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目送著周翠芬的背影消失,收回目光瞥向胖丫:“她已經找過了,沒有,咱倆彆再白費功夫,趕緊的,各回各家。”
“不行!我一定要再找找。”胖丫不死心的低頭彎腰又開始扒草叢,一副找不到誓不罷休的樣子。
田如月不在陪她瘋,選擇了一處大樹底下的陰涼處,坐下來靜靜的等。可即便如此,依舊熱的汗流浹背恨不得脫掉長袖。
這裡的女子保守的連脖子都要遮住,她卻不能脫隻能忍。
不停的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
這一刻,她非常懷念現代的吊帶裙、空調、冰淇淋。
“你乾什麼?!”耳邊突然乍響方婆的一聲厲吼,嚇了田如月一跳,立馬扭頭看向她家大門。
“快來人,救命,救命啊!”屋內不停的傳來方婆急切的呼救聲。
胖丫跟田如月同一時間衝了過去,好在大門隻是虛掩著根本沒關一推就開。
一進去就是堂屋,一眼看見周寡婦竟然吊在房梁上,腳底下是打翻的凳子,而方婆抱住她的腿往上送,想把她放下來卻因為年老體衰根本無能為力,驚慌的大聲喊叫。
胖丫立刻衝過去幫忙抱住周寡婦的腿往上送,而田如月左右看了一眼直奔廚房,找到一把菜刀又衝了出來。
胖丫抱著周寡婦的腿,方婆顫顫巍巍的站在凳子上正在解繩子,可繩子打了死結又掛著一個人的重量根本解不開,急的眼淚撲簌而下,嘴裡不停的罵人:“你真要尋死,我兒死的時候你就該隨他而去,你現在怎麼有臉去見他?!”
周寡婦早已被繩子勒的直翻白眼,眼珠子往外突,手扒著繩子張大嘴巴想要拚命呼吸,腳不停的亂踢想要尋找支撐點卻始終找不到。
踢的胖丫根本抱不住,左右不穩的來回晃動。
田如月衝過去的瞬間大叫:“快下來讓我來割斷繩子!”
方婆扭頭看見拿著菜刀衝過來的田如月,立馬爬下凳子讓位。
田如月年輕手腳動作飛快,麻利的爬上凳子站起身拿起菜刀使勁的割繩子。也不知道是繩子太結實還是菜刀長久沒有打磨不夠鋒利,一時半會根本割不斷。
眼見著周寡婦被勒的舌頭都快出來了,繩子突然斷了!
周寡婦伴隨著斷裂的繩子砰的一聲墜落直接摔在了胖丫的身上。
她倒是沒發出半點聲音,胖丫卻疼的大叫一聲:“哎呦!”
方婆趕緊走近查看,見周寡婦還活著,一把掀開她卻拽起了胖丫噓寒問暖:“丫頭有沒有傷到?有沒有傷到?”
田如月立馬爬下凳子扔掉菜刀低頭找什麼東西,很快她發現了目標,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
伸手撿了起來,直起腰若有所思的看向大門。
腦海中浮現繩子斷裂時的畫麵:一顆石頭從大門外突然飛了進來正好打斷了繩子。
她用刀都沒有割斷,一顆石子卻做到了,這要是打在腦袋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他嗎?田如月的腦海中浮現衛晉的身影。
見方婆正在檢查胖丫有沒有受傷,她則轉身去扶周寡婦。
靠她一人之力根本扶不起周寡婦,隻能讓她繼續癱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盯著她脖子上勒出來的深深痕跡,看著都覺得疼。
周寡婦自己也覺得疼,伸手摸了一下疼的倒抽一口氣,想說話都說不了,眼神痛苦的看了一眼方婆,深深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