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田如月立馬站起身溜到牆邊緊貼著牆壁朝外偷窺。
見到是衛子謀,懸著的心剛準備放下卻沒見到田多福又再次提了起來,走了出去率先發問:“我大哥呢?”
衛子謀沉默了一瞬:“……前院人手不夠,被啞伯叫出去幫忙了。”
田如月:有沒有搞錯!!!!
急的團團轉了兩圈,忽然之間冷靜下來扭頭質問他:“你家仆人成群,怎麼就那麼巧把我大哥叫出去幫忙?不會是……被你弟弟發現了吧?!”見他沉默,急躁的走上前推了他一把:“說話呀!”
衛子謀看向她:“你在這裡乖乖呆著,我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再來找你。”
無計可施的田如月隻能點頭同意,目送著他離開之後,心情煩躁的撲到床上一頭紮進黑仔的皮毛中。
好夢正酣的黑仔不耐煩的用爪子蹬了她兩下,見無法掙脫隻能被動妥協。
田如月用力蹂躪了兩下這才放過它,站起身走到窗口探頭看向院子等待衛子謀歸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的煎熬,田如月感覺自己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忍不住了,脫下身上的衣服換回原先的,又把發髻拆了梳成男式的發髻。
打開衣櫃,把丫鬟的衣物丟在包袱上,關上櫃門就往外衝。
她要去找回田多福!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
衛子謀跟她說過有人監視她。
出了院子,田如月暗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猜測他們可能躲藏的地方,假山的後邊、大樹上、花叢後、柱子旁、池塘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處處都是障礙物,處處都能藏身。
她就是一普通人,即使被人監視也絲毫感覺不到,乾脆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對自己更有利。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連夫人生辰的緣故,路過的大樹掛上了紅燈籠,種在花盆裡的花有一部分也不見了,換上了新品種。
路過的下人各個行色匆匆,疲憊緊張的臉上透著顯而易見的喜色。
外院宴請男客,穿過垂花門的內院宴請女客。
“大哥被啞伯拉去幫忙了,那應該在……外院?”田如月一邊東張西望生怕錯過了田多福的身影,一邊自言自語的猜測著。
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從東院走了出來簡直太順利了!心中打定主意,見到田多福立馬拽著他離開。
至於暗中監視的人,看看能不能在逃跑的路上想個法子甩開。
若是甩不開又不影響逃走,愛監視就監視,監視到天荒地老她也無所謂!
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下人路過,立馬上前攔住了對方去路一臉笑容的詢問:“你見到我大哥了嗎?”
男仆眼神古怪的瞅著田如月:“他好像在外院幫忙。”說完匆匆離去。
還真在外院!田如月心中竊喜,外院離衛府大門隻要幾步之遙,看來病秧子並沒有察覺到她逃跑的意圖,之前是她疑神疑鬼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