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衛晉問道:“來者是客,咱倆不去跟二王妃打個招呼?”
“男女有彆,她是二皇子的女子,將來母儀天下,不可見外男。”衛晉言辭鑿鑿。就見到田如月指了指她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現在是女扮男裝,也得避嫌。”他可舍不得讓自己的媳婦去給彆人下跪行禮。
田如月對什麼二王妃不感興趣,既然衛晉說不用見她也省事。
長夜漫漫,枯坐乏味,衛晉見她打了幾個哈欠,指著一旁的美人榻上道:“合衣躺一會。”
田如月卻硬要拉著他一塊躺,衛晉拗不過她隻要依她。狹小的美人榻上睡上兩個人肯定是躺不下,衛晉先躺下,展開手臂把她抱進懷中,等於她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
這姿勢令衛晉紅了臉,生怕被莽撞的下人闖進來看見,扯過一旁的薄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低頭親了一下她頭頂的發旋,“有為夫在,你儘管睡。”
“嗯嗯。”田如月困的又打了個哈欠,很放心的睡了個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院中傳來廝殺聲、刀劍相擊的金屬聲、慘叫聲。
睡得正香的田如月猛然驚醒,一睜眼看清眼前所處的環境頓時黑下臉,她明明睡在美人榻上,醒來竟然是在床底下!身下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之前蓋在身上的薄被,一般墊在身下,一半蓋在她的身上。
若不是房內點著很多蠟燭,照亮的四周,她要是一下坐起身來非得撞到頭不可。耳邊不斷傳來淒慘的叫聲,她縮了一下脖子,從床底下爬出來站起身往外走。
沒見到衛晉心中的不安擴大,來到緊閉的房門前沒有莽撞的開門,而是彎下腰透過門縫朝外張望,結果一眼看見的卻是月光下一身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的背對著她,長身玉立,絕世無雙,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與他無關,遺世而獨立。吱嘎一聲,門開了。
男子回頭看見了探頭探腦的田如月,微微一笑,驚豔了天下,“醒了?”寵溺的朝她招手,“過來。”
田如月跑過去抱住他的腰,卻看向四周的廝殺。數不清的帶刀侍衛以多欺少的圍著一個個黑衣人攻擊,黑衣殺手勢單力薄,很快一個個發出死亡前最後的一聲慘叫,紛紛倒下。
眼看同伴越來越少,任務即將失敗,領頭的黑衣人一下子瞄準了獨立於戰場之外異常顯眼的衛晉夫妻二人,有一把戰場引向這邊,越打離衛晉他們越近。
田如月注意到這一幕,用手指戳了戳衛晉示意他看過去。正好瞥見黑衣人擊退了一名侍衛瞬間施展輕功飛越了幾個侍衛的頭頂,落在地上衝了過來!
還沒地她反應過來,衛晉忽然出手,黑夜的掩護下一顆小石子從他的袖口中飛了出去擊打在黑衣人的小腿上。黑衣人吃痛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正好被追上的侍衛一刀砍在了背上。
“咦咦咦……好疼。”田如月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幫他配了個音。
衛晉:“……”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