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狠剜了他一眼:“老娘可沒說錯!老娘昏倒那天你們不管我的死活,正好曹媒婆上門說親,我一想到是死丫頭把我氣昏過去就答應了!!”
田父驚呆了,無意識的喃喃自語:“……怪不得那天我們回家之後您沒有鬨騰,也沒去打罵三丫……。”原本他還以為老娘是裝暈不好意思揭過了此事,萬萬沒想到另有玄機!
錢氏見眾人呆滯,氣焰再次囂張指著田母開罵:“三丫克夫的名聲早已傳的人儘皆知!不把她嫁給陳平,你說許給誰?!
老娘告訴你!除了陳平還有王家村的王傻子、咱村瘸腿的張獵戶全部都來提過親!
你們說!老娘要把三丫嫁給誰?!”
田母頓時不嚎了,田父也驚呆了。
他的三丫竟然已經到了隻能嫁給這些人的地步?!
錢氏見他們全部傻眼不吭聲了,氣消了幾分,一臉委屈的埋怨:“老娘平時是狠心!可在怎麼著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推入火坑!矮個子裡挑了個高的,陳平可是來提親的人中最好的人選!
不嫁給他,你們自己倒是給她找個好婆家!”
當年孤兒寡母來到石頭村,若不是她不要臉麵變得強橫不講理,早就被人欺負的跳河自儘,哪還能活到今天?!
憤怒離開的田如月回到茅草屋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坐在床邊上一邊擼貓,一邊想著對策。很快她就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嘴角勾起陰險的微笑。
錢氏怎麼應下的親事,自己就讓她怎麼親自去退了!
想到了對策的田如月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去廚房洗了個澡,上榻抱著貓主子休息。
可她剛躺下,突然驚的坐起!到處翻找東西。
結果把白天整理好的東西翻的爛七八糟也沒找到:“當票呢?當票怎麼不見了?!”
死都找不到,她也隻能作罷。
離開房間去了廚房,把埋在地下的破瓦罐挖了出來,把今天得到的銀兩跟銀票用布包了好幾層,擔心濕氣重銀票會爛掉,又用買燒餅的油紙包裹在最外麵,這才重新把破瓦罐重新埋回去,最後把自己買來的水缸挪過來放在上麵。
田如月拍著雙手看著自己的傑作:“大功告成!”哪怕是賊都不可能想到,水缸下麵埋著銀子!
洗完手,轉身回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在睡夢中卻被拍門聲叫醒,揉著眼睛去開門。
門外站著紅腫著雙眼的田母,她故作不知一臉驚訝的詢問:“娘?您這是怎麼了?祖母又打您了?”眼角餘光這才掃見田母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赫然是田如香。
田母瞬間紅了眼眶,一臉淒苦的凝視著她張了張嘴:“三丫……。”大概是昨天哭多,一開口嗓子嘶啞有些難聽。
田如香突然扯了一下田母背後的衣裳,看著田如月甜甜一笑:“三姐,我們來給你送白饅頭。”把手裡一直拿著的一個白饅頭遞了過去。
田如月瞥見田如月的小動作,卻仍舊期待的瞅著田母。
可最終讓她失望了,田母嘴唇動了動卻說道:“你快吃吧,我早上剛蒸的。”
田如月垂下眼簾,眸中閃爍著陰霾。
看來隻要錢氏當家一天,永無自己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