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毫無廉恥之心的點頭:“我給他買了一樣新吃食,他讓我嘗一口,我一口咬掉了一大半,哈哈!”
田如花聞著房間內飄蕩著雞蛋餅的香味笑了:“聞著確實香。”
“二姐,坐。”田如月拉她坐在床邊上,沒辦法,這個家窮的隻有堂屋有凳子。
大概是因為今天回娘家,田如花穿了一身簇新的裙子,加上還沒生過孩子,看上去就像還沒出嫁的大姑娘,很美。
田如花坐下之後跟她聊起了最近的事情,特彆是她做碗的事,驚奇不已的問:“你真的是無師自通?”
田如月神神秘秘的笑了:“那是糊弄外人的,我哪有那本事啊。前段日子祖母不是把我趕去茅草屋嗎?我沒吃的隻好冒險上山挖野菜遇見了一個正在挖陶土的老爺爺,詢問之下才得知他以前竟然在官窯裡當過大師傅。我死皮賴臉的纏了他好久,他才肯收我為徒,不過,師傅說男女授受不親,他名下有無數徒弟卻不能收女弟子毀了他一生的清譽,所以在外人麵前,他永遠不會承認有我這麼個女徒弟,我也永遠不能告訴外人他是我師傅。二姐,你可得給我保密。”瞎話變得這麼溜,她自己都相信了,就不信田如花不相信!
田如花神色複雜的點頭:“原來如此。”聽說官窯大師傅做的東西都是直接供給皇帝享用的,三丫找了一個這麼有本事的師傅,怪不得手藝也這麼強。
田如月伸手一指黑仔的碗自貶:“這是第一次燒製成功的碗,可是在這之前我做了更多更醜的碗都被我毀了。”
田如花站起身走過去,彎下腰拿起那隻歪斜醜陋的碗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感歎道:“即便如此,你的手還是很巧的。”
轉身看著田如月回憶過往:“小的時候你總是自責自己的手沒有我跟香兒的巧,我們都會女紅一學就會,你卻被針戳傷了手指怎麼都學不會。那時我安慰你,說咱家都是巧手,你在彆的方麵一定會很有本事,看,讓我說著了吧。”
田如月根本沒有原主的記憶,隻能笑著打哈哈蒙混過關。
田如花從懷裡突然掏出一張手帕跟一個繡了花的精致荷包,塞到田如月的手中:“我這身新裙子就是用你上次給我買的布做的,剩下的布頭我做了幾張帕子還有荷包,這是你的。”
沒想過送出東西還能收到驚喜,田如月高興的收下。拿起帕子跟荷包顛來複去的看,不停的誇讚田如花手巧,繡工巧奪天工,栩栩如生。
兩姐妹互相誇讚了一番,田如月忽然問:“你跟姐夫突然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田如花麵色一僵,搖了搖頭:“沒事。”
田如月一眼看穿她撒了謊,想了想反問道:“姐夫看我做碗掙了錢,是不是想讓你跟我學?”
田如花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搖頭:“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你姐夫的弟弟,我的小叔子整天無所事事,我婆婆亂出主意,想讓他跟你學。”
田如月見她尷尬,主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跟我學沒問題,你家小叔子就算了。這事你甭管,祖母肯定會嚴詞拒絕姐夫的。掙錢的活計她還沒有掙夠,怎麼可能便宜外人?你回去之後肯定會被你婆婆訓斥幾句,苦著你受著。”
田如花點點頭。
姐妹倆又聊了一會貼己的話,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
有肉又有骨頭湯簡直像過年,人人都吃得很開心,嘴上冒著油光。
酒足飯飽,餘生不停的暗示田如花。
田如花隻得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次開口說了學做碗的事情。
餘生在旁附和,誇他弟弟如何如何聰慧,手巧。
田父田母一聽麵露難色,不知如何拒絕。
錢氏當場翻臉拒絕:“餘生,你弟弟跟三丫差不多大,男女授受不親怎能獨處一室?若是你弟弟肯娶了三丫,那倒是沒什麼。”她才賺了幾個錢,卻招惹來一堆蒼蠅!
餘生想起三丫克夫的名聲慌忙說弟弟已定親,不在提及學做碗的事情。
錢氏見天色已晚,吩咐田母把他們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