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無視田父的憤怒,對著範師傅微微一笑:“範師傅何出此言?我何曾做過東西送去窯廠燒製?“彆有深意的眸色加深:“不都是您自個做的嗎?”上次讓田多福送去的茶寵,她故意沒有掏空內在,炸窯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
範師傅麵色一白,隨即憤怒的赤紅了眼,“你敢算計老夫?!”他一時鬼迷心竅勾結管事,把她做的東西全部據為己有變成出自他手,賣得銀錢跟管事五五分。
可萬萬沒想到美夢還沒做成,就被這個死丫頭給害了!
田父田母懵了,錢氏也忘記了繼續嚎,下意識從地上爬了起來,扭頭看向田如月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田如月沒空搭理錢氏,笑容越發的甜美的看著範師傅:“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有些人行欺世盜名的不恥行徑,豈會遭此報應?”她敢斷定大哥根本沒事!而真正有事的是眼前的範師傅!該賠銀兩的肯定也是他!
範師傅氣得麵紅耳赤,胸口一陣陣悶疼,抬手就想打人。
錢氏突然橫入二人中間,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凶悍無比的發飆:“在老娘家裡,你竟敢打人?!”
範師傅麵對彪悍的錢氏立馬慫了,若是他敢動手,他敢肯定錢氏會立馬撲上來,最後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憤怒不已的狠剜著田如月,眼神凶狠的宛如要吃人一般,惡狠狠的威脅:“你敢這般算計老夫,老夫記下了!”
田如月看他氣得額間青筋都爆了出來,甩手離去,對著他的背影露出冷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錢氏他們急得再次追問。
田如月慢條斯理的把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部說了個清楚。
田母聽完忍不住埋怨:“你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算計報複回去,這下連累了你大哥,可怎麼好!”
田如月眉眼淡淡的看著她:“大哥沒事,最多窯廠的活丟了。”
“你這丫頭說得輕鬆!”田父怒了,“誰讓你私下做主的?!”這丫頭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
“我看三丫這次做得好!”錢氏突然插嘴維護田如月。
田父田母驚了,田如月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錢氏。
錢氏眼神狠厲道:“老娘早看不慣這個老東西!當年拜師的時候老娘沒少他一文錢!這些年逢年過節也送了他不少好東西,可七年了,七年了!他一點真本事都不肯教多福,隻把他當成一個打雜的仆人使喚!”
話鋒一轉質疑的瞥向田如月:“你做的那什麼茶寵真有那麼好,竟然讓這老東西不要臉麵的霸占到自己名下?”她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榻上,根本沒見過什麼茶寵。
被質疑的田如月還沒說話,院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知道是誰又來了,田家人下意識都往門口走探頭去看,卻隻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男子直奔西屋而去。
對方行色匆匆走的太快,加上距離遠、天色又淡黑了沒看清楚,所有人都沒有認出男子的身份。
“這人誰啊?”田母詫異的問了一句就往外走。
田如月也立即跟了出去。
眾人剛走到院中,闖進西屋的人又快步走了出來,赫然是突然歸家的田多福!
神色慌張的田多福陡然瞧見錢氏等人,更加慌亂了起來。“……爹、娘,祖母……。”眼神轉了一圈最終落在田如月的身上,不停的向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