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輛馬車內的田如月蹂躪著黑仔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瞅著田多福壞笑;“大哥,馬車行走的如此之慢,這一次你應該不會暈車了。”沒想到衛晉這個病秧子的身體如此之差,連快一點的馬車都不能坐,這慢悠悠的還不如她走得快。
田多福瞪她:“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這個妹妹真的是沒心沒肺,一點不怕死!
“我不笑難道哭有用?”田如月反駁,“哭的難看還要被仇人嗤笑,還不如笑呢。”
田多福:“……”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隨即瞪著她懷裡的貓,“趕緊把它扔了,闖了這麼大的禍,你不可以再養它。”
田如月好像沒聽見似的,抱著黑仔又是摸又是親,可把田多福氣壞了,“你真是愛貓不要命了!”
田如月見他氣得不輕,伸手拍拍黑仔的頭,又捏了捏它短小的耳朵:“晚上再來找我。”從車窗口把它扔了出去。
看它穩穩地落地,哧溜一聲躥沒影了,這才放心的收回目光無奈的看向田多福。
田多福見她眼神幽怨,狠心當做沒看見,突然一腳踹向旁邊被打成豬頭的方程,見他半點反應也沒有,頓時有些瑟縮的瞅向田如月:“他、他不會是被你打死了吧?”
田如月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死了更好。”
田多福心中一顫,心慌氣短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麵不說話的方東,趕緊又瞪向田如月,“你剛才下手太重,就算此人卑鄙又陰險,你說出來就是,可由東家或是官府代為教訓,你作甚親自動手?”要是讓人知曉她的女兒身還得了!
打傷人是一回事,打死人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忍不住又用腳去踢了踢方程,發現他還是一動也不動,頓時整顆心懸了起來。
對麵的方東動了動嘴唇,忽然附和了田多福的話,“你大哥說得對,對這種小人你不該親自動手臟了手。”看著昏迷不醒的方程,眼底掠過一絲擔心,沒人知道方程是他表哥,這也是之前他沒站出來作證的原因之一。
田如月衝著他露出微笑:“感謝師兄剛才挺身而出,此事過後但凡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在所不辭。”
方東羞愧的反倒紅了臉,囁嚅道:“……師弟大義。”雖然他親眼見到方程乾下了惡事,卻因為怕禍及自身不敢出麵作證。
可對方直麵二皇子也沒說出自己,品行高潔。
反觀自己,自私冷漠,哪裡有臉索要恩情。
田如月:“大義不敢當,設身處地想一想,我恐不如師兄。”以她的個性,肯定也會做出跟方東一樣的選擇,所以自始至終她沒有對方東產生任何怨言,真心感激他的通風報信。
方東卻誤以為對方是故意抹黑自己讓他寬心。
想想曾今他還多次因為手藝問題去請教過對方,對方每次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心裡更加愧疚之前沒有勇敢的站出來為其作證。
田多福卻暗暗的瞥了方東一眼。對於之前他沒有站出來為自家妹妹作證,差點害得妹妹被二皇子帶走處置心生怨懟。
妹妹都不計較,他做大哥的自然不會多嘴。