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您可真有趣,您做壺的那些工具全都搬過來了,您要去瞧瞧嗎?”
“走。”田如月抱著黑仔跟著白霜去了隔壁的房間,指揮下人們按照她的方式把泥凳跟套缸擺放好。
收拾妥當之後,當天下午她就開工,準備做一把包袱壺。除了吃飯的時候回到房間伺候一下衛晉,其餘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待在工作室,黑仔睡覺的地方也從床榻上變成她的腿上。
於是隻剩下衛晉一人被丟在空無一人的房間。
到了半夜衛晉嚴重抗議。
田如月困的不想搭理他,可還是強打起精神反駁了兩句:“什麼叫空無一人?明明還有丫鬟、小廝守著。再說你整天躺在床榻上裝死屍,哪裡用得著人陪?”
衛晉:“……不行,你要麼彆做了,要麼就帶上我。”
“你真是煩人,那麼喜歡聽我打泥條,那就成全你。”田如月說完又打了個哈欠,沉沉的睡去。
衛晉聽見她沒了動靜,悄悄的跑到她那頭把被子掀開,把人攬進懷中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偷親了幾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直到半夜三更黑仔悄無聲息的歸來,一爪子抓在他的臉上。
衛晉:“……”
眼見著黑仔發出嘶嘶聲快要吵醒了田如月,衛晉嚇得趕緊求它,“我走,我走。”回到床頭,看著黑仔占據了他的位置,恨得直磨牙。
田如月起床伺候衛晉洗漱,猛然發現他臉上的抓痕,飛快的瞟了一眼罪魁禍首黑仔正睡的直打呼嚕。
心虛的趕緊把衛晉的臉轉向裡側,生怕被胡嬤嬤瞧見。
等胡嬤嬤走了,用早膳的時候田如月問白霜有沒有治傷的藥膏。
白霜急了連忙追問道:“您哪裡受傷了嗎?”
田如月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守在房門外的兩名小廝,湊近白霜竊竊私語:“不是我,是衛晉被黑仔抓傷了。”
白霜:“……您應該稱呼他夫君,不能連名帶姓的稱呼,被夫人聽見可不得了。”說完不解的皺起眉頭:“崽崽平時很乖啊,無緣無故怎麼會抓傷少主子?我進去瞧瞧。”
田如月放下碗筷也跟著走了進去。
瞧見白霜附身查看了一下衛晉臉上的傷痕,轉身看著她長舒出一口氣:“還好傷口不深,我去問啞伯討點藥膏抹上,明日就會瞧不見了。”轉身離開時還聽見她的喃喃自語:“黑仔怎麼會抓傷少主子呢?”
見人一離開,田如月立馬掀開被子揪住衛晉的衣襟逼問:“你昨天乾了什麼?是不是又欺負了黑仔?”
衛晉睜開眼睛對視上田如月凶狠的眼神,可憐巴巴:“你看它少了一根毛沒有?受傷的是我!我是你的夫君,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偏心?”
“不能!”田如月鬆開手卻絕情的拒絕,斬釘截鐵的道:“你昨晚肯定是做了什麼惹了它。”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衛晉,“你到底做了什麼?你若是現在跟我交代我不追究,若是現在不說實話等我自己發現真相,哼哼。”
衛晉豈會上當?故作一臉委屈:“白日躺了一天,晚上起夜活動一下手腳,誰知它就像發了瘋似的上來抓了我一下,你看給我臉上抓的。”說完心虛的瞟了幾眼還在呼呼大睡的黑仔,生怕它聽見醒來反駁他的話。
“嗬嗬!”田如月回以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你傷了臉見不得人,繼續躺屍吧!”轉身撈起黑仔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衛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