,“萬一讓師妹誤會我收下了,突發奇想不計較我的女兒身,尋死膩活的要嫁給我怎麼辦?我是娶還是不娶?“
得意的摸著下巴,越想越美,“其實我這輩子沒打算成親,若是娶個媳婦沒事暖暖被窩也挺好的。”
因為從小父母離異誰都不要她的關係,讓她對婚姻失去了所有的憧憬。
上輩子她都打算一個人過,哦不對,再加上個黑仔,所以這輩子她也打算孤獨終老,實在不行收養個孩子,反正街上的小乞丐多的是。
心情剛好轉的衛子謀看著她得意的表情,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不嫁人卻要娶媳婦?嗬嗬!
田如月見他不說話,朝他‘哈哈’一笑:“怎麼不說話?被我大放厥詞嚇到了?”
衛子謀眼神陰沉的盯著她:“小騙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誰會信?”
田如月揮了一下手:“彆扯其他的,言歸正傳,你到底能不能問你弟弟把荷包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