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皇子簡直比族裡那些豺狼虎豹似的旁支還要可恨!
二皇子見她輕易應下還感謝自己,自傲的揚起嘴角拂袖離開,可他並沒有真正離開衛府,而是去找陳琳。
此時,田如月已經踏進了東院。
田多福連忙攔住她的去路,“三丫,你怎麼……又生氣了?”明明剛才還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田如月朝他翻了個白眼,“剛才一致對外,我才給你幾分好臉色看,你真以為我這麼快就忘了你推我入火坑的事?”她還沒老,還沒得老年癡呆症。
田多福:“……”怪不得妹婿餘生總是念: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妹妹一會一個變臉,他真的招架不住。
慫慫的上前討好:“你彆生大哥的氣好不好?我也是擔心少東家,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現在事情解決,我們趕緊去尋爹娘吧。”
“你自個去吧!”田如月依舊板著臉冷聲道:“我怕是連衛府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田多福震驚了,滿臉焦急的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田如月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拜你所賜,連夫人要在我跟陳琳之間挑選一人為病秧子衝喜。”
“什麼?!”田多福失聲大叫。
田如月不在隱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他。
田多福聽完沉默了很久,忽然安慰道:“你彆杞人憂天了,說不定明日一大早少東家就醒了,他才看不上你這粗魯的鄉下丫頭。既然連夫人開口留你,那你就先行回院待著,我一人去找爹娘。”
田如月看著田多福真的撇下她一人離開,心中有氣的左右一張望,撿起一顆石子砸向他的後背。
可惜她準頭太差,錯誤估算了力氣跟差距,沒砸著,隻好一人氣呼呼的走回忘月居,卻突然發現守衛換了!
不是啞伯而是倆個有些麵熟的小廝。
她好奇的走上前詢問:“啞伯呢?他不守了?以後都是你們倆?”
倆個小廝同時點頭,其中一人出聲解惑:“少東家病了,啞伯去廚房親自煎藥,沒工夫再來守院子。”
“多謝相告。”田如月從他們麵前走過邁進了院子。
兩個小廝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看她長相跟石公子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一定是石公子的妹妹吧?她怎麼獨自一人來忘月居?”
“估計是來找石公子的。”回答完疑惑不解的反問:“啞伯明明是府裡常住的大夫,無緣無故怎會跑來給石公子兄弟看門護院?大家都說這事挺怪的,你認為呢?”
“不是聽說少東家很欣賞石公子製壺的手藝嗎?大概是因為這個?反正不關咱倆的事,如今少東家病了,聽說這次不同以往,大夫斷言很可能會一病不醒。很多門客都在觀望,若是三日之內少東家醒不過來,他們就要離府另投他主。你說咱們是不是也要早做打算?”
“如今府中的下人大部分都贖回了自己的賣身契,要走還不是隨時的事情,可若是離開了,到哪裡去找這麼豐厚的差事?我還是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選擇留下,即便少主子病逝,二皇子不是還在嗎?他不會放任衛家旁支霸占衛家的財產。”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那就在觀望觀望,反正這麼多年我親眼見到少主子吐血不下三回,他的血就像不要銀子似的,我估摸著說不定明日一大早他就醒了。”
“我覺得也是。這麼多年,每次少主子吐血昏迷,賭坊就讓客人下注,賭少主子會不會病逝。每次少主子都能醒過來,一活就活了這麼多年,讓很多客人血本無歸,賭坊賺了盆滿缽溢。這次肯定也會開賭局,我準備去下注,你去不去?”
“去,不過,你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