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他特地送了自己一個兔子,雖然她沒吃最後讓田多福送了回去,可好歹人家曾今表達過心意,於是田如月認出他的那一刻率先打了招呼:“張大哥,今天收獲如何?”
沒想到他剃了胡子還挺帥的。田如月的目光在張獵戶的臉上溜達了幾圈。
張獵戶朝她點頭,隨即向田父田母打招呼:“田叔、田嬸。”
田父點頭回應。
田母看著張獵戶的眼神彆有深意。若是當初婆母把三丫許給眼前的張獵戶,她的三丫或許就不會落下克夫之名。
張獵戶見田父田母對他態度尚可,心中鬆了口氣的看向田如月手中的麻袋:“你們帶麻袋上山是想挖竹筍嗎?”這個季節的竹筍帶著苦澀,不如冬筍好吃。
田如月搖頭:“是挖陶土,不是竹筍。”不等他追問率先告辭:“你繼續打獵,我們走了。”招呼田父、田母離開。
走遠之後,田母突然快步走到田如月的身邊拽了她一下:“三丫,張獵戶沒了胡子還挺順眼的。”
田如月立馬警覺起來,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是嗎?大概吧,我剛才沒仔細看。”
田母哪裡是狡猾多端的田如月對手,當場被騙,真以為她剛才沒注意,此事就此揭過。
有田如月帶路,輕車熟路的來到山洞內,三個人合作一起挖陶土。
田如月眼尖找她需要的陶土,指揮力氣最大的田父用帶來的鋤頭挖。
田母拿著麻袋裝的時候,田如月再去幫忙牽口袋。
一時間無人說話,山洞內靜悄悄的,隻剩下挖土的聲音。
越挖越往山洞深處走,腐爛的樹葉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偶爾可見動物的骨頭跟各種爬蟲。
山洞內本就光線黯淡,再往深處就看不見了不利於辨彆陶土,隻在能看得見的地方挖掘,所以田如月並不知道這個山洞的儘頭在哪裡。
一直彎著腰裝了滿滿一袋子陶土,等直起腰就有些難受。田如月偷偷躲懶,可田母跟田父卻不知疲倦似的還在拚命乾活。
“爹、娘,休息一下吧。”田如月喊了一聲。
看著二人累得不停的擦汗,手上的泥土都弄到了臉上。
田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她們母女一眼:“你們休息,我不累。”回過頭繼續挖陶土。
田母生過孩子又經常挨打身體差很多,丈夫發話休息,她開心的咧著嘴就地坐下。
田如月也坐著休息,卻是特地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看到地上有螞蟻爬過,撿起一根樹枝逗著螞蟻玩,一旁的田母就一直看著她玩。
田如月察覺到田母的目光,隻當做自己沒有發現。
這些天隻要跟田母待在一塊,田母的目光就會落在她的身上。
放過無辜的可憐螞蟻,讓它順利爬走,田如月拿著樹枝在地上亂畫。
錢氏發現她不是原主,可她說出來的話沒人信。
田母也發現了她不是原主,卻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