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他隻能扛著米拎著油壺到處找人,差點沒把他累趴下。
田如月立馬感覺其中的不對勁,下意識看向田母,田母眼光躲閃,低下頭不說話。
田父心虛的挺起胸膛:“我跟娘難得來一次京城,囊中羞澀買不了東西,難道還不能到處逛逛?”
被父親訓斥,田多福立馬慫了,連忙賠笑問道:“您老逛好了?那現在回家?”
田父點頭,主動拎起了油壺率先走在了最前麵。
田母緊跟其後,注意看就能發現,她的眼角餘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田如月半分。
田多福扛起一袋子米落在最後,田如月抱著黑仔等著他。
兄妹二人並排前行,田如月盯著二老的背影,扭頭看向田多福小聲問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爹娘怪怪的?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田多福:“……口無遮攔,瞎說什麼?爹娘對你好你還不高興?想讓他們打罵你不成?”見她低下頭沉思的樣子,想起一事滿臉凝重的追問道:“你現在能跟我們回家是不是少東家已經醒了過來,衝喜的事作罷?”
見到田多福對衛晉如此關心,田如月選擇說了假話:“醒了醒了,就是還得躺在床榻上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田多福聞言懸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下,露出輕鬆的表情,心裡卻有些失落,他就說少東家不可能看上妹妹。
田如月見他扛著一袋米走路太累,提議坐馬車回家。
原本以為田父田母一定會反對,誰知道田父當即拍板決定,“三丫真是懂事,知道心疼人了,那咱們就坐馬車回家。”扭頭看向田母,“你還沒坐過馬車,這次你也跟著享回女兒的福。”
田如月:?????
田母偷窺了女兒一眼,‘嗯’了一聲,再次低下了頭。
馬車上,田如月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田父田母直截了當的問道:“爹娘,你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
本就低著頭的田母,頭低的更加厲害。
田父心虛氣短的勃然大怒:“你這丫頭說什麼呢!”
田如月半眯起眼,手卻沒有停的撫摸著黑仔光滑的皮毛:“若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怎會對我這般好?還誇我?”
每次她提議,二老都會因此爭執一番,可這次卻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多年以來養成的摳門習慣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了?實在太讓人生疑了!
田父故作凶狠的瞪著她:“若不是你這死丫頭三天兩頭出事,幾次死裡逃生把我跟你娘嚇得不輕,你以為我們會對你這般好?你要是還想過以前又打又罵的日子,回去我就讓你祖母成全你!”
田如月撇撇嘴:“她不是癱在床上了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令愚孝的田父動了真火,眼神憤怒的瞪著她。
田母趕緊拉扯了一下田父,湊近小聲的提醒一句:“三丫今時不同往日,你可不能在像過去那般打她!”
同時,田多福也伸手拉扯了一下田如月的衣袖,譴責道:“怎麼跟爹說話的?不會說話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